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作為中國的首都,也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國際大城市,自然也不會有真正的夜晚,大街上依然有不少尋求快樂的夜遊人在逛蕩,在霓虹燈和各式招牌的迷離光芒下猶如一隻隻沒有任何目標的孤魂野鬼。
相比於大街上的熱鬧,這個隻有路燈和小樹林的公園就要寂靜得多,隻是偶爾會聽到某個暗處裏傳出糜爛的叫聲,讓深沉的空氣裏蕩漾出一股異樣的燥熱。
上官飄雲抱著徐雲龍的手臂漫步在公園的小道上,聽著飄蕩在空氣裏的隱約可聞的呻吟,臉上便湧起一片燥紅。
卻聽徐雲龍苦笑著道:“唉,世風日下啊。”
上官飄雲立即白了他一眼,心想你才是“世風日下”的最典型。同時又想起自己跟他作了不少“世風日下”的事,心裏便又是甜蜜又是羞澀。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走在昏黃的路燈下,在小道上拉出兩條連在一起的長長的影子。兩人心裏都在想,如果就這樣一路走下去,一起慢慢變老,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而就在他們後麵遠處,燈光所觸及不到的樹林深處,正有兩個人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兩雙眼睛在漆黑的空間裏不時閃過幾抹精光,如同待機而動的野獸一般,卻赫然是跟蹤而來的段清舒和那宋師兄。
在他們腳下旁邊還躺著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皆是動彈不得,隻是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驚恐和疑惑,畏懼的瞪眼看向那兩個身影,卻是一對被人點了穴道的偷歡情侶。
“哼哼,好一對花前月下的狗男女。”段清舒冷笑道,不知是說腳下那對情侶,還是罵前麵遠方的徐雲龍和上官飄雲。
“少掌門,那徐雲龍此時正是毫無防備之際,我們上去乘他分神的空隙製服他吧。”宋師兄臉色凝重的道,在他認為,單憑自己和段清舒就魯莽的想對能重傷他們長老的徐雲龍下手,始終是件有欠妥當的衝動之為。
“不忙。”段清舒抬了抬手,“暗中偷襲實在有違狹義,而且,真正的高手可是沒有所謂‘毫無防備’的時刻的。”他笑道:“隻是,有那樣的絕色美人在身邊,恐怕再冷靜的英雄也難免會分心,而且我觀那徐雲龍是個自大狂妄之人,肯定對自己的身手深有自信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所以他的防備也不會太深。”
宋師兄正色道:“那我們就繞到他身後聯手攻他要害,務求在他有所防備之前一擊將他擒服。”
卻聽段清舒緩緩說道:“宋師兄說的是,對付徐雲龍這種小人,我們也用不著跟他說什麼俠義,但徐雲龍畢竟是個高手,我們要將他一舉擒下恐怕還得冒些風險。要不這樣,宋師兄你去襲擊他旁邊那女子,我就乘他分神之際將他擒下,這事可好?”
宋師兄嘴角略略抽搐,心裏想著自己一個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竟然要去偷襲一個手無寸鐵的纖弱女子,實在是超出了自己的道德底線,但段清舒貴為少掌門,派裏除了掌門以外就屬他身份最高,如果自己反抗他的意思,恐怕會被戴上叛教逆師的罪名,按江湖的規矩,輕則也要被逐出師門的。想到這裏,他就強自壓下心中不快說道:“少掌門妙計。”
“雲龍,我好像感覺到後麵有人在盯著我們。”上官飄雲抱住徐雲龍的手說道。
徐雲龍的左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上,還慢慢的揉捏撫摸著,感受其中柔軟滑膩的質感,此時聽到她的話,便微微一笑,“你對真氣的運用又熟練了許多呢,後麵那兩人算得上是高手,你能感應他們的氣機,嗬嗬,看來我們的雙修很有效果嘛。”
上官飄雲伸手在他胸膛上狠狠掐了一下嗔道:“壞人!你真討厭,討厭死了!”
徐雲龍握住她的玉手說道:“如無意外的話那應該是梁德餘派來的人了,我們先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要暴露你有武功,看他們有什麼行動。”說到這裏,他鼻孔裏哼出一口氣,“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你散散步,又被這些跳梁小醜掃興了,我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