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商人來說,很難鑒別他們做好事的時候是出於對於利益的考慮還是出於利益的考慮。
如果一定要強行區分開,那就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考驗,特別是在他們多麵對的人對他們毫無價值的時候,他們還會不會不遺餘力的提供幫助。
龔卿最關心的問題就是鍾離戰和鍾離琴對於舟天國的鍾離家有什麼關係,看上去就像是在考察考察他們對於自己有沒有利用價值。
從他口中三人了解到,舟天國之所以叫舟天國,就是因為他們造船技術一流,但是依賴這一技術並不能給舟天國帶來太多財富。
這其中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處在海岸邊上的國家大多隻能依賴海上捕撈獲取利益,他們的貨物很難運到遠方出售,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各國對於船的需求量都不是太大。
好在他們國家的鹽業比較發達,這是可以長途運輸的,這龔卿就是來這裏賣鹽的。
那鍾離家是舟天國最為鼎盛的家族,掌控這舟天國最大的造船坊。
入夜,秦曦又到屋外看方閔月的天星了。這會讓齊鳳倒是沒有時間來陪著秦曦了。
第一次持劍戰鬥,第一次殺人,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參加考核,一個生靈的消失直接與自己有著直接的關係。
秦曦看著閔月天星,她多麼希望方閔月就在自己麵前,然後一下子撲上去,在娘親的懷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方閔月沒有出現,鍾離戰來了。此時鍾離戰的心情也是五味雜成,許多人他也是第一次遇見,許多事情他和秦曦也都是第一次見。
自從他們懂事以來,有方閔月和齊鳳,保證了他們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那慧城中不少人也都知道方閔月是個散修,鍾離戰和秦曦也確實在方閔月那裏學了兩下子。故此打小就沒怎麼受到欺負。
鍾離戰捏著手中的破格符,他好想獨自離開,前往太虛殿學習武術。他來到小小的院子中,看著竹椅上的秦曦,緩緩將破格符收了起來。
他一方麵嫌棄自己不夠強,無法更好的保護秦曦,一方麵他想:如果不能陪在秦曦身邊,變強還有什麼用,而且誰也不知道當一個人變強的時候,時間都過去多少年了。
鍾離戰搬來一張竹椅,坐在秦曦身邊,他問秦曦:
“在想什麼呢?”
“沒!”秦曦說。
“別往心裏去,以前看你踩死蟑螂啥的,也不見得你有過什麼愧疚呀!”鍾離戰說。
“是個人,不是蟑螂......”秦曦眼中開始有了淚水,此時她已梗咽,隨時都想哭出來。
鍾離戰沒說話,站到秦曦勉強,張開雙臂,秦曦也站起來,抱住鍾離戰。開始嚶嚶嚶的抽泣起來。
半刻之後秦曦開始恢複平靜,他坐到竹椅上,對鍾離戰說:
“我感覺......我感覺斷海劍有古怪!”
“能有什麼古怪,別嚇唬自己!”鍾離戰說。
對於斷海劍,秦曦感覺拿著它就會迷失自我一樣,對於這一點秦曦是無法理解的,包括齊鳳,就算是方閔月在場,她也將無法理解,斷海劍為什麼會改變秦曦的心性。
鍾離戰將斷海劍取來,讓秦曦拿著,看看還會不會有同樣的感覺。
當秦曦再次拿起斷海劍的時候,那種力量充沛,欲屠蒼生的那種感覺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城中開始挨家挨戶搜索起來,龔卿從大老遠的舟天國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做一點點小生意,一點點賣鹽的小生意。
齊鳳有良藥療傷,一個晚上過去,她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能站起來想正常人一樣活動了。隻是不能劇烈運動,不然傷口一樣還會崩開。
龔卿從街上回來,帶回來了一些城中的風聲,也帶回來一些婦女兒童的服裝。之後與他們三人商議,將他們幾人打扮成一家四口的樣子,再給他們化妝易容。看看能不能蒙混過關。
“龔卿大哥,這能行嗎?”齊鳳說。
“能行,我常年在外,經常惹到一些惹不起的人,易容蒙混這樣的事情沒少做,相信我。”龔卿說道。
橋雙打扮一番之後,為了讓他們不要那麼容易搜索到鍾離琴和斷海劍,龔卿又找來一個布袋將鍾離琴裝起來,綁上一塊大石頭,沉入院子中的一口井中。
城門已經關閉,如果找不到他們三個,城門樓是不會被拆除的。
很快一隊甲士手持鋼刀就搜到龔卿家了,那些甲士以來,就十分急切的砸著門,他們從來不會敲哪一家的門,都是用砸的,像是在驗證門的質量,驗證門的防砸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