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待她好的,我會保護她的!”紀弘連忙分辨道。
蕭穆妤點點頭:“是,我相信,可我問你。倘或你忙了一天回到家,紀嬸嬸告訴你,今兒畫鶯犯了錯,她小懲大誡了一番,你相信誰?一次兩次,或許會相信畫鶯是無意,可次數多了,你是不是也會覺得畫鶯有問題、不省心?”
“畫鶯乖巧懂事,不會總是犯錯的。”
“好,那我再問你,倘或有一日,紀嬸嬸說畫鶯對她不敬,喬芸兒作證親眼瞧見了。畫鶯卻說沒有,是受了無限,你又相信誰?”
紀弘不知怎麼回答,他認真設想了一下,若是身處那樣的場景,隻怕他真的無法判斷誰真誰假。
“你若無法給出答案,便還是好好考慮這件事。已及冠的人,不可再像小時候那樣衝動不計後果。”
“可嫂子說的,未必會發生。”
“若等到發生了,豈不就是晚了?畫鶯的身份,注定了會讓人先入為主地產生偏見。你若沒有自信消除這份偏見,並讓這偏見不會對畫鶯產生任何負麵的影響,就別苦苦糾纏。”蕭穆妤道,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畫鶯不喜歡他。
若是兩情相悅,能攜手麵對一切難關,那她之前說的,都不算什麼。
可重點就是,畫鶯不喜歡他。
一廂情願即便強求而來,也隻是為日後的相互折磨奠定了基礎。
瞧著紀弘失魂落魄的模樣,蕭穆妤歎了口氣:“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
紀弘點點頭,轉身去了。蕭穆妤又坐了一會兒,確定他已經走遠,方才出門。
待到了街上,左右望了望,才在斜對麵的巷口看見了蕭惜燕,蕭穆妤趕緊走了過去,不住地拍著胸口:“快嚇死我了。”
蕭惜燕剛一笑,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的目光一凜,將蕭穆妤拉到了背後,冷聲道:“出來。”
話音才落,便有一女子出現在幾人麵前,正是那西越四皇子隨身侍女中,那個叫月兒的。
“要不問問你家主子,幹脆找間牢房把我關起來算了,免得還要叫你們輪班。”蕭惜燕冷笑一聲。
“姑娘誤會了,是方才三小姐出門時,公子恰巧見了,命屬下護送。”
“免了,請他離蕭家遠些,若是再使什麼手段,便是魚死網破,我也要拚一拚。”
“能與你同生共死,也是一大美談。”項彥淮的聲音驀然出現,蕭穆妤下意識躲了躲。
蕭惜燕冷冷地望著項彥淮,項彥淮連忙舉起了雙手:“你可別誤會,是你們太子爺非要帶我來這的,我對你可是始終如一忠貞不二,絕不可能與別的女人有所牽連。”
蕭惜燕懶得與他多說,拉了蕭穆妤就要離開,項彥淮卻擋在了她們麵前,笑得一雙眼眸亮晶晶的,可口中吐出來的話語,卻有幾分殘忍:“要不,咱們找個地方,談談三妹妹的事?”
蕭惜燕下意識地握緊了拳,望向項彥淮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恨意:“我說了,請你離蕭家遠些,若不然,叫你不能活著離開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