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邁動有些沉重的步子,往哪個方向迎過去,可是,那輛車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眼看車子就要撞上她,她也意識到危險的降臨,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起,黑色的捷豹及時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男人嗔怪德看向女人,卻看到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向後方仰過去,下一秒,女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深圳市醫院裏,丁正楓、江燕珠和丁垣昊都圍在手術室外,手術室的燈亮著,上麵紅色的三個字醒目刺眼,所有人看了,心都不由提起。
將玉蘿送到醫院的季澤,此刻正在吸煙室吸煙。原本聽家裏人打電話過來,他就急著回家看女兒,還打算找機會,帶著女兒一起登門拜謝玉蘿,沒想到,竟讓他趕上那樣一幕...
玉蘿醒來時,入眼的是一片白色,手背上涼涼的,她微微抬了抬手,才發現,自己手上紮著針頭。
“這裏是...”她虛弱地開口,突然發現自己在醫院,慌亂地摸向自己的腹部,摸到那裏還是鼓鼓的,她才鬆了口氣。
她的聲音驚動了一旁的江燕珠,見女兒轉醒,江燕珠激動地快要哭了出來,“你們快進來,玉蘿醒了!”她站起來,衝門外喊道。
丁垣昊正和季澤爭執著,聽見裏麵的聲音,才鬆開抓著男人衣領的手。他深目看一眼季澤,然後抬步,往病房裏走。
丁正楓頓了頓腳步,回頭看季澤,“今天的事,多謝季公子了!”
季澤笑笑,不以為意地道:“不用,伯父客氣了!”
“剛剛犬子無禮,還望見諒!”季澤笑笑,點點頭。
丁正楓衝他頷首,然後轉身,卻被季澤叫住。
“伯父,有一句話,不知晚輩該不該說。”
丁正楓的腳步頓住,回過頭,猶疑地開口,“是何事?”
“聽丁小姐說,伯父希望她打掉腹中孩子,我知道作父母的,自然是為了女兒好,隻是,一個生命來到世間不易,何況丁小姐挺為難的。”
丁正楓沉目看他,目光中有一絲疑惑。
季澤迎上他的視線,訕笑道:“伯父不要怪我多言,我隻是為還丁小姐一個人情而已,如果伯父覺得我說得不對,您大可不必多想,告辭!”
丁正楓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晃神間,江燕珠在他背後拍了一下,“在這裏愣著幹嘛,還不進去看看女兒!”
丁正楓回頭看她,有一絲不悅,“知道!”
玉蘿躺在病床上,正在和丁垣昊說笑,看見二人進來,心驚膽戰地往後縮。
丁垣昊投給她一記安心的眼神,她愣愣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玉蘿,放心,這個孩子既然能幸存下來,證明與你有緣,爸也不能剝奪他的生命,你以後就留在家裏安心養胎。”丁正楓看著她,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江燕珠湊過去,抓起玉蘿的手,心疼地撫了撫她蒼白的臉頰,“玉蘿,媽是為了你好,你未婚生子,對你名譽有影響,你怎麼就這麼倔呐?看看瘦的,臉色這麼差,難怪會暈倒!”
玉蘿抽出手掌,不耐地道:“媽,爸不是說不為難我的嗎?”
江燕珠瞪了一眼丁正楓,無奈妥協,“玉蘿,媽同意你生下來,不過,你要注意自己身體,不許再離家出走!”
玉蘿狠狠點頭,討好地道:“不會的,隻有爸媽,還有哥哥對我最好,你們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會再離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