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明亮的時候,容小宋在床上掙紮了一翻。昨天晚上喝醉了,此時此刻胃裏一陣翻騰。
“嘔”的一聲,伏在床上對這地上幹嘔了一句。此時……他的手好像觸摸到了被窩裏有什麼東西,軟軟的滑滑的。
“啊!”忽然的一聲尖叫,把容小宋本來還模糊不醒的腦袋瞬間嚇醒了。
什麼?什麼情況?
這是同在被窩下的一具滑溜溜的身體忽然坐了起來,一雙帶著十級殺氣的目光殺向了容小宋:“容小宋……容小宋……”
容小宋看著同躺在被窩裏的姚曼,嚇得目瞪口呆。酒後亂,性!酒後亂,性啊!
容小宋在心裏正盤算這一千一百八十多種從這個床上逃跑的辦法,可是還是被姚曼那九陰真經白骨爪給按了住,斷絕了逃跑的線路。
“容小宋,你看你……幹的什麼好事!”說時,姚曼拉著容小宋的頭使勁地搖晃著,就差點把容小宋的腦袋從脖子上摘了下來。
“姚曼……咳咳咳!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隻是再多的求饒也無法化解姚曼此時此刻的憤怒。
兩個人的吵鬧,很快就引來了在樓下麵做早餐的詭麵魂娘。
聽著樓上吵吵鬧鬧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當衝到了樓上,急切地推開了門,看清了房間裏麵的情況,詭麵魂娘神秘一笑,又慢慢地退出了房間。看來,自己也許不就之後就能抱孫子了。
容小宋看這詭麵魂娘離開,一雙手無助地伸著:娘!你救救我!你不來救我,等一下我就會被這個死女人給弄死了。
姚曼氣憤地把容小宋放開了,一腳把容小宋踹到了地上,臉上紅撲撲的,眼睛噙著淚水:“容小宋,你得負責任。我這一朵黃花閨女,就被你給摘了。”
容小宋二張和尚摸不著腦袋,完全對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人家的確是赤果果地跟赤果果的自己同睡在一張床上。
看這哭哭啼啼的姚曼。迷糊了許久的容小宋終於開腔給姚曼一個交代了:“那個?我們昨天晚上真的啥了?如果真的是啥了,我就必須為你負責任。”容小宋說時,嘴角不安地抽動了一下。想起若是跟姚曼結婚了,以後的日子就會在老虎婆的陰影下生活了。
難!真的很難!容小宋可是受不了姚曼動不動就來一拳,動不動就踹一腿的暴力生活。想一想還是蘇萌萌最好了,她那麼溫柔!容小宋想著蘇萌萌,陷入了沉思。
“容小宋,你是不是跟我還睡著同張床上,卻開始在想這別的女人了。你找死嗎?”姚曼說著,一點都不心疼地,一拳打向了容小宋。
不要打臉!不要打臉!姚曼的這一拳還真正中在了臉上。
……
狂歡過後,魚龍街的白天陷入了安靜。
這個夜出晝息的習慣,在這裏住了那麼久的居民到現在還沒有改變。這魚龍街那麼多年陰氣那麼種,一時半會還散不了。也許等太陽給多曬曬,這裏明朗了,鬼都不願意來這裏了,魚龍街的人也就無法靠著做鬼生意來討生機了。到時這裏的居民就會過回正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