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平穩而快速的行駛著,甲板上站著數名身穿黑色西服,臉戴墨鏡的壯漢,表情都是一樣的冷峻嚴肅。遊艇裏麵一個寬敞的房間裏,尼雅端莊的坐在東麵一張真皮沙發上,今天的她畫著淡妝,頭上挽著簡潔而大方的發髻,身上一套恰到好處的黑色長裙將她高貴大方的氣質凸現得淋漓盡致,讓人一望而覺其成熟的魅力。
在她身後,安德魯端正的站在那裏,隨時準備侍候,目不斜視的眼光裏滿是謹慎。而在尼雅的對麵的沙發上,則坐著一個年近六旬的男人。隻見這男人的頭上已經有了灰白之色,臉上卻是一片紅光,飽滿的額頭和炯炯有神的雙眼讓他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威勢。在他後麵也站著一個男人,卻不是什麼侍從仆人,而是尼雅名以上的丈夫——菲利普.約翰遜,這個年近六旬的男人便是菲利普的父親,也是英國為數不多的幾位大公爵之一——伽利魯.約翰遜。而菲利普的右手纏著繃帶,卻已無大礙,他臉上表情雖然很平靜,但看向尼雅的目光裏卻不時閃出陣陣異彩。
“尼雅女皇,我們也快有半年沒有見麵了吧,我對你很是想念啊。”伽利魯淡笑著對尼雅說道,眼裏的目光卻是淩厲非常,就好像在斥責一個晚輩似的。
麵對伽利魯那猶如實質的目光,尼雅淡雅一笑,“約翰遜叔叔,尼雅對您也很是想念,我正打算登門去探望您,卻不料您早我一步發出邀請了,約翰遜叔叔,您就原諒尼雅吧。”
伽利魯一抬手,目光就瞬間變得平淡,他笑著道:“我也聽菲利普他說過了,這半年來你都忙著處理‘伊麗莎白’皇室的事務,之前唐恩被綁架的事更是讓你焦頭爛額了好一陣,我這做叔叔的不是責怪你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探望我,而是怪你怎麼有困難也不來找叔叔我幫忙,難道你是將叔叔當成外人了麼?”
尼雅忙道:“哪裏的事,尼雅隻是覺得叔叔您平時處理‘卡地亞’的事務就已經很忙了,尼雅又怎麼好意思讓叔叔再分出精力來收拾‘伊麗莎白’的爛攤子呢。”
伽利魯臉上卻是怒氣盎然,“這是什麼話?論公,我不但是大英帝國的公民,也是‘伊麗莎白’皇室封頒的公爵,幫助‘伊麗莎白’皇室本來就是我的義務。論私,你是我的侄女也是我的兒媳,我也算是唐恩的祖父了,唐恩她有危險,難道我就能袖手旁觀?”
“叔叔您言重了。”尼雅垂下螓首歉然說道。
伽利魯往後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長歎一聲,“想想茱莉亞女皇和我哥哥已經去世十多年了,他們兩人臨死之前要我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倆,想不到在你們有困難的時候,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唉——我愧對他們啊。”
“叔叔……”看著伽利魯臉上愧恨交加的神色,尼雅也是深深的感動。雖然她對菲利普沒有任何感情,但對伽利魯卻還是懷著那麼一種尊敬和孺慕的。
“唐恩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伽利魯突然對尼雅問道。
“她?”尼雅臉上現出幾分不自然,卻又很快就被她掩藏了下去,“她正好去了外地,趕不回來見叔叔您,嗬嗬,她已經托我跟叔叔您說聲對不起了。”
伽利魯笑了笑,“這丫頭,從來就不知道安定下來,她回來英國才多久啊,怎麼又去外地了?而且之前回來也不來見見我。嗬嗬,看來她已經將我這個祖父給忘了。”
“怎麼會呢,唐恩她還不時說要找個時間去跟叔叔您相聚一下呢。”尼雅解釋道。
伽利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盯著尼雅說道:“我聽菲利普說,唐恩這次回來,還特意帶了一個中國男友回來,對吧?”
尼雅眯著眼淡淡的掃了菲利普一眼,才對伽利魯說道:“是的,他叫徐雲龍,唐恩在中國被綁架的時候,之所以能夠順利被解救出來,他在裏麵出了很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