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經年,張將軍又更加穩重了。”徐雲龍淺笑道,目光平淡如水,讓人難測心中所想。
“雲龍,你坐下吧,我來給你介紹。”穆振穹指了指身旁那軍裝男人,道:“這位是北京軍部部長,秦烈將軍,他旁邊那個是他的公子秦兆,而張正德張將軍你也認識,他現在是廣州軍區的參謀長。”
徐雲龍聞言,對秦烈點了點頭,神情不卑不亢,對他身旁的秦兆則連正眼也不瞧去,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
自從徐雲龍進來的那一刻開始,秦兆就死死盯著徐雲龍,眼中滿是陰狠怨毒之色。當年他在“罪惡要塞”被徐雲龍所教訓,心中便已對徐雲龍恨之入骨,而之後看上的閔雪晴也是徐雲龍的女人,就更讓他對徐雲龍的憎恨到達無以複加的地步。現在見他對自己父親沒有任何恭敬之態,便馬上借機喝道:“徐雲龍你什麼身份,見到我父親也不打招呼?”
“你這小子又是什麼身份!敢對我大哥大呼小叫?”鄭忠立即凶著臉吼道。
徐雲龍伸手示意鄭忠不要衝動,看向一臉冷峻的秦烈,目光中隱含淡淡的不屑之意,似乎在嘲笑他:看你生的好兒子。
秦烈久居高位,自然明白徐雲龍目光中的嘲諷,便瞪了旁邊的秦兆一眼,神態不怒而威。
秦兆被父親一瞪,便下意識的縮了縮頭,不敢再出言不遜,卻仍狠毒看了徐雲龍一眼。
“好了好了,年輕人總是容易衝動,老秦你也不用生氣。”潘日辰對秦烈笑道,又對穆君萍道:“穆丫頭,你跟小兆也很久不見了,就好好相聚一下吧。”
“哼!我什麼身份,哪會認識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啊!”穆君萍瞥了秦兆一眼道,作為穆振穹的女兒,穆君萍自小便跟一群高幹子弟一同長大,秦兆就是其中一個。但秦兆的性格一向是欺善怕惡,仗著自己的家世任意妄為,當然深得穆君萍所討厭。剛才她見秦兆對徐雲龍無禮,心裏對他就更是厭惡。
“君萍!你胡說什麼!”穆振穹斥道,但眼裏沒有任何怪責的意思,他對秦兆這類紈絝子弟沒有一絲好感,但當著秦烈的麵自然要做些表麵功夫。
穆君萍對穆振穹皺了皺鼻子,便挽著徐雲龍的手不再說話。
“嶽父大人,不知您這次找我來有什麼吩咐呢?”徐雲龍對穆振穹笑道。
穆振穹笑了笑,看向張正德,道:“正德是廣州那邊的參謀,就由你說說那邊的情況吧。”
“是的。”張正德對穆振穹尊敬非常,從身邊的椅子拿出數份報紙,卻是“廣州日報”,“杭州晚報”,“浙江新聞報”等報紙。把報紙放到眾人身前那張根雕茶幾上,張正德指著報紙上的標題道:“這就是南方那邊的具體狀況,大家請看看。”
穆振穹,潘日辰和秦烈都沒有拿起報紙,顯然早就知其情況,穆君萍伸手拿起最上麵的“廣州日報”,攤開一看,便見標題上寫著“黑幫火拚,街頭廝殺頻頻上演”,再看下麵的內容,則報道著南部幾個大城市的街頭上在這幾天頻頻出現黑幫廝殺的血腥場麵,雖然沒有造成普通市民的傷亡,但也在社會上引起極大的轟動。
穆君萍放下報紙,臉色頗為不安,因為她知道中國南方的黑道是徐雲龍手下的黑龍會所統治的,如今發生這些情況,顯然是跟黑龍會有關,徐雲龍更是脫不了關係,心中便害怕穆振穹等人會對徐雲龍有所責難。
卻見徐雲龍的表情冷靜依然,淡淡的看了看眾人,道:“各位對此有什麼意見嗎?”
“你還問我們有什麼意見!?”秦兆看著徐雲龍那波瀾不驚的表情,怒火就忍不住冒出來,但一看見秦烈那威嚴的目光,便馬上壓低了聲音,對徐雲龍恨聲道:“我們都知道黑龍會幕後是你在操縱的,現在南方那邊的黑道這麼混亂,難道不是你在搞鬼?”
“小兆,實際上,確實不全是黑龍會的責任。”張正德說道。
秦兆對張正德也是十分畏懼的,見他維護徐雲龍,也不敢太放肆,道:“可是徐雲龍他也脫不了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