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賤男人，去死
第31章：賤男人，去死
程明翻翻白眼兒，指了指殷靈靈，然後拿殷靈靈說事兒。“我問你，現在靈靈要是一走幾年不回來，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會找別的女人，然後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忘記靈靈了是嗎？”
白沉很鄭重的點點頭，“是啊，那是必須的啊！這世界少了誰，地球都照樣轉啊！”
“白沉，你好樣兒的！”殷靈靈怒視白沉一眼，後知後覺的接收到白沉眼中意味深長的提示，但是脫口而出的話已經說了出去。
想了想，殷靈靈衝著程明抿唇輕笑，然後狠狠擰了白沉一把，“哥，白沉真就是這麼沒良心的男人！所以為了慎重起見，我是不會給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機會的。我會死守在他身邊，所以你說的不成立。不過，我也覺得白沉說的有道理，你真的應該嚐試找個女人了。你這樣不是當妹子的說啊，你可別千辛萬苦的等回周綺安了，卻發現自己常年不人道，然後經脈堵塞，永遠不舉了。那可就得不償失，更加追悔莫及了！”
“噗！”殷靈靈這番話一落地，白沉和程明全噴血了。以前怎麼看殷靈靈那都是溫柔賢惠，落落大方的。可現在才知道，原來殷靈靈骨子裏是這麼大方，大方的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在自己男朋友麵前跟另一個男人討論人道和不舉的事情。汗，巨汗啊！
程明悻悻的離開後，殷靈靈直接就發飆了。
“白沉，你好啊！你真好啊！這個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是吧？我前腳走你就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是吧？哼，我現在就走，給你們騰地方！”殷靈靈氣衝衝的跑到樓上，然後衝進寢室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收拾衣服，打包跑路。
白沉見狀，大驚失色，上前直接將殷靈靈緊緊抱住了。“女人，別鬧啊！我那不是隨口一說，糊弄程明，讓他別傻了吧唧的等周綺安那個女人了嘛！你別當真，別無理取鬧啊！”
“什麼？你說我無理取鬧？好啊，我就無理取鬧給你看，怎麼樣？周綺安走了三年不回來，程明就苦等了三年。我倒是看看，我也走個三年五載的，回來你會有多少個女人，哼！”殷靈靈推開白沉，抓了幾件衣服就要走人。
誰讓死白沉說的話那麼氣人來著？一想到他說‘這個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殷靈靈心中的怒焰就越來越猛烈，想熄都熄不滅。她倒要看看，白沉離開自己了是不是照樣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臭男人，賤男人，去死去死！
殷靈靈心中憤怒，腳下生風般朝門外走。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白沉猛地上前將門落鎖，然後拽著殷靈靈朝床邊拉。
“你幹什麼？放開我！”殷靈靈氣呼呼的喊了起來。
白沉很邪惡的笑道：“不放，我要幹你！”
“無恥！”殷靈靈鄙夷了白沉一番，掙紮著要朝門外走。
白沉哪裏肯讓殷靈靈離開，他禁錮住殷靈靈的雙手，整個人毫不客氣的將殷靈靈壓覆在身下，然後唇瓣狠狠地封住殷靈靈嘰嘰喳喳的小嘴兒。
“你好壞，你就欺負我！”殷靈靈舉起粉拳，氣的竟是哭了起來。沒辦法，實在是太難受了。好想哭一場就會舒服似的！
白沉本來假裝穿衣服的，結果一聽殷靈靈竟然哭了，當即就慌神了。他湊上前，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極其小心極其耐心的哄殷靈靈。
“女人，別哭！是我不好，是我錯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以後不會再逼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了。你要是想離開我，那你就離開。大不了我在後麵跟著你，你不想看到我就不看，讓我能遠遠的看你就可以了。這樣可以嗎？”白沉一邊吻去殷靈靈腮邊的淚水，一邊出聲安慰。
殷靈靈哭得更凶了，“誰要離開你了？我不會離開你，不要離開你，我愛你，我要跟你一輩子在一起。不，是生生世世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呃？白沉覺得現在這情況怎麼有點像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樣子啊？哄著騙著讓殷靈靈說的時候不說，結果現在自己妥協了，讓殷靈靈走了，殷靈靈又不走了，還肉麻的將自己那番話說了出來？
難道這是意外的收獲嗎？
“嗚嗚嗚，你還愣著幹嘛？繼續啊，人家好難受的，告訴你，今天不做到我滿意你不準停！”殷靈靈伸手抓了白沉命根子一把，力道之柔，令白沉亢奮不已。
幸福的日子過的如流水般飛快，轉眼秋去冬來。
寒冷的冬季，兩個人白天在庭院打羽毛球，風大的天氣就在寢室裏打遊戲。毫無疑問的，殷靈靈輸了就會被白沉吃掉，白沉輸了呢，就會給殷靈靈做全身按摩。有時候還要洗衣服收拾房間什麼的。
飯前，殷靈靈和白沉膩膩歪歪的抱在一起親吻，然後膩膩歪歪的一起在廚房做飯。飯桌上，兩個人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像極了熱戀中白癡的男女。飯後，殷靈靈洗碗，白沉就在殷靈靈身後將手不安分的覆在殷靈靈前胸吃豆腐。
到了夜晚，兩個人不用細說，自然是洗了鴛鴦浴鑽進被窩裏搞曖昧。常常是殷靈靈最後哭爹喊娘的求饒，然後白沉才肯釋放自己的熱源，跟殷靈靈飛上雲端，一起緩緩進入夢鄉。
於是乎，冬去春來，眨眼間到了陽春三月。
這天，白沉去公司處理事務，殷靈靈則回到殷家大宅。
剛進家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程明。程明懷中抱著一個很可愛的小寶寶，看起來有十來個月大了，爹地媽咪都圍在小寶寶身邊說笑。
“哇，這是誰家的小寶寶啊？”殷靈靈驚訝的走上前，但見那小寶寶長的那叫一個漂亮可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像那掛在葡萄架上的大葡萄一樣。
程明跟殷靈靈打了聲招呼，然後介紹道：“這是我弟弟程朗的女兒，叫程小菲，可愛吧？”
殷靈靈頻頻點頭，她非常喜歡小寶寶的。她彎下身抱起小寶寶，然後逗弄道：“小菲，快叫阿姨！”
小寶寶眨眨眼，看著眼前漂亮的長發美女，張張小嘴兒，然後清脆的呼喊道：“媽咪！”
這一聲突兀的呼喊，令殷靈靈渾身僵了一下。程明將小寶寶接過去，然後笑著解釋道：“小菲現在一看到長頭發的女人就叫媽咪，嗬嗬嗬！”
殷靈靈訕訕的陪著笑，心中卻是相當沉痛的。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突兀的呼喊自己一聲媽咪，殷靈靈絕對沉寂在與白沉的幸福生活中忘記了自己的殘缺。她不能生育，她這輩子都不能再當媽咪了。
程明離開後，殷靈靈臉上堆積出來的笑容頃刻間隱去，隻剩下濃濃的悲傷和鬱結。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目光死死盯著程小菲剛剛玩耍過的地方，仿佛這裏現在還站著一個小寶寶在玩鬧，並且對著殷靈靈大聲的呼喊著“媽咪！媽咪！”
殷媽媽和殷爸爸早在程小菲呼喊殷靈靈“媽咪”的時候就看出殷靈靈的不對勁兒了，其實當時程明也看出來了，大家都很尷尬。作為殷靈靈的親人們，他們相當明白殷靈靈的心情，那種渴望卻得不到的沉痛心情，那種時刻覺得自己殘缺的心情，一定是難以言語的！
“靈靈啊！”殷媽媽坐在殷靈靈身邊，率先開口呼喚了一句。
殷靈靈呆愣的看向殷媽媽，眼神中滿是迷茫的空洞。“媽咪，你叫我啊？”
殷媽媽歎了一口氣，伸手將殷靈靈拉到懷中，“傻孩子，不要傷心。會好起來的，咱們去醫院接受治療好不好？媽咪相信，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一定還是有希望的。醫生隻是說你未來生育希望渺茫，但是沒說你生育的可能是零啊！”
殷靈靈就知道媽咪遲早會提及這件事情，她悲痛的垂下頭，然後緩緩搖了下，“不要了，我不想一次次抱著希望去，最後一次次的帶著失望回來。與其那樣折磨人的心扉，還不如一錘子砸死，沒有希望的好。”
聞言，殷媽媽當即就跳了起來，“靈靈啊，你這個想法不對啊！隻要有一丁點兒的希望，我們就要去嚐試。你和白沉還年輕，沉寂在幸福的二人世界裏，所以忘記了很多事情。等到你們過了甜蜜期，就算你們還是很和諧，不會爭吵，不會鬥氣，但是你們會寂寞的。沒有孩子，沒有人圍在你們身邊叫你們‘爹地’‘媽咪’，你們會很鬱悶的。尤其是看到別人家都有孩子，並且一口一個‘爹地’‘媽咪’的叫著，你認為，白沉真的一點不會悲傷嗎？”
殷爸爸也適時的開了口，“最重要的是，白沉雖然聽從你的安排，遣散了手下的黑幫團體，但是他旗下的石油公司，餐飲娛樂事業很多個。沒有一個好的接班人，總歸不是個事兒啊！白沉也不願意自己一手打拚出來的事業最後毀於一旦是不是？”
殷靈靈垂下頭，十指緊緊地交纏在一起。爹地媽咪說的她都明白，她需要冷靜一下，看看到底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有什麼能彌補這個缺憾。
“爹地媽咪，你們不用擔心，我跟白沉之間不會因為沒有孩子感情疏遠的！再等等吧，過段時間，等白沉忙完了手上的事，我們研究研究關於孩子的事情。不行的話”殷靈靈歎了口氣，堅定地補充道：“不行的話，就找個女人代孕吧！最起碼，孩子與我沒有血緣關係，卻跟白沉是有血緣關係的。我想，我一定會視如己出，加倍疼愛那個孩子！”
“胡說八道！”一聲夾帶著怒氣的吼聲傳到殷靈靈耳畔，是剛剛進門的白沉。
殷靈靈驚慌失措的站起身，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白沉跟殷爸爸和殷媽媽一一打了招呼，然後上前幾步，將殷靈靈按坐在沙發上，自己也跟著坐在一邊。
“靈靈，你這是在嘲諷我呢嗎？怎麼可以把我朝別的女人懷裏推呢？我白沉就那麼不靠譜兒嗎？我隻要屬於我們的孩子，如果注定這一生我們都不會有孩子，那我也不屑要別人生的孩子。我們可以等來生，來生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對吧？”白沉說的句句隨意，但是那貌似無所謂的話語，卻字字紮在了殷靈靈心間。
她殷靈靈何德何能，得到白沉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全身心的愛意。他說，他不屑要別人生的孩子，他隻要自己生的孩子。他還說，如果他們這一生不會有孩子，那麼就等來生。她是不是虧欠了白沉一個寶寶？
“白沉！”殷靈靈眼眶紅暈，險些哽咽出聲。
白沉將殷靈靈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傻瓜，怎麼了啊？這麼大的人，還想哭鼻子啊？被嶽父嶽母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因為程明那邊不鬆口，殷靈靈遲遲不能正式與白沉結婚，所以很早的時候白沉就改了稱呼，叫殷靈靈的爹地媽咪為嶽父嶽母。
殷爸爸和殷媽媽聽到白沉此前那番話語，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白沉是個好男人，他們的女兒確實找到了最終的幸福。哎，可惜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白沉和他們的女兒這一生要是真的沒個一兒半女的，真真是缺了那麼點兒什麼。
離開殷家大宅後，白沉開車帶著殷靈靈回公寓。一路上，殷靈靈悶悶不樂就是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