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小子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哦?”柴榮達畢竟是個老江湖了,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隻是笑笑道,“不知蘇公子要與柴某談什麼買賣?”
說話間,已將蘇硯引到對麵的桌前坐下,又吩咐陳騰奉茶。
蘇硯之所以選擇的都是與人合作的方式,就是怕麻煩,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他就更嫌麻煩。
“四爺,不瞞你說,”蘇硯笑得不卑不亢,“我是來賣酒的!”
“賣酒?哈哈哈……”
不待柴四爺說話,那陳騰就沒忍住大笑起來。這小子怕是窮瘋了吧?跑到醉月樓來賣酒?
在洛陽城,醉月樓的酒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除非他這個姐婿也瘋了,才會買他的酒!
“閑話不多說,”蘇硯將麵前的酒壇往柴榮達麵前一推,微微一笑道,“買不買我的酒,四爺嚐嚐便知!”
“哦?”柴四爺此時也禁不住笑了起來,“蘇公子可真是個妙人,莫非你還懂製酒之術?我倒要嚐嚐看!陳騰,拿碗倒酒!”
那陳騰一邊倒酒,一邊偷瞄蘇硯,臭小子,即便你書法高明,可你不該如此戲耍四爺?
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收場?
柴榮達端起碗,吸了吸鼻子,心下就禁不住一跳。他是以製酒起家的,後來才開了這醉月樓。
對書法他不在行,但對酒他可是行家裏手。
什麼酒,他一聞便知。
可這碗酒所散發出來的酒香卻是他從未聞過的,醇香,濃烈,猶如風韻猶存的美婦人。
“呲溜——”
柴榮達舉碗試著喝了一口,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直將那碗酒一滴不剩地喝幹了。
蘇硯見他滿臉紅光,目光興奮異常,他就完全放心了。
“嘭!”
柴榮達隨手將碗放在桌上,一抹嘴巴,叫道:“好烈的酒啊!來,再滿上!”
說著一把握住蘇硯的手,神采熠熠生輝,“賢弟,你這酒叫作什麼名頭?”
“好漢酒!”蘇硯哈哈笑道。
“好漢酒,好漢酒!”柴榮達重複說道,“好名頭!這酒猶如烈馬一般,非是好漢不足以駕馭!敢問賢弟,此酒你從何得來的啊?”
“此酒乃小弟親手所製!”蘇硯咧嘴一笑。
“賢弟莫要說笑,”柴榮達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還望賢弟告知……”
“四爺,此酒真是小弟所製,”蘇硯微微一笑道,“但不知四爺可願與小弟合作?”
“合作?怎麼合作?”柴榮達緊看著他,眼珠一瞬也不瞬,似乎擔心蘇硯突然帶著他的佳釀消失了似的。
“倒也簡單,”蘇硯摸了下鼻子,笑笑道,“小弟將這製酒術交給四爺,其它的事小弟就不操心了。四爺有一流的作坊,一流的酒樓,還有一流的銷售網絡,在短時間內便可獲利頗豐……”
“銷售網絡?”柴四爺一臉疑惑。
“呃,”蘇硯摸了下鼻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道:“簡單說就是售賣的途徑多……四爺隻須告訴小弟,願不願意同小弟合作賺錢?小弟所求不多,此酒獲利作五五分成即可!”
不說是柴榮達是個巨賈,是個人都能想到這種高度酒將會帶來數不盡的金銀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