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欣采寫的關於紅山廠的報道出來之後,一時之間在雲城鬧得沸沸揚揚。
周國東被控製起來,相關監管部門也頗受市民指責。
現在不僅紅山廠的地皮售賣的事黃了,而且市裏邊的工作組也入駐了紅山廠。
隨後,那條本來贏利的專利生產線恢複,雖然隻能解決五六千人就業問題,但是對紅山廠人來說,卻是奔走相告的好事,因為大家都看到了就業的希望曙光。
而且這事兒也著實引起南方某資本的關注,那邊與市裏邊的工作組接洽一下,想入股紅山廠,利用紅山廠的廠房研發電動車零部件。
……
要說在這件事情上最承受壓力的,當屬蘇樂欣。
在紅山廠的報道出來的當天,雲城晚報幾位領導就找了她談話。
領導找蘇樂欣談話有二層意思,一是斥責她不該私下將發生在雲城的負麵新聞,發到南方媒體,這是政治錯誤,讓她放半個月假自我加強政治理論學習。其二就是將她的崗位也調了,由原來的采編記者,調到了檔案處就職。
誰都知道,檔案處,那算是流放了。
既沒有采訪權利,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工作。一般就是五十多了,身體病弱的臨退休工的崗位。
想不到竟將她個正值妙齡的女孩放那去?
這讓蘇樂欣萬分窩火,她當場就與雲城晚報的幾個頭吵了起來。吵來吵去的結果就是要麼她就到檔案處去報道,要麼就自行離職。
蘇樂欣的心裏鬱悶,回到家裏自然也沒有好脾氣。
這天她的男友過生日,約了幾個好友的KTV唱歌,結果唱了一會兒蘇樂欣就與男友朋友帶去的女孩兒吵起來,吵架的原因竟然找不出來,這讓她男友氣得半死,當場就衝她發了脾氣。
蘇樂欣性子直,被男人吼了兩句,背著包就從KTV裏邊出來,沿著街道漫無目地的走。
想不到,這淺淺的夜色裏,蘇樂欣走了一段路,竟打電話給我,找我出去請她喝咖啡。
她說:“駱明,你知道我在哪嗎?”
我在電話中回答:“不知!”
她說:“就在東城,哦,應當離你們公司不遠。哦……要不要,請我喝杯咖啡?”
她主動說了,我沒有理由拒絕。對於她的幫助,我感激於心,正想謝謝她還來不及呢。
我問了她在哪裏,到哪咖啡廳?她說我這邊圖方便就行。我想了想,東城以我們百佳超市為中心的商圈,就那麼幾家咖啡廳,當即,我告訴她,到月光咖啡廳去,那裏的環境好一點。
她答應後,我便下樓,沒幾分鍾,便走進這間咖啡廳等她。
擇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裏正好可以看到雲城的街景。
有音樂輕輕的流淌,緩緩飄過的樂曲,像一條絲綢柔滑的掠過人們心靈,試去心靈上蒙蔽的塵垢。
優雅、安閑的情調,營造著時光緩緩的氛圍。
張目四望,見幾對戀人或者朋友,在推杯換盞、品茗聽曲的過程中,品味人生沉浮,聆聽心靈起舞,在一杯不溢滿清香的茶水或者咖啡熱氣騰騰的氤氳氣息中,回味人生的得失沉浮。
無疑,這裏是約會、吐露真情的好去處,在這裏沒有喧囂,沒有浮躁的人群,可以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緒,將彼此之間的真情流露。
安寧靜謐的環境,古典幽雅的氣息,泠泠淙淙似青泉流淌的音樂,會為生活增添一抹清新的浪漫,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
正在我觀望的時候,一名踩著高跟鞋,披一頭微卷波浪長發,帶著副紅框眼鏡的蘇樂欣走了進來。
穿著黑色小黑裝,精練而清爽。
她的眼如一汪秋水,眉如細柳,瓊鼻細長,薄薄的嘴唇上,抹了淡淡地口紅,平添幾分妖冶的味道,胸前傲慢地挺立起,無論氣質跟容貌,都屬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