特蕾婭規規矩矩的彙報道:“在華盛頓和龍鱗接觸後,已經初步取得龍鱗的信任,是否加深聯係還是繼續保持觀望?”
安吉爾頓了頓,沒什麼感情的說:“自行斟酌,要求隨時掌握龍鱗的行蹤和目的。”
特蕾婭恭聲答應,完全沒有和龍鱗在一起的張揚樣子,如果說在安吉爾掌握G方在七焦地段的話語權之前,特蕾婭還敢和安吉爾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的話。
那麼如今已經完全魚躍龍門越發深不可測的安吉爾就讓特蕾婭噤若寒蟬了。每次和安吉爾的接觸都讓特蕾婭下意識的畏懼,似乎安吉爾寡淡的表情下麵藏著一隻洪水猛獸。
見特蕾婭沒有什麼彙報的,安吉爾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開始麵無表情的吩咐站在桌邊汗流浹背的下屬,下屬已經被安吉爾晾了很久,嚇得快哭了,以為自己就要下場淒慘,可乍一聽到安吉爾的吩咐,發現她沒有深究的意思,他頓時感激涕零的點頭退了出去。
安吉爾依舊麵無表情的處理完桌子上的最後一份文件,目光落在桌角放著的一個裝飾水晶鎮紙,水晶造型直上直下,裏麵奇怪的封著一枚黃銅隔離套管,乍看起來像個殼,可是實際上屬於一枚耳機的部件,一枚被踩碎的耳機。
安吉爾如今換了更大的辦公室,也有了更多仰她鼻息的屬下,再沒人能吩咐她到一個突發事件的發生地去當談判官,但是她似乎從未因此而改變,依舊是一身黑衣,金發一絲不苟,淺金色的眼睛如同通透的琥珀,將每一個人的想法都看穿,仍然每天都麵無表情。
不過她搬了一次家,搬到了一處私密性很好的別墅區,那棟房子之前似乎出過事,房子很便宜的價格轉讓給了安吉爾,之後就再沒人見過房主了,有人還惋惜那個孤零零的女人不知道去了哪裏,連她的爸爸再交接了房子之後也沒有再出現過了。
安吉爾看著看著,突然笑了一下,本來就冰冷的表情在笑起來的時候更加的寒冷徹骨,毫無暖意,安吉爾的手指在水晶鎮紙上溫柔拂過,如同情人低語般的低聲說:“真有種啊,連我的人都敢策反。”
雖然特蕾婭的聲音無比正常,彙報的情況也和真實相去不遠,不過是變被動為主動了而已,卻已經讓敏感到極致的安吉爾瞬間就發現了不對。
特蕾婭的語氣有點虛,她在隱瞞。不過會撒謊的棋子未必不是好棋子,棋子有了活氣兒才算是好棋子。安吉爾並沒有將特蕾婭調回來,而是等著這一枚棋子成熟,最好一舉吞掉大龍,完成勝負手才好。
特蕾婭再怎麼聰明也想不到,安吉爾將她的感情都算了進去,直到此時與龍鱗開始不清不楚,安吉爾才開始把她放在眼裏,開始視作可用之人。
如今已經用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攀升到M國G方副C長的安吉爾因為其年齡太輕僅被授予將一勳,沒有得到與職位對應的榮譽。
不過這樣的安吉爾已經在M國的G方都善良無比,一個未滿三十歲的將和副C長,她隻要按部就班的升職,在退亦之前絕對可以夠到四星將的邊。
但是安吉爾想要的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樣,她想要得到五星將,這種銜在M國隻在戰時可能產生,她的野心可見一斑。
另一邊,龍鱗三人對特蕾婭的動作毫無所覺,或者說這些從來沒有被龍鱗放在眼中,他是個兵,一個兵隻有他的同袍和他手中的M6式武器是靠得住的,其他人,隻區分為平民和目標,平民繞過,目標拔除,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