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我隻是說了一句話你就衝我發火!那你呢?那麼多年了都無法取代陶宛宛在楚天寒心中的地位!要怪也就隻能怪你沒本事!”
火蠍冷著臉,毫不客氣的反駁。
“你!”關熙妍氣得臉色發青,目光陰冷的盯著火蠍看,像是一條被惹怒了的毒蛇。
火蠍“嘖”了一聲,皺眉道:“你能不能別盯著我看?那樣很不舒服!”
說著,他避開了關熙妍的視線,繼續說,“你先別生氣,說不定陶宛宛的出現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
關熙妍緩了緩情緒,狐疑的看著他,“什麼機會?我怎麼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被恨意蒙蔽了雙眼。”火蠍娓娓道來,“你剛才不是說陶宛宛是楚天寒最重要的女人嗎?如果我們先下手為強,把陶宛宛給控製住了,然後讓楚天寒拿那份資料來跟我們交換……”
“你是說綁架陶宛宛?”關熙妍嗤笑起來,“火蠍,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沒錯,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這樣做,那豈不是會暴露身份?你當楚天寒是傻子啊?”
火蠍被她當麵諷刺,也不氣惱,“暴露是遲早的事情,正如你所說,楚天寒不是傻子,他總會發現我們。更何況,我們隱瞞身份那麼多年,卻毫無進展,倒不如放手一搏。”
關熙妍沉默,皺眉深思。
過了片刻後,她點頭應允,“行,就按照你說的辦!”
“好,我去安排!”火蠍立刻起身,走出房間。門一關上,他的嘴角頓時露出詭譎的笑容。
暗潮洶湧。
然而,他們卻沒有懷疑,為什麼消失了將近五年的陶宛宛,會那麼輕易就被調查到了。
……
陶宛宛回到家,打開門,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桌上放著一張便條,上麵寫著蘇雅惠帶著麗莎去商場購物了。
陶宛宛坐在沙發上,身體放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幼時的記憶如同潮水湧來。
很奇怪是吧?她忘了幾年前的那段回憶,卻對小時候的事情記得非常清楚。
小時候的她,很調皮,經常調皮搗蛋,偷偷的把爸爸的蘭花拔了,又偷偷的種回去,等爸爸發現的時候,蘭花已經救不活了。每當這個時候,爸爸就會一臉肉疼,可是看著故作無辜的她,又舍不得責備。然後,她再接再厲……
往事一幕幕閃現,想起有趣的地方,她忍不住笑了笑。可是笑過之後,心底卻空空的,隨即又被落寞填滿。
她直起身,回到房間,從櫃子裏拿出舊鐵盒,一樣一樣,很是珍惜的在床上攤開。誰能想到,平凡普通的爸爸竟然會留給她如此豐厚的遺產?即使她不工作,這些遺產也能讓她衣食無憂一輩子。
這些東西不知道是爸爸什麼時候準備的,他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不幸的發生,所以才會早早就為她的將來做了準備。然而,世事難料,他大概也沒有想到,事情發生得那麼突然,就連她也牽涉其中。他的願望落空了,他唯一的女兒並未如同他所希望的那般,靠著豐厚的遺產幸福的度過一輩子。
陶宛宛看著幾乎鋪滿一床的珠寶信用卡,腦海裏突然閃現了一個念頭:既然爸爸知道會有那麼一天,還留下了遺產,那他是否留下了遺書,告訴她這一切的原因?
念頭生起,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以她對爸爸的了解,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告訴她原因!
當然,這個答案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找到,而是需要她去探索發現。這是爸爸對她一貫的培養方式。
可是,現在她要該怎麼做?那麼多年過去了,屋子裏的一切或多或少發生了改變,爸爸留下來的線索有可能因此而遭到了破壞。
一時間,陶宛宛摸不清頭緒,目光定定的看著床上的東西,像是要看出答案來。
然而,這些奢侈的東西注定是讓她失望了。
這些東西她早就一一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任何機關或者蛛絲馬跡。
陶宛宛有些沮喪,也許是她想得太多了。
她把東西輕輕放回盒子裏,用心封好,然後起身收回櫃子裏……
對了!原先藏盒子的地方她沒有仔細檢查過!既然舊鐵盒藏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被發現,也許那個地方會留有線索!
思及至此,陶宛宛立刻鑽進床底。為什麼要用鑽,而不是把床推開?那是因為她的床是無法移動的,床腳早已被陶爸爸固定在了地板上。也幸虧床無法移動,不然舊鐵盒早就會被人發現了。
除了小麗莎,估計沒有幾個人願意鑽床底。
費了一番力氣,陶宛宛滿頭是汗的把地板弄開,借著手機的光,細細的搜索著,片刻後她什麼也沒發現。
她不死心,把整個床底都翻遍了,可是依然沒有。
也許這裏並沒有線索。情緒低落的她,翻了個身,無力的躺在床底,眼神空洞的看著床板。
窄小的床底,有些壓抑,手機的燈光將黑暗照亮。突然,陶宛宛回過神來,她發現床板上好像畫著什麼東西。明豔的色彩映入眼簾,有些突兀。而她所看到的似乎隻是一小部分。
奇怪,是誰那麼惡趣味在床板上畫畫?該不會是老爸吧?
容不得細想,陶宛宛趕緊舉著手機,認認真真的將床板畫研究了一遍,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驚!
這……不是小惠之前所在的教堂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床底?難道這就是老爸留下的線索,想讓她去教堂尋找答案?
教堂裏能有什麼?老爸應該不會把秘密藏在那裏吧?盡管那裏看起來似乎是一個藏秘密的好地方!
不過,不管教堂裏是否藏了秘密,她都要舊地重遊,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那個奇葩二伯……咦?二伯?她哪裏來的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