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偷偷的看了媽媽一眼,發現她沒聽見自己心裏的壞話,頓時樂壞了,幸福的笑眯了眼,小嘴巴吧唧吧唧動個不停,吃得歡快。
二十分鍾後……
陶宛宛終於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提醒道:“寶寶,媽媽吃飽了,你好了沒有?快起來吧,我們出去散散步!”
收到媽媽警告的目光,麗莎戀戀不舍的放下勺子,挺著圓鼓鼓的小肚子,吃力的滑下椅子,邁著小短腿走到媽媽麵前,表情很是委屈。
楚天寒不禁有些心軟,剛想開口讓孩子多吃一點,可是目光觸及女兒像隻胖企鵝搖搖擺擺的模樣,頓時哽在了喉嚨,哭笑不得。
他忍著笑,摸了摸麗莎的小腦袋,“小寶貝,以後你想吃什麼,你可以跟管家爺爺說,他會讓人做給你吃!”
“真的?”麗莎受傷的小心靈瞬間被治愈,小臉笑得燦爛,撲進楚天寒的懷裏,在他臉上親了一個,“爸爸,你真好!我愛你!”
楚天寒微微一僵。甜甜的吻,帶著淡淡的奶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抱住麗莎,“爸爸也愛你。”
場麵過於溫馨,陶宛宛暗暗蹙眉,覺得有些刺眼,心裏的感覺怪怪的,說不清為什麼。
“麗莎,我們該走了。”她輕喊了一聲,臉上帶著笑意,有些勉強。
“哦。”麗莎聽話的回到媽媽身邊,小手讓媽媽牽著,回頭看了楚天寒一眼,“爸爸,你要不要一起去?”
楚天寒笑著點了點頭,女兒果然是貼心小棉襖,牽著女兒的另一邊小手,“宛宛,我們一起到花園裏走走吧。說不定,也許你會想起一些事情。”
陶宛宛沒出聲,翻了個小白眼,小聲的嘀咕,“臉皮真厚!跟屁蟲!”
楚天寒耳力過人,眉梢輕挑,邪魅一笑,“臉皮薄,沒老婆。”
說壞話被發現,陶宛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尷尬不已,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活該你沒老婆!”
“我老婆不就是你?”楚天寒看著她,目光貪戀,“宛宛,雖然你暫時忘記了,但是我從未忘記。你是我的老婆,永遠都是。”
“切,油嘴滑舌,憑什麼你說是就是?你有證據?”陶宛宛不以為然,死不承認。可是下一刻,她的表情僵住,眼神瞪得發直。
楚天寒晃了晃手中的小紅本本,故作苦惱的說:“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證據……”
陶宛宛啞然,底氣不足。
小紅本本上的大頭照赫然是她和他,還有那比大姨媽還要耀眼的紅色公章!
她真沒想到,那麼多年了,他還保留著這種東西!而且還是合法的!她該感謝他當年在她“死亡”的時候,沒有注銷她的戶口嗎?
見她愣住,無法否認,楚天寒不得不說,此刻他的心情好極了。
“爸爸,那是什麼?”麗莎好奇的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不明白氣氛為什麼突然變得怪怪的。
“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楚天寒鄭重其事的把紅本本貼身收好,似笑非笑的看了陶宛宛一眼,“這是我和你媽媽的結婚證,隻要有它在,誰也不能把我們拆散。”
“哦!”麗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認真的叮囑道,“那爸爸你要把它收好了!千萬別弄丟了!”
“好。”楚天寒摸了摸女兒的頭,循循善誘,“寶寶,如果有一天你在哪裏發現了小紅本,那你要記住,一定要把小紅本拿回來給爸爸,好不好?”
“嗯!”麗莎點頭保證,表情認真,“爸爸,你放心吧,麗莎記住了,不會讓人把它偷走的!”
“就算是媽媽拿走了,也是不可以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
小叛徒!
看著叛變的女兒,陶宛宛怨念不已。
她咬牙切齒,狠狠的瞪了楚天寒一眼,真陰險,居然利用孩子!
楚天寒優雅一笑,仿佛在說“不陰險,沒老婆”。她的小心思早就被他看穿了。想偷走小紅本?先過了女兒那關再說吧!
兩人明爭暗鬥,身為幫凶的麗莎卻懵懂無知。漂亮的大眼睛東張西望,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媽媽,有兔子!”麗莎的眼神突然一亮,激動的盯著不遠處的草叢中若隱若現的小動物,興奮得小臉通紅,“爸爸,那是你送給我的寵物嗎?”
楚天寒回過神來,看看四周,微笑著點點頭,“是的……”
話音未落,手裏一空,乖巧的女兒掙脫了他的手,像風一樣衝了過去,眨眼間便把草叢裏的小動物揪了出來。
楚天寒看著彪悍的女兒,眼角微微一抽。這動作也太利索了吧。
麗莎抱著“新鮮出爐”荷蘭豬,笑得樂不可支。一雙小手在荷蘭豬身上折騰了一遍,又摸又捏,還掰開後腿瞧了瞧重點部位,最後她茫然了。
“爸爸,這是什麼動物啊?我沒見過哦!”不懂就問是好孩子。
楚天寒看著女兒奔放的舉動,隱隱有些蛋疼。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後腿大開姿勢羞恥的荷蘭豬。
“好孩子,這是荷蘭豬,也叫天竺鼠。你先把它放下來好不好?你這樣抱著它,它會很難受。”
麗莎看著懷裏不停掙紮的荷蘭豬,想想也對,“好吧。小豬豬,對不起哦,弄疼你了。不過,你是男的,所以你要原諒我。”
荷蘭豬一到地上就要跑,麗莎連忙把它逮住,“小豬豬,你不要跑!怎麼那麼小氣,難道你是女的?不對啊,我剛才看過了,明明就是男的啊……”
麗莎自言自語,掰開荷蘭豬的後腿再一次確認。荷蘭豬嚇壞了,不停掙紮,聲嘶力竭。
“……”
楚天寒和陶宛宛看著女兒粗暴的動作,淩亂了。
楚天寒:老婆,你到底都教了些什麼?
陶宛宛:這不關我事!不是我教的!有本事你來!
楚天寒:不是你教的?無師自通?
陶宛宛:說不定這是你遺傳的怪毛病!
楚天寒臉一黑,結束了兩人間的眼神交流。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上前一步,問麗莎,“寶寶,你怎麼知道這隻荷蘭豬是男的?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