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就是了。”關熙妍思忖一番,最後仍是選擇了犧牲阮翠。反正阮翠也不是第一次被黑鍋了。死了更好,那樣她就少一個競爭對手了!
“很好!不過,如果被我知道你是在騙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陶宛宛滿意一笑,收回手的瞬間,往關熙妍的某一處穴道按了下去。
“啊!”關熙妍痛呼一聲,彎腰抱著肚子,臉色煞白,目光惡狠狠的盯著陶宛宛,像是在咒罵她。
她倒是想破口大罵,可是鑽心的痛卻讓她說不出話來。
“宛宛,你沒事吧?”聽到尖叫,站在不遠處的楚天寒立刻飛奔而來,擔憂的看著陶宛宛。
陶宛宛對他的反應很滿意,難得給了他一個好臉色,“我沒事。關小姐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肚子疼了……要不,我們送她去醫院吧?”
“你沒事就好。”楚天寒鬆了一口氣,擁她入懷,完全忽略了關熙妍的存在。
遭到冷落,關熙妍恨得咬碎銀牙。想要開口說話,肚子卻一抽一抽的,痛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冷汗直冒。
陶宛宛覺得她可憐極了,心裏卻有些爽快。
離開之前,她還是很溫柔體貼的給關熙妍找來了楚家的家庭醫生。不過,看了醫生後有沒有用,她就不知道嘍。如果還痛,那就多吃點止痛藥吧!總會有用的!
“調皮!”上了車,楚天寒看她笑得像隻小狐狸,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子。
“有嗎?我沒做什麼呀!”陶宛宛無辜的看著他,摸了摸鼻子,心情很是愉快。
知道了阮翠的下落,又陰了關熙妍一把,她無法不高興。
楚天寒看著她,欲言又止,眼神閃過一抹欣喜。
過了一會兒,他終究沒忍住,輕聲問她,“宛宛,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你記得關熙妍對不對?那你有沒有記起我是誰?”
陶宛宛臉上的笑容凝住,“有沒有想起來很重要嗎?你很在乎?如果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你該怎麼辦?是要和我……”
“離婚”一詞被他捂了回去。
楚天寒神情黯淡,失望的鬆開手,“對不起,是我不應該問。”顯然,他被她未出口的話傷到了。
陶宛宛愣了愣,心裏莫名的感到了一絲不安與愧疚。
沉默,在車裏迅速蔓延。
“你沒事吧?”過了許久,她小心的碰了碰他的手,失措的道,“很抱歉,我把你忘記了。我剛才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喜歡你老是追問我有沒有想起你。也許,那段記憶真的很重要。我也努力試著找回記憶。可是……”
“別說了。我知道。”楚天寒突然抱住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嘴角輕勾,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果然她還是心疼他的。她對他,也不是全然毫無感覺。
“宛宛,說真的,你把我忘了,我真的很難過。但是,我更加驚喜你能夠回到我的身邊。你記不起我是誰,我固然會感到有些遺憾。但是,我更加在乎的是我們之間的未來。宛宛,不要抗拒我,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新走進你的生活,走進你的心裏,可以嗎?”
陶宛宛被他突然間的表白,驚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可以考慮考慮。”她思索片刻,給出了他一個保守的答案。
然而,這對楚天寒來說,卻無疑是一個福音。至少她願意重新接納他!
……
書房裏,麗莎趴在門板上,透過門縫張望了下外麵,確定沒人發現之後,才小心的關上門,一屁股坐在地上。
“唉,好累啊!”她像個小大人似的歎氣,小臉有些苦惱的皺了皺。
新家太大了,她可憐的小短腿都快要走斷了。什麼時候,她才能把這裏逛完啊?要是這裏真的藏著危險,到時候媽媽受到了傷害怎麼辦?
麗莎的小臉皺成了包子,圓嘟嘟的,大大的眼睛憂傷的看著偌大的書房。
婆婆說,三天之內,如果還不能摸透周圍的環境,那就不要說是她教出來的,丟人!
不行不行,她要摸透這裏的環境,排除危險,保護好媽媽!振作!
麗莎給自己打氣,從地上爬起來,鬼鬼祟祟的在書房裏東摸摸西看看,眼裏充滿了好奇。
突然,她在書架上發現了一個有點眼熟的東西。
仰起小腦袋,麗莎疑惑的摸了摸小腦袋,婆婆好像說過,在那種位置,那個東西,十有八九是機關所在。
真的是機關嗎?
麗莎踮起腳尖,好奇的舉起小手,想要觸碰機關,可是很快,她悲催的發現,身高不夠。
欲哭無淚!
她默默的把椅子搬了過來,爬了上去,踮起腳尖,再接再厲,可是……機關近在眼前,卻觸不可及。
麗莎滿頭黑線,氣惱的忍不住在椅子上蹦躂了幾下。突然間,她又悲催了,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幸好,地上鋪著地毯,沒把她摔壞。
“臭爸爸!”她嘟著嘴,氣呼呼的坐了起來,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摔疼的後腦勺。
她坐在地上,一個人生悶氣。過了一會兒,好奇心戰勝了她的鬱悶。
麗莎爬起來,看看高高在上的機關,又看看自己的小身板。
怎麼辦?
目光突然落在厚厚的書本上,麗莎眼神一亮,連忙把書放到椅子上,然後費勁的爬上椅子,穩穩的踩在書上,驚喜的發現,這一回她的視線居然和機關持平。
毫不猶豫的,小手放在上麵,用力按了下去。
機關啟動,密道出現。
麗莎滑下椅子,也不害怕,鑽進了密道。
醫療室裏,季非淳正在為許檸檢查身體,眉頭緊鎖,一籌莫展。
這多年,耗費了那麼多精力,她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好轉,反而生機像走向了盡頭一般,漸漸流失。
季非淳看著沉睡不醒的許檸,消瘦的臉龐,因久不見陽光而染上了病態的蒼白,無知無覺的躺在病床上,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反應。
突然間,他不知道他的堅持是否正確?或許,讓她早日脫離痛苦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想著,他的手抬了起來,落在呼吸器上,微微顫抖。隻要把呼吸器摘下,她的痛苦就結束了。
“季醫生,你果然在這裏!”這時,門被推開,傭人走了進來,神色匆匆。
季非淳像是觸電一般,飛快的把手收回,鎮定自若的微笑著,“怎麼了?”
“小小姐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