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7332年人界,九霄雲外

夜晚十分,此時的九霄雲外燈火通明,城內人群熙熙攘攘,隨處可見騎馬運貨,戴鬥篷的商販、車馬驛站和歌舞酒樓,以及那發色和眼睛與旁人不同的妖人。九霄雲外作為整個大陸最繁華的城市,早已習慣了這徹夜不息的燈火,各界商人,旅客都把這裏當成中途歇腳的地方。不遠出的眥雲樓也亮起了燈火。

大街上,吆喝聲此起彼伏,偶爾還能傳來陣陣吵鬧聲。“喂,我說你走路不長眼啊!”這時傳來一陣吵鬧聲,說話人實名男子,身著一身紫衣,黑發黑眼,長相卻是人群中數一數二的。可年紀看起來與這一身華貴之氣並不相仿。“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啊?”那名男子對著他對麵的人說,而對方好像聽不見聲音一樣,男子見對方身著一襲白色鬥篷,上麵浮動這銀色的紋路,用一些細小的藍紫色缺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珠寶點綴這,這個鬥篷泛著銀光,男子看著鬥篷看起來很好,於是猜測便是哪大家的公子或小姐的,由於鬥篷有些肥大,把在裏麵的人裹得嚴嚴實實的,鬥篷帽遮住大半長臉,隻露出一點點的下巴,看不出性別來。男子見對方許久沒有搭理他,於是有些著急,便想伸出手去摘下帽子,可剛碰到,手便被彈了回去,“你!”男子一著急,便擺架勢,舉起拳向對方揮去,可對方卻一抬手擋了下去,又一巴掌拍到男子胸膛上,男子一下子被擊退幾步,那人見機會就轉頭就跑,男子不服,連忙站起追了上去。兩個人在人群中跑來跑去,不免惹人嫌。隻見那名穿銀白鬥篷的人飛身而起,一下躍到橋中央,轉頭看了那名男子一眼,便又飛身而去。男子見狀,也飛身追了上去。於是二人又在數個屋頂上穿梭來去,也不免少了打鬥。

紫衣男子好不容易在一個屋頂上攔住了那個人,向那人試了幾招,都被躲過去了。男子見那人動作很快,這些雖都是些小招小試,但打鬥間能看出,這人要麼受過良好的教育,有個好師傅,要麼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慣了,有自己的一套招式。男子便想,身手不錯。可就在這一刹那,本在他前麵的人瞬間到了他的身後,紫衣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腰部瞬間受到重創。瞬、瞬移?男子想,瞬移對於他們這種習武之人,是最想得到的技能,可聯係這種技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瞬移練不好的話,很可能造成肢體分離。一般妖界人天生就會帶有瞬移技能,不過大多是隻要純血統的妖族王室才天生有,其他的無非就是自己刻苦修煉或是吃了許多的靈丹妙藥。男子再一轉身,那人以飛身離去,男子看他的方向是眥雲樓,眥雲樓,師傅說他今晚有一個重要的朋友會見,不能讓他驚擾了師傅。於是,他便追了上去。

男子見那人還真進了眥雲樓,於是緊跟上去。兩人一進去,便惹得樓裏吵吵鬧鬧的。與此同時,眥雲樓一件雅閣內,裏麵環境幽雅,室內點著茗香,桌上擺著茶,桌兩邊坐著兩位仙風道骨的男子,以為男子旁邊還坐著以為年紀輕輕的公子,看樣子是他的徒弟,這兩位男子交談甚歡,而那位小公子則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偶爾笑幾下。此時,兩位男子都聽見屋外有些吵鬧。其中一個男子指示他身邊那位公子說:“豈塵,出去看一下,外邊怎麼了。”“好的,師傅。”那個被叫做豈塵的男子說的,起身往外走去。可剛剛走到門口,還沒開門,隻見“轟”的一聲,門炸開了,坐上的兩位男子應聲而起,隻見門前出現一抹銀色的身影,“杳然!”這是那其中一位男子發出的聲音,而在那門外站著的,正是那位紫衣男子,他手裏拿著件白色鬥篷。

剛剛,那名紫衣男子,與那位穿著鬥篷的人在外打鬥,兩人在樓上樓下的跑,穿鬥篷那人順著一個方向,向一個包間跑去,可在離那個包間還有幾步的地方,紫衣男子向那人施了個法術,正中那人背部,那人也順勢向門飛去,男子找準機會,剛扯下那件鬥篷,一抬眼,便是眼前這幕。自己追的那個人,隻見一頭銀發散落一地,穿著與這件鬥篷相似的衣服,趴在地上,身下還壓著一個人,紫衣男子定眼一看,師,師兄?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那個叫豈塵的人,定眼看著眼前這個人,不得不說,妖族人是真的好看。這絕對比他見過的任意一個少女都要好看,可稱絕色,銀色的頭發,眉宇間透露著幾分英氣,幾分憂傷,幾分姿色,飽滿的紅唇,更與眾不同的,是她的眼睛,藍色的眼睛,那是一種與眾不同的藍色,由深到淺逐漸蔓延整個眼鏡,像極了北方的那片海。看著眼前的這雙眼睛,他的心突然一揪,好像有什麼憂傷的事情在心疼彌漫開來。女子也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為男子,眉目見透露著南方才有的那種溫柔,高挺的鼻子更是為這張臉添了幾分男子的英朗,可仔細看,整張臉還透露著不可名狀的危險。尤其是那鼃中帶著一點金色的眼眸,溫柔中帶著一絲危險,盡管她清楚,他不是妖,但他這樣的眼鏡,她是絕對不會找出第二個。可她的心也莫名的痛了一下。怎麼感覺,眼前這個人,這麼熟悉,卻又不曾想起在哪見過他,想水中看花,霧裏望月,悲喜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