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豐靈廣場,豐靈廣場位於慧城中心,一個巨大的擂台在廣場中間,擂台是天生地長的。
建城之初規劃出來的一塊大石頭,原本就在這裏的,隻是在廣場建好以後再加以雕琢,使之變得更像一個擂台。
由於這個擂台是天生地長的,材質又是堅硬的青耀石,雖然隻是下品青耀石,但是用了一百多名石匠日夜趕工,花了整整兩年才完成。
時間隻有兩年,所以他們隻是將擂台上鑿平,邊上隨意處理一下,使它看起來更像一個擂台而已。
擂台前立一樓閣,樓閣上都是達官貴人才去得的地方。
秦曦三人隻能在遠遠的地方看見有人在擂台上打鬥,他和秦曦一樣,都沒有學習武道。方閔月擔心鍾離戰直接衝上擂台,蓮足快步朝豐靈台移動。
整個豐靈廣場沒有圍牆,為了防止大量平民湧入,豐靈國派出衛兵守住外圍。
很快秦曦她們就被衛兵攔下來了。
幾個衛兵有的拿著鐵劍,有的拿著長矛盾牌,有的拿著刀。
“站住,宗門大比,平民不得入內!”一個小隊長叫道。
“戰什麼住,別人都進入了,我們怎麼不能進去!”齊鳳說。
秦曦管不得那麼多,一種魂牽夢繞的東西在她的心裏,這種東西已經生根了,而且感覺它正在生長。
它就像是一種召喚,又像一種牽掛。
秦曦朝著一個有空子的地方一個箭步衝過去,無奈竟然撞到一堵牆上。
一名衛兵移動到秦曦身前,小小的額頭上竟然被撞紅了。
秦曦管不得那麼多,一門心思往裏衝,那個衛兵伸出一隻手輕鬆將秦曦擋住。
這些年齊鳳也跟著方閔月學了不少東西,有學仙文,有學武道,也接觸了一些基礎術法法術理論,脾氣還有點方閔月的模樣。
“姐姐,咱們殺進去吧!”齊鳳道。
她實在搞不懂方閔月一向雷厲風行,怎麼遇到幾個凡夫俗子反而畏畏縮縮了。
“哈哈哈,就憑你們兩個弱女子?”一個衛兵笑道。
方閔月咬咬櫻唇,一手拉著秦曦,一手拉著齊鳳說:
“作為一個修行者是不能對這些凡夫俗子動手的!”
一個拿盾牌的衛兵站了出來,麵帶譏諷之色說:
“呦,還真看不出來,一個街頭巷尾賣藝之人盡然還是個修行者?要不,咱們不動手,動動腳如何?”
“這方閔月在這慧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一般的人家還請不動呢!”一個拿刀的衛兵說。
“今兒也帶琴了,給爺幾個彈奏一曲就放你進去,要不給點人事也行!”一個拿劍的衛兵道。
“你們平時怎麼對我,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不會與您們計較,今天我女兒在這裏,請你們自重!別逼我動手!”方閔月說。
方閔月這麼一說他們幾個更加來勁了,竟然還對方閔月動手動腳的。
秦曦見狀衝上來就往他們幾個身上招呼拳頭,冰冷的鎧甲將她的手磕得生疼,都磕紅了。
“不許你們欺負我娘!”秦曦說。
平時豐靈國都沒有這麼熱鬧過,這是多少年以來的第一次,第一次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裏。
這些衛兵的職責就是攔住她們這些平民,然而人手緊缺,導致鍾離戰有機會摸進去,同時也導致方閔月眼前出現這種不良衛兵,不好好巡邏,跑在這裏調戲婦女。
除了調戲婦女,他們做得更多的就是收取人事,也就是別人想進去觀看決鬥,又是平民,就可以給他們錢,讓後他們適當放一些人進去。
隻要不要太多,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麼。
秦曦捶打這這些大漢,看得方閔月直心疼。
“呼!”方閔月一揮衣袖,一陣白色的霧應聲而起,方閔月拉著秦曦齊鳳,施展駕霧穿過人群來到擂台不遠處。
那陣白霧就好似一朵在地麵上滑行的白雲,又如一陣煙。
三人一落地,齊鳳憤憤不平得對方閔月說:
“姐姐,平時咱賣藝,人群中也不曾出現如此輕薄之人,剛才怎麼不動手?”
“一旦踏入修行界,就不能對凡夫俗子動手了,多少年以來姐姐都堅持下來了!”
方閔月看看台上,比武還沒有開始,隻是有一些舞女在上麵跳舞。斷海劍還在柳三清手中拿著,心中舒了一口氣。
他知道,一方麵大家都沒有看好斷海劍,另一方麵就是他東門宗似乎已經忘記斷海傳說,還有就是鍾離戰多半還沒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