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靈兒心裏明白,自己的父親,當初是何等的強大,否則又怎會向天帝發起挑戰?
皇與帝到底孰強孰弱,一直是備受爭議的話題,當初之敗,也不過是天帝占了先機而已,待妖皇殺到天宮時,早已是精疲力竭,又遇叛徒襲擊,這才惜敗,若非如此,公平一戰,最終鹿死誰手還真很難說。
雞霸天求藝不成,反被侮辱,頓時心中大惱,於是甩了甩袖子,起身說道:“不教就不教,幹嘛還侮辱人家?”
妖皇卻是不怒,很是灑脫,問道:“你見過騎著雞打仗的將軍嗎?”
雞霸天仔細回憶一番,似乎沒有,可是他卻不覺得自己錯了,暗想:“我自己沒見過,卻不代表就沒有!”於是梗著脖子,說道:“有,我就見過……”
說出來後,心還挺虛的,隨後又補充道:“我沒見過,就不代表沒有。”
妖皇忍著笑,轉頭對呂卿問道:“你見過嗎?騎著雞趕路或是與人動手的?”
有沒有拿雞當坐騎的,這個問題呂卿之前倒是沒有想過,不過被妖皇這麼一提醒,再想來,恐怕雞霸天是杞人憂天了,因為自古以來,就沒有騎著公雞打仗的騎士。
戰場拚殺,素來最講士氣,若是騎雞上陣,即便那雞妖足夠強橫,可是未動手前,士氣就已自損三分,且騎士多乘虎獅等獸,似此類獸王,於百獸而言,本身就有先天壓勝的效果,如此看來,除非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否則縱然不敵,也不可能騎雞上陣。
呂卿越想越覺得好笑,當即搖了搖頭,隨後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又安慰道:“雞兄,你怕是想多了,馴靈宗雖說是培養坐騎的地方,可培養坐騎,也不像說起來那麼簡單,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坐騎所吃的,也都是上好的靈藥,否則誰又會甘心被人驅使呢?如此,便要消耗大量的金錢。試問馴靈宗培養坐騎的目的是什麼?”
雞霸天想了一會兒,才道:“賣了賺錢!”
呂卿點點頭,道:“這就對了,倘若將雞兄捉去,每日食量不小,可卻賣不出去,豈不是砸在手裏了嗎?”
“切!”雞霸天臉上不屑,心裏倒生出一種不甘,說道:“誰說騎雞就不能打仗了?我看是他們沒遇見一個像我這樣的好雞!”
聽聞此言,餘下三人都狂笑不止。
雞霸天一陣羞赧,道:“既然如此,那您能教我點別的嗎?放心,等我成長起來的時候,一定會營救靈兒的,您放心就好了!”
雞霸天拍著雞胸脯,在那裏打保票。
妖皇略思忖了片刻,便傳授了兩招技能給雞霸天,隻是雞霸天不比呂卿,反複詢問了半天,才總算解惑,本想就著熱乎勁兒,原地演練一番,卻被妖皇阻止,言此處世界多不穩固,經不起他這麼折騰方才作罷。
隨後,妖皇又將呂卿叫到一邊,單獨交代道:“我所傳授你的道,都已烙印在你的腦海之中,你回去,可以對照你祖傳的棋門法術推測演練,其中對錯取舍,皆由你一人而決,切勿對外人提起,包括你的師父乃至你的父親,否則必遭殺身之禍。要知道,修士本身皆是竊天之運,難免禍起蕭牆。”
呂卿點了點頭,這時方才響起自己的父親,不忘向這位妖皇大人報上名號。
妖皇聽聞頓時大驚,倒不是他聽說過塚虎的名頭,而是介於對呂卿的遭遇,一時間難免生出疑心。他的心頓時如石頭般,原本所有的希望,幾乎在刹那間沉入了大海,隻是口中反複重複著兩個字,那就是:“塚虎”。
“你可知‘塚虎’這二字的意思?”妖皇深深的望了呂卿一眼,其實早知如此,他便不在呂卿身上下功夫了,到如今卻悔之晚矣。這也是無奈,無奈他與天帝為敵,如今已經走到了這步田地,除了呂卿之外,更是沒人能救得了他的女兒,至於那隻雞……什麼?他壓根就不抱有幻想。
“塚就是墳,塚虎就是墳地裏的老虎,意思是說,這頭老虎是要吃人的,並且連死人他都不放過,所以吃完活人他還要吃死人,所以老虎才到墳地裏去。”呂卿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了出來,隻是雖然這名字聽起來狠了點,可呂卿卻並未多想,甚至連這兩個字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也從沒有思考過。
“這樣啊!”聽了呂卿的回答,妖皇似乎變得更加絕望了,冷聲道:“即是如此,那我傳你的道,你就更不能向你的父親提及了。”
“為什麼?”呂卿不解的看著妖皇,卻不知這頭妖皇的心裏作何感想。
他為了自己的女兒,不惜與天宮決裂,與天帝為敵,而如今卻有人在竊取自己孩子的資質,這是何其的矛盾啊?
天地之大,隻有你想不到的事,卻沒有別人辦不到的事。
雖然這隻是妖皇的推斷,畢竟虎毒不食子,可妖皇的推斷,又能離真相差的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