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像秦曦那樣提高音量叫出來,他甚至不記得當時自己的喉嚨裏麵到底有沒有聲音發出來。
“你是何人,膽敢擾亂公堂!”潘老爺說道。
“我叫鍾離戰,是秦曦的表哥!”鍾離戰說。
“擾亂公堂,所謂何事!”潘老爺說。
“給秦曦作證!”鍾離戰說。
“做什麼證?”潘老爺說。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作證的,屍體都抬來了,而且凶手已經認罪。已經不需要什麼人站出來作證了。潘老爺揮手示意小卒將鍾離戰拉出去。
“秦曦不是故意的,她被控製了!”鍾離戰見幾個小卒上來要將他拉走,他喊了出來。
“哦?讓他說,你倒是說說是被誰控製了?”潘老爺說道。
“被她手中的那一把劍控製了!”鍾離戰說。
“本官這麼多年來隻聽說過被別人控製的,從來沒有聽說過還能被劍控製的,你倒是跟我說說,一把劍怎麼控製一個人?”潘老爺說道。
“這......”鍾離戰有點窮詞了。
“擾亂公堂,拉出去,杖責二十。”
昨天才被人棍棒伺候了一番,今天又這樣,還好鍾離戰耐打,二十杖打過之後,鍾離戰還能勉強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客棧走去。
這同樣將周圍看熱鬧的人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誰挨過板子以後還能自己站起來,而且還能走路的。
“屁股都打開花了,還這麼厲害,真狠!”有個人說。
“可不是嗎,這人昨天來的時候還滿身是傷呢!”旁邊一個人回應道。
鍾離戰就這麼走回去,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不爬起來,還能等著誰扶自己起來,自己不走難道還會有人背嗎?
鍾離戰這是強忍著痛苦走著,可是在旁人眼中呢,這倒成了能挨打的寫照了。
秦曦拉倒一個地牢中,這個地牢分為三層,一層比較幹燥,環境比較好,比較舒適,當然是相對潮濕的地下三層來說。
二層稍微好點,到第三層的時候,裏麵散發出一種屍體的氣味,潮濕的空氣讓秦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剛從二層到三層的時候,秦曦瞬間屏住了呼吸,這氣息讓她實在難受,好長第一段時間之後,秦曦才稍微吸了一點空氣。
之後呼吸逐漸加強,讓自己緩緩適應這個環境,特別是要適應這裏的氣息。
旁邊監牢裏麵的人見到有人來了,紛紛起身,看著外麵新抓來的人,她們絕大多數都蓬頭垢麵的,作為一個女子到了這種地方,竟然被這麼成這個樣子。
臉上手上都髒死了,秦曦看著心裏實在難以忍受,身上直哆嗦,就好像想要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一樣。
“你別覺得難受,過不了多久你也會和她們一樣的!”一個卒子說道,竟然是個女的,這個地方並沒有將男的女的都關在一起。
秦曦實在那一人手,幹脆閉著眼睛,任由小卒將她拉走。
秦曦難以想象自己未來幾天會變成什麼樣子,是和她們一樣嗎?而且這裏的環境除了潮濕,還很吵,最難受的是這裏的氣息實在難聞。
秦曦想:反正沒幾天他們確定百獸峰的事情之後,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當她們停下裏的時候,秦曦才睜開眼睛,牢房裏麵的人並沒有站起來看熱鬧。
借著監牢裏麵的並不明亮的火光,她看見裏麵坐著一個女子,身材苗條,身上穿的囚服被整理的整整齊齊的。
她坐在那裏,露出細長的腿來,長發如瀑,把自己的手當成梳子,不停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除了身上衣服上一個大大的囚字,全然沒有一個囚徒該有的形象。
這層中隻關押了一些罪惡深重的人,在秦曦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她在想這個女子到底所犯何事呢?為何會淪落至此。
“這些人都是女人,怎麼到了這種地方反而不愛惜自己了呢?”秦曦問道。
“進去吧,等幾天你就明白了。”小卒道。
秦曦原本沒反抗,卻被推了進去。
進來之後,那女子並沒有主動和她搭話,氣氛尷尬了好半天之後,秦曦好奇地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豐樂芝,你呢?”
“我叫秦曦!”
“你真漂亮!”
“有嗎?”
“有!”
“燈光這麼弱,你看得清?”
“怎麼就看不清了?我眼力好著呢!”
其實在豐樂芝眼中,秦曦也長得和自己查不了多遠,也許在外麵的是偶,秦曦看起來還要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