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名虛道人長籲一聲,“如今‘六道’邪教單單有了徐雲龍這個教主,我們就已經遭此慘敗了,要是他們日後乘機而起,那整個武林不就要生靈塗炭?唉!真是道消魔長,道消魔長啊!”由於懾於徐雲龍的可怕實力,他們八大名門剛剛已經將設在北京的堂口全部撤去,自己也乘著這列火車連夜逃離北京,想當初他們這些武林高手各霸一方,在武林上叱吒風雲何等瀟灑,此時卻跟喪家之犬無異,這樣的落差實在讓他們無所適從。
“現在我們的堂口已經全部撤離了北京,就連各門派在北京的產業也正在轉手出售了。這樣一來,北京豈不是成了‘六道’邪教的天下?”旁邊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說道,他卻是八大名門中“如仙府”的二代弟子——蔣漢英。
無智禪師沉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憑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跟徐雲龍抗衡,今天要不是他突然改變主意放我們離開,估計我們現在的命都還在他的‘禦宅龍庭’裏。”
“好一個‘禦宅龍庭’,他還把自己當成皇帝天子了?”蔣漢英滿麵不服。
段海天沉吟半刻,完好的左手慢慢的摸著桌上酒杯的杯沿,才抬起頭來對眾人說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到底要怎樣才能對付徐雲龍和‘六道’邪教,以防‘六道’邪教在重新崛起以後對我們發起瘋狂打壓。”
蔣漢英道:“以我看,單以徐雲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就已經足以對付我們這些人了,所以要對付他和‘六道’邪教便實在不宜力敵而隻能智取。我看,要不以重利收買‘六道’邪教裏的教眾,用計離間他們內部,讓他們自己分解潰散,各位此計如何?”
車廂裏的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卻見段海天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看這一計行不通,剛才我們也看到了,‘六道’邪教的兩大護法東方惡和西門毒,他們對徐雲龍的態度已經不能用尊敬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一種崇拜和畏懼,先不說他們敢不敢叛出徐雲龍,‘六道’邪教這麼多年一直受到我們正道的壓製,如今在徐雲龍的帶領下有機會重新崛起,你認為他們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麼?所以我說蔣兄弟的計謀行不通。”眾人聽了他的話,又覺得很有道理,反而覺得剛才蔣漢英的建議頗欠周慮了。
對於段海天否定自己的建議,蔣漢英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笑道:“段掌門分析得對,是我的想法太魯莽了。”
“那依段掌門之計又該如何對付他們呢?”車廂裏的其中一人問道。
段海天臉色凝重的道:“在下不才,倒是有一個想法。”他抬頭環顧四周看了看眾人,說道:“在下建議,讓我們八大名門和武林上其他跟我們同氣連枝的正道門派和俠士共同聯合起來,組成一個正道聯盟,共同對付‘六道’邪教。”
眾人聞言,臉上都是一驚,段海天所說的這個想法牽連太大,不說武林各派肯不肯甘心跟別派聯合在一起,就算最後聯合起來了,那這個正道的盟主又該讓誰來當才能夠人那個所有人都心悅誠服呢?
“不知道各位還記不記得,當初在抗戰的時候,我們整個武林就曾經聯合在一起對付那些可惡的日本鬼子。”段海天說道。
無智禪師心中一動,對他道:“段掌門的意思,是讓我們像當年那樣聯合起來?”
段海天點了點頭,“而且我們那時候的盟主是一個雄才大略的英雄,也全賴有他,我們才能給日本鬼子予以重擊。”頓了頓,他道:“隻可惜在抗戰以後那位大英雄就不辭而別,徹底的消失在武林裏。我父親告訴過我,當時八大名門的掌門和中國的領導層都達成了一個共識,就是從此以後不再對外人提及那位大英雄的事跡。”
“段掌門,難道你是想請那位前輩重出江湖,幫助我們對付徐雲龍?”名虛道人道。
“沒錯,雖然抗戰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但我父親說過,那位大英雄的武功高得讓所有人仰止,就連當時‘六道’邪教最出色的教主也敵不過那英雄的三招。我想以他的實力,對付徐雲龍應該是沒問題的了。”段海天緩緩說道。
無智禪師道:“這貧僧也曾經聽師傅提過,師傅他說過,雖然在抗戰當年他就是少林寺裏最出色的弟子了,但依舊不是那位前輩的對手。隻是在當時那位前輩就已經是中年之齡了,如今恐怕……恐怕已經化為古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