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眼睛眨了眨,望向謝景宸,就聽他淡淡道,“他在教你,京都的人都是怎麼吹牛的。”
楚舜擺手,一本正經道,“說教那是班門弄斧,隻能說是互相討教,畢竟十裏不同風,百裏不同俗,一般人吹牛偏於浮誇,令人厭惡,而世嫂吹牛的方式就清新脫俗的多,輕輕一口氣就把世兄吹成了牛,此等境界,生平僅見。”
某牛,“……。”
感覺到謝景宸快要發飆了,楚舜趕緊閃人,走之前,還對蘇錦來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先前蘇錦還覺得靖國侯世子是謝景宸的好友,現在看來損友的成分更多一點,這不是慫恿她趁著謝景宸中毒,趕緊霸王硬上弓嗎,不然等他病愈,就沒有這麼好機會了。
杏兒站在一旁,生氣道,“靖國侯世子沒安好心。”
蘇錦望著她,道,“怎麼沒安好心?”
杏兒就道,“這花哪是能隨便折的,前些日子,姑娘進宮,皇上讓姑娘把皇宮當自己家,姑娘當真了,在禦花園裏摘了幾朵花,碰巧是惠寧公主種的,要不是姑娘救過皇上,那天就要被抬著出宮了。”
此花非彼花啊,不過蘇錦在宮裏摘過花的事,她還真不知道。
“我和惠寧公主應該沒結仇吧?”蘇錦隨口問道。
杏兒道,“當然結仇了,姑娘隻摘她兩朵花,她就要砍姑娘的手,姑娘抽了她一鞭子,她肯定恨死姑娘了。”
蘇錦腿有點軟,“惠寧公主誰生的?”
“皇後生的啊,”杏兒回道。
蘇錦如遭雷劈,還能不能更坑一點兒啊。
當今皇後是太後的娘家侄女,和南漳郡主是表姐妹啊,南漳郡主給她一碗絕子藥,隻怕不隻是報複她丟了鎮國公府的顏麵,還有替惠寧郡主出氣。
“這些事,怎麼沒人告訴我?”蘇錦皺眉道。
杏兒眨眼道,“這事侯爺和夫人都不知道啊,進宮之前,夫人叮囑姑娘不得惹事,否則家法伺候,姑娘怕挨罵,不許奴婢告訴他們,這事也沒傳出宮,奴婢一時間忘記了,剛剛才想起來。”
見蘇錦臉色難看,杏兒安慰她道,“不就是抽了惠寧公主一鞭子嗎,之前救皇上的時候,姑娘還不小心抽了皇上一鞭子呢,皇上不都沒生氣,侯爺還偷偷和夫人說,那鞭子抽的他心花怒放,不愧是他的好女兒呢。”
蘇錦,“……。”
謝景宸,“……。”
蘇錦扶額,她那便宜爹的腦回路,她是捉摸不透了,但是杏兒,她得好好管教,“這事,你怎麼能當著他的麵說呢。”
蘇錦斜了謝景宸一眼,杏兒把蘇錦拉到一旁,小聲道,“這事不能往外說,奴婢知道,是侯爺叮囑讓奴婢不經意間泄露給姑爺的,好讓姑爺有心理準備,連皇上都抽了,這世上沒人是姑娘抽不得的。
以後姑娘抽姑爺的時候,姑爺得乖乖站在那裏,不能跑,更不能反抗,侯爺還叮囑姑娘要給姑爺留點麵子,別抽臉,可以扒光了再抽,外人看不見。”
蘇錦,“……。”
謝景宸,“……。”
默了默,蘇錦問道,“抽鞭子的時候,要不要順帶點幾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