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讓我等你,我為什麼要等你!”
“.....”真是好樣的!“羅晴伊,你還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作妻子的,不用等丈夫嗎?”
晴伊懶得理他,保持沉默。她的沉默,讓他更生氣了。
“你在家等我,我去接你!”他的語氣很不好,可是他懶得跟她吵,就直接下了命令。
“你別過來,我現在不想見你!”她也沒好氣地回道。
他的推卸責任,明哲保身,讓她對他很失望。
“由不得你!”他霸道地說著,剛要掛斷,就聽見那邊急急的聲音。
“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去對麵徐煜星家住!”
他一聽,就火了,恨不得現在就捉住她,把她壓在身下!“你敢!”
她也倔得可以,跟他杠上了。“怎麼不敢,你別後悔!我可告訴你,我離對麵近,說不定你過來時,我已經過去了。到時候發生什麼你無法接受的事,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丁垣昊徹底輸給了她,他可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咬牙切齒地道:“我不過去,那你也不許過去!”
“好,一言為定!”她心滿意足地掛斷了電話,有些得意自己的表現。原來她也可以製住他,她該硬氣點的!
丁垣昊掛了電話,心焦氣躁,他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就像熱鍋裏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又無可奈何。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放棄了去找晴伊的念頭。
最終,他撥通了葉子的電話。“葉子,你幫我去萊亞苑盯一個人。”
葉子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沒有繞彎子,直接告訴他,“徐煜星最近都不住萊亞苑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個消息讓他很震驚,徐煜星難道不想見她嗎?掛了電話,他安心了許多。徐煜星不想見她,他沒有後顧之憂了。但其實,他還是太樂觀了。
第二天,晴伊直接去了工地,沒有去綠苑簽到。丁垣昊一上午都在忙,也沒顧上,等他知道她沒來上班,已經接近中午了。
因為工程被暫停,工人們都休假了,整個工地隻有徐煜星和晴伊。方助理沒有跟來,因為徐煜星離開徐氏,需要他坐鎮。發生這種事,徐煜星是不敢再相信下麵的人了,徹查此事,他隻能親力親為。
大樓已經完成加蓋,現在進行的是室內裝修。樓層間的隔斷已經去除,中庭空間打通,可是後期處理隻做了一半,牆壁上還有裸露的磚頭,看起來就像破舊的廢棄房子。這裏的一磚一瓦都是馮彪的心血,現在被破壞成這樣,估計他是不願見到,所以他才連連請假。
其實徐煜星最懷疑的是馮彪,他最有動機。可是,不能光靠動機來定一個人的罪,他需要證據。隻是,馮彪製造了不在場的證據,讓他無從下手。不過正是這點,讓他更加懷疑,有些事做了,反而是欲蓋彌彰。
還有,當初徐煜星去夏威夷的那段時間,馮彪並沒有請假,工地上的事,一直由他監察,連一直監督他的方助理也跟著徐煜星去了夏威夷。如此一來,馮彪豈不是更有下手的機會!
昨天的時間,徐煜星沒有白白浪費,他讓方助理調查過馮彪。近期他的賬戶上的確有出賬記錄,而且並不是小數目。雖然做了假賬,但他們還是花時間看出了問題。如果說漆料當真沒問題,當初他也沒發現問題,隻能是漆料被人中途調了包。
那麼這筆錢,定是花在進殘次品上了。進貨的文件,他都看過,沒有問題。等等,他好像漏掉了什麼。那天在醫院,監測部的總監要他簽的文件,他並沒有看。這麼說,也有可能是那份文件出了問題。
晴伊和徐煜星坐在休息室,他遞給她一份文件。她接過來翻看,翻到第二頁時,她的手頓住了,視線落在其中一行文字上。
“發現問題了,是嗎?”
她依舊低著頭,點點頭,“嗯。這個漆料的檢測時間和買進的時間對不上。”
他點點頭,附和道:“沒錯,那批漆料到貨時間是12月7號,可文件上的檢測時間是12月10號,這中間出入的三天時間,漆料很有可能被人調包。”
她抬頭看他,問道:“那你覺得會是誰?”
他深目看她,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有可能是馮彪,那段時間,我不在,他既有時機又有動機。”
她對上他的眼,眼神暗了暗,“你是不信任我嗎?”
他剛剛告訴她這些時,明顯猶豫了,他在怕什麼,怕她透露他的機密?心不是不疼,隻是她自知,是自己傷他在先,沒資格貪圖他的信任...
他突然移開視線,躲避她的問題,“我有辦法讓他自己承認,不過需要你的幫忙。”
她怔愣地看他,還沒從剛剛的話題中抽離,“什麼?”
他看著她,平靜地道:“你擅長模仿筆跡,我需要你模仿一個人的筆跡。”
她疑惑地問道:“誰?”
“馮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