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趁熱打鐵
一個庭警忽然冷笑道:“喲嗬,聽口氣,這位先生就是林立律師了?要不然怎麼會對遺囑的事情這麼清楚?如果不是林立的話,那這遺囑還沒公開,怎麼就會…難道你們果然在合謀?”
藍億財暗罵兒子是個蠢豬,差點就拋出把柄讓人抓在手裏,這庭警隨時都可以把自己聽到的做為呈堂證供的。於是便瞪了兒子一眼道:“你給我住嘴,這擺明了是誤會嘛,既然有人要告,那就讓她告咯,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說是不是呀林律師?”
“是是是,二…藍先生說的是,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藍億財和林立同坐在一輛警車上,在兩輛摩托車的開路帶領之下,呼嘯著警笛趕往台北市高級人民法院。
一路上藍億財沉默不語,冥神凝思,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個老太婆居然會這麼厲害,本來以為一切都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雖然老太婆知道林立現在被他囚禁,但是無論是動用武力還是報警,他藍億財都不會害怕,動武的話老太婆的那些保鏢根本不堪一擊,報警的話無憑無據,自己還可以反過來告他們進行人身攻擊。隻要明天帶著林立到集團把遺囑宣讀完畢,然後再讓自己的兒子趁熱打鐵的當著集團領導層做一個口頭企劃書,以提高員工福利,提高積極性,從而推動集團加速運轉,大家共贏的思想為核心,把員工給穩住,然後再讓媒體給大肆宣揚一下,那就萬事大吉。如果藍老太敢不服的話,自己做為藍家老二便會以“不得違背大哥遺願”為番號將藍老太逼至死角,屆時,天下已定,自己掌管著黑白兩道,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隻是萬萬沒想啊…老太婆不肯乖乖就範,先他一步拋出了殺招,打亂了他的陣腳,讓事情陷入了撲朔迷離的境地,他甚至懷疑老太婆到底還會耍什麼鬼心機,一向都知道老太婆不是省油燈,但今天總算是真正領會了。
果然,藍億財也沒有想到,藍老太居然還通知了各方媒體,當他和林立被“請”到法院門口的時候,數不清楚的閃光燈便對著他們卡卡擦擦照個不停,把他照得心煩意亂。
當眾人都各就各位之後,隨著法官的一聲開庭,偌大的法庭上馬上便安靜了下來。
藍老太站在對決台的右邊,而藍億財和林立則分立在左邊的方形小隔欄裏。
法官照本宣科的道:“今天在本庭開審的,是關於梅少芬女士狀告藍億財先生和林立律師合謀篡改遺囑一案,雙方律師可以開始了。”
一個身係披風的家夥從律師席上走出,不緊不慢的對藍老太道:“梅少芬女士,請你看清楚了,站在這邊的兩個人,是否就是你要狀告的藍億財先生,和林立律師。”
“我錯,我就是要告他們合謀篡改我先生的遺囑,他們想合謀搶奪我藍家的財產,我要告到他們坐牢!”
“梅少芬女士,請你冷靜,這裏是法庭,不允許你這樣喧囂。既然你說藍億財先生和林立律師合謀篡改你先生的遺囑,那麼你有什麼證據麼?”
“有,隻要拿我先生的書信跟他們手上的那份遺囑上的簽名一對比,就能分出個真假來!”
…
這個官司其實打得是非常的無聊,因為核心明了,也沒什麼好爭辯的,主要就是看物證了,物證能說明一切,什麼律師不律師的,那些公式般的詢問一過場,重心馬上落到了陪審團的身上,而陪審團的意見也主要來源於鑒定結果,因此,主宰著這場官司的,應該說是一個機器,一個通過掃描落筆輕重,辨別筆跡流暢度,以及字形風格來鑒定簽名的真假的機器。
當法庭文書把林立手裏的那份遺囑和藍老太梅少芬所提供的書信字跡拿到一塊對比的時候,法庭上的人無一不是屏住了呼吸,大家都等待著鑒定的結果,隻要結果一出來,法官的獨木捶一敲,那麼藍家的億萬江山到底何去何從,很快就會成為定數。
在觀眾席上除了藍氏集團的諸多高層之外,還有藍家的保鏢,還有藍夢龍…還有一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人,那就是法庭席上坐在最後麵的,一個長發掩耳,長相和身材都明星氣十足的男人…
法院自成立以來,從來沒有審理過一宗如此重量級的案件,藍氏集團在台北的影響力遠超其他對手,因此就連法官也是前額出汗,緊張的看著法庭文書道:“文書,一定要多鑒定幾次,切不可草率定奪呀。”
法庭文書是個年輕的姑娘,隻見她用機器來回的掃描了幾十次,從藍老太提供的書信中提取典型的字體出來進行不斷放大,反複的和遺囑中的簽名進行對比,從各個角度去推敲,那怕是筆墨的均勻度也讓她給對比過了,最後,走到法官台下,用手摸著自己的心房位置道:“法官大人,給位陪審團,我以人格保證,這份遺囑的簽名,和梅少芬女士所提供的字跡,完全是出於同一個人的手筆。”
“哇~~”觀眾席上的人馬上就炸開了鍋。藍老太伸手指著法庭文書叫道:“你個騙子,你說大話,你不得好死!”
法官見整個法庭一下字亂成了一片,於是馬上用小木捶狠狠的砸了幾下台麵叫道:“肅靜,肅靜!媽的,太不給麵子了,庭警,誰不安靜就把他轟出去!”
大家都沒想到法官會說出這麼粗魯的話,但是粗魯歸粗魯,有時候還就真的是粗魯的管用,大家都怕被轟出去,所以就都安靜了下來。
辯方律師在上庭前收了藍夢龍的一個大大的紅包,現在一邊倒的形勢對他的這個官司來說,要打贏已經是沒有任何難度了,也沒有半分的懸念。於是便從文書的手裏拿過那份遺囑重新遞交給林立道:“林律師,大家都是同行,今天雖然你是在被告台上,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嚴格的遵守我們律師的職業操守,將真相公諸於世。這份遺書請你在仔細的觀察一次,看看是不是當初藍億發先生所立下的那份,如果這份遺囑沒有任何問題了,那麼請你當著眾多人對麵把它讀出來。”
聽審席上的人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有很多都是來自集團的員工,對這個已經沒有辦法改變的結局充滿了無奈和失望,因為他們知道,隻要藍氏集團一落入藍億財手裏的話,那他們跟著藍氏集團所走過的這麼多風風雨雨,所付出的這麼多的努力,那也許就統統的都白費了,藍億財貪財就會,讓他父子來經營,倒閉破產是遲早的事。
林立用顫抖的手接過那份遺囑,看了看道,接著開始宣讀:“各位,吾病魔纏身已久,想必已不久於人世,特立此囑,交代後事。吾走以後,吾名下的藍氏集團以及在各大銀行的資產投資的百分之八十,都將由吾的兒子藍飛,和侄子藍夢龍來繼承,每人百分之四十。其餘百分之二十,用於成立慈善資金會,也算是對社會的一點回報。在藍氏集團的人事安排上,吾也做了小小的變動,吾之侄子藍夢龍天資聰慧,品性優良,深得吾喜愛,吾兒遠不及此,甚是可惜。因此,吾要把侄子藍夢龍任命為藍氏集團總裁,掌管藍氏集團的所有業務,希望集團上下都給予支持,多多幫助,隻要藍氏集團在夢龍的努力之下蒸蒸日上,雲蓋亞洲大地,那吾即死,亦足矣。望親,不必悲傷。”
陪審團們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如今物證俱在,已經沒有什麼可進行深思的,就等著這遺囑宣讀完畢,提交陪審報告然後拍屁股走人。
藍老太此時麵無血色,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為什麼鑒定結果會是這樣,他相信老頭子絕對不會是這樣立遺囑的,如果說鑒定沒錯的話,那為什麼?唯一的結果就是老頭子有什麼把柄被那個藍億財給捏在手裏,不得以而為之。
說什麼都沒用了,偌大的一份家業,就要落入賊手,雖然藍飛也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但控股權在藍夢龍手裏,遲早也會把那藍飛的那百分之四十給吞掉。
藍老太絕望了,在一片嘩然聲當中,法官依照陪審團得出的結果,驚堂木一拍道:“本庭宣判,梅少芬女士狀告藍億財先生密謀篡改藍億發先生遺囑罪名不成立!請問藍億財先生,你是否要追究梅女士公然誹謗之罪?”
藍億財一臉得意的笑道:“不用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和氣生財嘛,男人就是要有男人的度量!隻懇請法官大人順帶宣判遺囑事宜。”
“嗯,做得男人,當要如此寬宏大量,方可能成大事。”法官拿起驚堂木又拍打了一下,道:“本庭宣判,藍氏集團的百分之四十股份由藍夢龍先生繼承,並且繼承其董事長——”
藍老太的人已經完全絕望了,一個個的準備起立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有人在後麵吹了一聲口哨,把法官的宣判給打斷了!
法官大怒,站起來厲聲喝道:“大膽,到底是誰在本庭之上惡意喧囂,挑戰本庭之威嚴?給我拿下!”
大家朝著口哨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忽然都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尤其是林立,頭顱開始不規則的亂點,神經繃緊到頂點,呼吸明顯的加大了起伏。
隻見觀眾席最後一排的中間位置用封口貼著白紙黑字的一塊大紙牌,上邊寫著八個大字:過河拆橋,殺人滅口!
藍億財也吃驚不小,隻不過幸好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因此才不會覺得很慌張。法官讓人把那塊紙牌給撕扯下來之後,覺得還是正事重要,因此便接著宣判:“我庭宣判——”
“等等!”法官剛把錘子舉起來,就聽到林立忽然出手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站在不遠處的藍億財吃驚的轉過頭來低聲道:“你想幹什麼?你瘋了?”
林立看著藍億財那副凶巴巴的樣子,卻忽然覺得沒有這麼恐懼了,剛才一直在掙紮,但當他看到觀眾席上寫的那幾個大字之後才鐵下了心來,因為他知道,以藍億財的狼性,等他順利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之後,就會過河拆橋,殺了他滅口!反正怎麼樣都是死路一條,不如擺他藍億財一道,好出口鳥氣!
法庭上所出現的一幕,讓眾多人忽然摸不著頭腦,特別是那個法官,對林立大聲的訓斥道:“林立,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樣做嚴重損害了律師的形象,你根本不配當一名律師!”
林立把手上的那份遺囑幾下就撕了個粉碎,對著藍億財的頭臉就扔了過去,頃刻間紙屑片片,紛揚而落。
“我做不做律師已經不重要了,藍億發先生在的時候對我恩重如山,我不可以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我要舉報,我要告他,我要告藍億財這個王八蛋和他兒子對我非法禁錮,逼我篡改遺囑,我要將真相公諸於眾!”
“嘩~~~”的一下,整個法庭馬上沸騰了起來,一個個對著林立指手畫腳,更多的是喜形於色,這些人都是藍氏集團的員工,因為他們從林立的出爾反爾之中,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控方律師發現事有蹊蹺,於是便不失時機的伸手揮舞了兩下,示意大家安靜安靜,趁著法官都覺得不可思議之時突然大聲問道:“林立,你為何要出爾反爾?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圖,如果真的是有苦衷的話不妨大聲的說出來!”
法庭之上,所有人都被林立給搞得暈頭轉向了,這個林立一會說遺囑沒有問題,一會又說這是被藍億財非法禁錮,是藍億財父子兩個逼迫他去改的,聽得法官大怒。控方律師經驗老道,趁著大家都在迷糊的時候搶去了發言權,對著林立大聲問道:“林立先生,大家都是同行,有些事情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後果你應該更清楚。”
“沒什麼後果不後果的!我隻是想告訴大家,那份遺囑是假的!”林立作為藍億發的私人律師,一向都惹來很多同行的羨慕,在法庭上也幹過幾單大案子,所以脾氣一直也挺牛X,隻是這些天被藍億財父子給關了去,天天虐待,現在反正說不說後果都很嚴重,所以幹脆豁出去了,撈回點尊嚴。
辯方律師這時候出來撐局麵道:“假的?哼,你以為法庭是你家啊?一會說真一會說假?剛才文書都已經鑒定過了,那的確是藍億發先生的親筆簽名,如果你想說的是簽名沒變而內容改了的話那更加不可能,因為隻要稍有改動,鑒定器絕對會發出報警的。”
法官也跟著道:“對啊,林立,如果是假的,你為什麼要把它撕毀?你身為律師難道不知道毀壞證物是要坐牢的麼?”
林立哈哈大笑道:“證物,沒錯,那張遺書上的內容沒有改動過,而且也是藍老先生的親筆簽名,隻不過你們都沒有想過,當時藍老先生召見我的時候精神狀態很低迷,我怕他支撐不了這麼久所以才讓他在空白的遺囑上先簽上大名,然後再慢慢的給我說遺囑內容。當天我把內容都記好了的,打算回到律師樓再仔細整理,打印成鉛字,沒想到,就在律師事務所樓下,被藍夢龍帶人給抓了去,關在一個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對我多番毒打,你們看,這就是證據!”
林立說著,把西服一脫,擼起襯衣的袖子,解開胸前紐扣,一道道的傷痕淤青馬上就展現在大家眼前。
“天哪~~還有這樣的事~~”庭上的人都忍不住的紛紛議論:“想不到藍億財這個人在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表現得這麼中肯老實,沒想到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就是啊,真是人心隔肚皮,不小心會吃了你啊…”“什麼呀,我早就看出來了,藍家的二爺不是個東西…”
不過,在法庭之上,人情分是沒有什麼用的,最重要的是要有證據。林立說自己是被藍家父子囚禁,而且還說身上的瘀傷是被藍夢龍給打的,那都隻是空口無憑。
法官狠狠的捶打了一下台麵道:“大膽林立,先是毀壞證物,然後再誣告他人,本庭馬上將你治於褻瀆法庭之罪!”
“等等!”林立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接著哈哈大笑道:“你們想要證據是麼?好,這就是證據!當初我怕自己的記憶力不夠,怕有所疏漏,因此特地拿手機把我的老板,藍老先生的叮囑過程給拍了下來,大家隻要打開筆跡本電腦上的紅外線借口,便可以隨意打開我手機中的視頻文件!”
藍億財大驚,如果真的如林立所說的話,那麼這次就玩完了…
陪審團有十多個筆記本,聽林立這麼一說,紛紛用筆記本的紅外線功能搜索附近的共享源,果然發現了一個視頻文件,用鼠標輕輕一點,逼真的拍攝畫麵馬上就在筆記本電腦上動了起來,而且還有聲音同步。
在這幾秒鍾之內,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隻是仔細認真的聽著藍億發說話的聲音,想要探個究竟。而也就是在這幾秒鍾之後,法庭之上馬上響起了一陣歡呼聲,任你法官如何捶打著驚堂木,就是無法安靜下來。因為那些人都是藍氏集團的人,這回他們總算是聽清楚了,集團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由藍飛來繼承,百分之三十拿來做公益事業,隻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由藍億財父子來繼承…
台北市高級法院今天算是鬧了一出荒唐戲,法官大人被動著一連推翻了幾個自己的“本庭宣判”,就連陪審團也被搞的很沒麵子。法官大人這回是非常的生氣了,當場就下令把藍億財父子和林立拿下,遺囑部分,則按手機視頻裏的內容判下了這個案子,然後在一片噓聲和歡叫聲中宣布退庭。
藍老太是喜極而泣,藍飛更是抱頭痛苦,隻不過他不是因為失而複得的巨額財產,而是因為見到了手機視頻裏的父親,一時思親放聲哭泣。
最後,林立因為在法庭上出示偽證,本來是要被判刑的,但法官念在其懸崖勒馬,揭露真相有功,因此赦其無罪,隻不過律師執照要立馬吊銷,免去其律師職務,永不可以從事有關律師方麵的工作。
藍億財父子二人被關在拘留室裏,雖然沒有證據起訴他們的罪行,但是他們兩個把法官給惹惱了,於是法官有意要拘留他們二十四小時,然後再放他們出去。
藍億財靠著貼欄杆坐在拘留室的地板上,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眼看著就要到手的肥肉卻突然就飛走了呢?那個在觀眾席上留下了“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人又是誰呢?這個人真是他媽的高明啊,知道揣測林立的心理,把他的防線徹底瓦解,激起他的憤怒,讓他把心裏的火給燒出來…
藍億財沒有想到的還有很多,比如一直隻關心著書麵遺囑的偽造,卻沒有想到林立居然用手機把至關重要的畫麵給記錄了下來,而且還當庭踢爆!
藍夢龍見父親沉默不語,便在一旁道:“算了爸,大伯肯給我們差不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對我們來說已經很足夠了,你別再愁眉苦臉了。”
“給我閉嘴,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一點深謀遠慮都沒有,一點崇高的理想都沒有,你怎麼幹大事!?以後我們就要向老太婆討飯吃了!”
“可是…現在事情不是都已經定下來了麼?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藍夢龍喃喃自語的道。
“定下來了?”藍億財在兒子的頭上用力的拍了兩下道:“臭小子,你給我記住,這個世界上隻有安於現狀的人,沒有被定下來的事!”
藍夢龍這才道:“是,爸爸教訓得是…”
父子兩個正說著,門忽然被人給打開了。一個身材瘦長,戴著眼鏡,頭頂梳著個漢奸頭的老頭走了進來,身後跟這幾個部下。
“哎喲,程議員呀!你怎麼來…”藍億財覺得甚是意外,這個程發是台北區的區議員,以前隻跟他吃過兩頓飯,沒想到他居然找上門來了,莫非是有什麼事?
“哈哈哈哈~~我是來看看你,順便救你出去的,這個鬼地方蚊蟲成堆,要你這樣的大老板屈就24個小時的話,我怕台北市會損失了不少金錢喲。”
“哪裏哪裏…”藍億財無奈的道:“本來離天堂不遠了,誰知道忽然被人擺了一道,掉到深溝裏了。對了,程議員,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跑到這個蚊蟲叮咬的地方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程發看了看時間道:“這個,出去之後我再跟你說,我先讓人保你們出去…”
藍億財雖為藍家老二,但平時接觸的白道人物不多,不是他不想去結交,而是因為別人看不上他,以前集團一有大型活動都會請一些重量級的官員前來參加,隻是這些大官們最多隻是跟他打聲招呼,客套兩句,人家真正看得起的是他大哥藍億發。
所以這一次台北區的重量級議員程發過來保釋他們爺倆,藍億財是非常的“感動”,一出去就要找酒店請客吃飯,而程發在車上就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