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心的去死吧,反正你也不過是太陰門安排在昆侖派的奸細而已。”後麵的端木劍鋒冷笑著道,“仁初兄弟他們五個都中了蠱術,卻唯獨你沒有,你可不要告訴我是太陰門大慈大悲,故意放過了你。”
張流輕的驚詫一閃而過,又馬上恢複了平靜,他見王仁初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就知道自己沒有爭辯的必要,他深呼吸一下,淡淡的問道:“王仁初,我隻是想問你一句,你剛才是不是見到柳仙子了。”他直覺的感到,王仁初的轉變應該跟柳依若有關。
深深看了張流輕一眼,王仁初沒有太多猶豫,淡淡道了聲,“沒錯。”
張流輕也無需多言,心裏稍稍一想就猜出了其中端倪,隻聽他冷然盯住王仁初和端木劍鋒,“放了她。”
“憑什麼。”王仁初以往的陽剛和魯莽如今已全然不見,仿佛一下子變得沉穩了許多。
“我希望你還沒有傷害到她,不然的話,不僅是你,就是你後麵的整個昆侖派都會遭到滅頂之災。”張流輕神色平靜的道,腦海裏浮現出英俊無匹的徐雲龍,心裏已經為王仁初和昆侖派以後的命運感到可憐。同時,他又深視站到了王仁初身旁的端木劍鋒,“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就是‘五毒神君’端木劍鋒吧。”
端木劍鋒輕輕一笑,“看來你真的是太陰門的奸細,不然你不會知道我是誰的。”
這時王仁初也回應張流輕剛才的話,“你說我和昆侖派都會遭到滅頂之災,應該就是因為那徐雲龍吧。哼哼,徐雲龍武功雖高,卻也不可能真正跟八大名門對抗。”
“這些事沒有爭論的必要,以後你自然會知道。”張流輕的鼻孔突然流出汩汩鮮血,他伸手抹了一把,就見那鮮血已經呈紫黑色,他冷笑一聲,“好厲害的毒,‘五毒神君’果然名不虛傳。”卻原來在端木劍鋒剛才掠進房間的同時就已經暗中對張流輕下了劇毒,等張流輕發現時,那劇毒已經滲透到心脈了。端木劍鋒用毒之高,旁人實在防不勝防。之前所以讓王仁初躲過,一方麵是王仁初的機警,另一方麵卻也是端木劍鋒沒有想著要置他於死地。
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張流輕卻也平靜得很,他嘴角一翹,對王仁初兩人道:“我今日雖死,但你們日後的命運必會比我淒慘萬分。王仁初,昆侖派,甚至是整個武林正道在不久的將來都必將遭我主子的報複,還有端木劍鋒,別以為你能逃得過主子的鼓掌,他要殺你,那天下雖大也不會有你的容身之所!”
端木劍鋒突然驚怒的喝出一聲,“你這雜種,居然在趁機報信!”說著就隔空揮出一掌正中張流輕胸膛,原來他發現張流輕趁著跟自己兩人對話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摸了一下左手的手表。
被擊中的張流輕嘴噴鮮血,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太遲了,他們很快就會來的了。”接著,端木劍鋒就看見他胸口詭異的膨脹了起來,便立即拉住旁邊的王仁初往房門奔去,嘴裏還在喊道:“快跑,他要自爆!”
話音未落,張流輕的身體就在他的淒厲笑聲中爆炸了開來,灑出大片的黑血,以他為中心的五米範圍內,居然都被那些黑血腐蝕得溶解殆盡。
剛退到房門的端木劍鋒兩人也差點被那黑血碰觸到,端木劍鋒額頭見汗,“好險,想不到這家夥體內還藏著劇毒的炸彈。”他又對王仁初道:“快,我們先把那柳依若帶到別的地方,這裏的動靜恐怕已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而且張流輕的同夥也在趕來。”
卻見王仁初一臉的陰沉,他在想,張流輕口中的那個“主子”一定就是徐雲龍。不知為何,他心中對徐雲龍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可是,一想到柳依若跟徐雲龍緊緊依偎的情景,他就又被怒火給遮蔽了。他轉頭對端木劍鋒說道:“端木先生,等會我們一起幹那臭婊子,我看她還裝什麼狗屁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