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男人二話不說就反身朝淩映輝撲去,瞬息之間就摘掉自己的同伴的頭顱,他自知不是淩少齊的對手,同時也想到淩少齊可能是前來搭救淩映輝的,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瞬間就做好了決定,要以淩映輝做自己的人質。
淩映輝當然知道矮個男人的企圖,卻苦於身受重傷而無法動彈,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等著矮個男人撲向自己。矮個男人的身手武功極高,撲向淩映輝的態勢如同凶猛的毒蛇一般,對淩映輝是誌在必得。但他還是低估了淩少齊,隻見他的雙手即將要碰到淩映輝的時候,背部卻突然受到了強烈的重擊,其力量馬上就震傷了他的五髒六腑,讓他頭腦發黑,身體重重的往前撲倒在地上。淩映輝這才看到,那擊中矮個男人背部的,正是那高個男人的頭顱。
危險已經解除,淩映輝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抬頭疑惑的看向一臉冷酷的淩少齊。自己剛才聽見的明明是徐雲龍的聲音,但這出手救下自己為什麼又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呢?
卻見淩少齊一個錯身讓出了位置,淩映輝就看見前麵不遠正走來一個極其英俊的男人。他雙手插在西褲的袋子裏,踏在地上的步伐悠然而高傲,臉上依然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嘴裏還叼著一根黑色的香煙,那冒著薄薄煙絲的螢火在單調的蒼白燈光下顯得很是倨傲。淩映輝看著不斷走進的徐雲龍,眼神裏不知是什麼神色,他發覺現在的徐雲龍的氣質比起先前在商場那時更加內斂了,卻也更加能透入人心。
“怎麼不見幾天,你就弄成這個樣子了。”徐雲龍走到淩映輝跟前,看著他滿衣鮮血的慘狀,嘴上的笑容讓淩映輝看起來顯得異常厭惡。
“還不是你!”淩映輝搖了搖無力的左臂,大量的失血已經讓他連說話都感到吃力,狠狠的瞪了徐雲龍一眼,“要是你能早些趕來,我也不用受這麼重的傷。”
徐雲龍聳了聳肩沒有說話,他旁邊的淩少齊卻皺著眉看向淩映輝,淩映輝被徐雲龍所救,不但不感激,反而埋怨他的遲來,這讓淩少齊很是不滿。
“你看什麼!我有說錯嗎?”敏感的察覺到淩少齊的眼神,淩映輝指著徐雲龍道:“我看他肯定又是在哪個女人的懷裏享盡了溫柔,收到了我的求救電話才姍姍來遲。”
徐雲龍暗暗咂舌,這小子猜得可真準,便轉移話題道:“我先幫你療傷吧。”然後就不等淩映輝說話,右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緩緩輸入一股溫和的真氣。
徐雲龍的手按在淩映輝的肩上,他的肩膀就下意識的甩了甩,似乎很不習慣被人勾肩搭背,但知道徐雲龍是要替自己療傷,便也沒有掙紮。但他馬上就感到一股強大卻溫和的真氣正從徐雲龍手上渡入自己體內,那深重的內傷竟然瞬間就痊愈了,堵塞的經脈也在眨眼間暢順起來,因失血而大損的元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充足。
早就知道徐雲龍深不可測,卻是這時才切身感受到,就算是絕頂高手要為自己療傷,要損耗的真氣也極多,但看到徐雲龍神色如常,竟然比閑庭信步還要輕鬆。
幫助淩映輝治愈內傷以後,徐雲龍看著他滿身是血的衣服,便道:“這身衣服你還是換了吧,穿在身上也難受。”
“不要!”淩映輝高聲一喊,雙手還緊張的抱在胸前,看徐雲龍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變態似的。
“幹嘛呢幹嘛呢!”看著淩映輝那猶如被欺負的小媳婦般的緊張表情,徐雲龍哭笑不得,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他又往後退了兩步,兩手也從舉了起來以示清白。
這才發覺自己失態,淩映輝眼神閃爍,嘟噥著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那種喜歡男人的變態。”想起自己差點就要被抓起來獻給那個有特殊嗜好的“原木大人”,他就心有餘悸。
徐雲龍剛才也聽到了那兩個日本男人的話,便也以為淩映輝是受了驚嚇還沒有恢複過來,看著淩映輝慢慢的從牆角站起來,徐雲龍便問道:“對了,你怎麼突然會受到那些‘武士道’的人追殺的,你潛伏在他們之中這麼久了,他們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懷疑你才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