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誤會?”劉正統站了起來,一臉憤恨的看著老古和安妮冷笑道:“好一個大哥大嫂,我呸!正一對奸夫淫婦!”
媽的!斑毛不知道個中緣由,隻以為是劉正統喝醉了在這裏發酒瘋,可你醉我不醉,大哥大嫂豈能讓你如此辱罵?於是鬆了鬆領結就要發飆。
這時候,劉嘉成等人撥開人群進來了。
知子莫若父呀,劉嘉成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劉正統惹起的事端,於是一聲沉喝:“放肆!還不快向啊樂道歉!”
“道歉?笑話!”劉正統用力眨了幾下雙眼,頭腦似乎清醒了幾分,但眼睛仍然敵瞪著老古不放:“說一套做一套,什麼低級傭人,什麼同性戀,自己卻從一邊上了,你他媽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別人聽不懂劉正統在說什麼,可老古則不得不自感慚愧,因為在安妮這件事上,自己確實處理得不夠妥當,劉正統打他的那一拳本來也無可厚非,可時間選得不對。
一直無語的龍開山這時對劉嘉成身邊的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鏢道:“少爺喝多了,還不快送他回去?”
劉正統比保鏢架走了以後,斑毛感覺非常不爽:老大也真是的,就這麼讓人給白打白罵了?
要不是我斑毛今天身穿的是新郎服,我定要他好看!太子又怎樣?太子就能隨便打人罵人?
看著劉正統被強製的帶了出去,劉嘉成鐵青的臉這才緩回了幾分暖色,走過來滿帶歉意的道:“啊樂呀,都怪幹爹平時對正統疏於管教,你沒生幹爹的氣吧?”
老古忙道:“幹爹言重了,剛才隻是點小誤會而已,真沒什麼事,再說都是一家人,事情過去就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恩!”劉嘉成對老古這樣的回答很是滿意,笑嗬嗬的道:“哎呀,幹爹果然沒看錯人,心胸廣闊,是幹大事的料!”
“謝幹爹誇獎……”
由於賓客太多,婚宴搞到很晚才結束,等老古和安妮從帝豪出來回到車子的時候,歡仔已經在車後座上睡著了。
老古剛要發動車子,安妮則用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問道:“怎麼樣?那個二世祖沒打傷你吧?”
老古一把握住安妮溫柔的小手道:“我沒事,我倒是覺得那個大少爺還真的是蠻可憐的,我們三番四次的戲耍於他,太不象話了。不過現在好了,本來還擔心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
“喔!”安妮突然醒悟道:“原來那一拳你是故意讓他打中呀!?你這麼做就是為了心裏能好過一點對麼?你好傻啊,要是你腦袋被打壞了以後誰來養我呀你說?”
“你自己養自己咯!”老古笑道:“就憑你的條件,隨便到中國城或是大富豪那肯定是搶手貨,一個月賣個三五十萬絕對沒問題。”
老古還以為安妮會揚起粉拳招呼過來,沒想到她隻是瞪了自己一眼,道:“你呀,老說這些低俗東西,一點都不好笑!”
老古:“真的不好笑?”
安妮:“不好笑不好笑!還很無聊!”
“真的麼?”老古感覺著小妮子肯定有什麼話要說,於是便順著她的意思道:“那你來說點有意思的?”
安妮果然是被老古看穿了心事,隻見她突然麵帶微笑,帶著羨慕的神色道:“今天啊靜披婚紗的樣子好漂亮哦,可惜她的肚子已經鼓起來了,你說,要是我來披的話會不會更好看?”
老古笑了笑道:“別拐彎抹角了,你幹脆問我什麼時候結婚不是更好麼?”
“死人!討厭!”安妮對著老古的肩頭就是一招九陰白骨爪,然後道:“是啊,我是想結婚,那又怎麼樣?你說,到底什麼時候和我結婚?我可不想象啊靜一樣挺著個大肚子才披婚紗。”
老古抓了一下腦袋道:“你急什麼?人家古代人結婚隻是為了男女能夠名正言順的睡到一張床上,省得被浸豬籠。對於我們新時代的人來講那就沒這麼必要了,結婚隻是一種形式,能長時間的睡在一起那才叫永恒,知道麼額?”
安妮差點被氣暈了,這分明就是男人逃避責任的典型借口嘛,於是生氣的道:“好了好了,不結拉倒,本姑娘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沒人要!”
話剛說完,就聽到車後座上傳來了歡仔小聲抽泣的聲音,老古轉頭一看,發現兒子正背對著他們縮成一團,身子在微微顫抖,老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探腰把歡仔抱到了前麵來一看。
雖然歡仔假裝堅強的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老豆,但發紅的鼻子和正不斷往外冒的豆大淚珠則說明一顆幼小的心靈正在傷心的哭泣。
老古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兒子?誰欺負你了告訴老豆,老豆幫你出頭!”
不問則已,這一問則問出大麻煩了,歡仔突然張大嘴巴就哭出聲來:“老豆你不要和安妮姐姐結婚……你們結婚就會生別的小孩,老豆就不會要歡仔也不帶歡仔玩……”
“我倒,原來你就為這個哭呀?真是傻瓜!”
老古接過安妮遞過來的手帕給兒子抹眼淚和鼻涕,心想這小家夥腦袋瓜子還真是不錯,這點年紀就能有如此的遠慮。
看著身邊的這對性情相近的父子,安妮是越看越喜歡,情不自禁的就把歡仔抱過來輕聲問道:“怎麼了?歡仔不喜歡安妮姐姐麼?”
歡仔:“喜歡。”
安妮:“喜歡不就行咯?那,如果安妮姐姐和你老豆結婚呢,安妮姐姐就會真正成為歡仔的漂亮媽咪喲,如果我生了小孩子,那他們就是歡仔的弟弟妹妹,難道你不喜歡麼?”
歡仔無語,似乎對安妮所說的話不是很感興趣,應付這小屁屁還是老古比較有經驗,這小鬼不能用一般的方法來調教,得投其所好。
老古突然有些擔憂的道:“安妮,我看結婚的事情就算了,免得以後給歡仔生了弟弟妹妹到學校被人欺負,也沒人能保護他們。”
“怎麼可能呢!?”歡仔一握小拳頭道:“誰要是敢欺負我弟弟我就把他打成怪獸!”說著還擺了個鹹蛋超人的造型出來。
老古趕緊接著道:“這麼說,你是不反對我們結婚生小孩咯?”
歡仔好象一下子明白過來是中了老豆的圈套了,喃喃的道:“那你們也不要生得太多哦……”
吼~這樣就搞定了?不會吧?安妮對老古真是佩服得兩腳著地,隻是這歡仔為什麼要說不要生太多呢?
老古也不明白,問道:“你怕弟弟妹妹多了會跟你搶玩具啊?放心哦,老豆叫人拉一卡車回來好不好?”
“不是啦!”小歡仔搖手道:“是因為,我答應了四眼妹,要保護她永遠,所以如果弟弟好多,那我就沒時間保護四眼妹了……”
“啊?”老古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大聲道:“不是吧?還永遠?你知道永遠有多遠麼?那會很累的,多虧呀!那你撈到什麼好處沒有……”
“神經!”安妮生怕老古又要在小孩子麵前說出一些兒童不宜的話來,趕緊打了他一下,終止了限製級的談話內容。
老古把兒子先送回了前妻那裏,然後才和安妮回到了別墅。斑毛和啊靜也回來了,本來那群小弟還說著要鬧洞房的,可一看啊靜已經鼓起的肚子隻好作罷。
一身新郎服還套在身上的斑毛大字形的躺在沙發上休息,見老大從外邊進來了就問:“大哥,啊仁呢?他到那去了?”
老古也倒在沙發上,有些疲憊的道:“我讓他去找大蟲了,大蟲一個人我不放心。”
剛說到啊仁,這手機就響了,老古翻開一看,隻見屏幕上啊仁來了幾個字:手機沒電,速來關帝廟。
老古一屁股就坐了起來,憑感覺,這次一定是出事了,若非情急,啊仁大可拿別人的手機打電話回來,可為什麼要發這麼一句讓人看了火少眉毛的短信回來呢?莫非是求救?
三經半夜的關帝廟可不是一個好去處呀,這座廟宇一向香火都很旺,但現在已經不對外開放了,劉嘉成花了三千萬把廟連地皮一並買下,做為洪興社聯絡開會之用,不用時就雇人負責打掃看守。
平時社團有什麼大事需要決定,或是兄弟之間有什麼恩怨都在這裏解決,大家在關帝爺麵前打開天窗說亮話,到底誰是誰非,則由洪興社的老大級人物一起商議裁決,必要時還要動用家法。
所以,這關帝廟更可以說是一個地下法庭,三經半夜跑到這鬼都不敢來的地方,八成就沒什麼好事。
在通往關帝廟的路上,其實老古也拿不準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沒準是大蟲和啊仁逮到了楊虎膽走粉的證據,連人帶貨的押到了關帝廟。
要是這樣的話,那姓楊的垃圾就離死期不遠了。
當年由劉嘉成一手創辦的洪興社的第一條社規便是社團成員不得染指毒品生意,違者斬去雙手並開除出洪興社。
如果真的抓到了楊虎膽走粉的證據,就算龍開山一時能保得住楊虎膽的雙手,但保不了一世,隻要楊虎膽被開除出洪興社,那遊龍幫要取其小命,還不是小菜一碟?
夜,已深沉睡去,但關帝廟裏卻依然是燈火輝煌,三根成人手臂一般粗長的大紅火燭在廟堂的神台前燒得正旺。
高大威武的關帝爺雕象被熊熊燭火照得是滿麵紅光,一雙看似要凸出眼眶的大眼球往下一動不動的直瞪著神台,加上那些塗畫在四周牆壁上的古色古香的神佛畫麵,讓整個廟宇增添了幾分公正與莊嚴。
老古和斑毛來到的時候,洪興社許多高層已經到場了,包括老古的幹爹劉嘉成和龍開山。
果然不出老古所料,令到大家三經半夜勞師動眾的跑到這關帝廟來的,正是那遊龍幫的叛徒楊虎膽。
不過老古隻猜中了開頭,卻沒猜到結果,因為跪在關帝爺跟前的,除了楊虎膽之外,還有他的好兄弟——大蟲!
隻見大蟲雙手被反綁著,一聲不吭的跪在那裏,一臉的不服氣。
老古攔住了斑毛,沒讓他過去把大蟲扶起,同時走到啊仁身邊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啊仁雙手插腰道:“中套!”
……
老古攔住了斑毛,沒讓他過去把大蟲扶起,同時走到啊仁身邊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啊仁雙手插腰道:“中套!”
“中套?”老古心頭一震,看了看一身血跡,手腳均纏著紗布的楊虎膽,然後再看了看雙手被綁的大蟲和灑落在地上的一層白色粉末。
這下明白了,肯定是楊虎膽拿麵粉奶粉之類的東西做誘餌引大蟲上當,大蟲的性格是眾人皆知呀,隻要他看到那些白色粉末一定就以為是白貨,不加細查就會大打出手。
結果楊虎膽被打傷之時,龍開山安排的“碰巧”經過的洪興社人士就把他們一並拉來了關帝廟調解。
薑果然是老的辣呀!老古敢肯定,今天在帝豪的時候,龍開山的那個神秘電話其實就是故意打給他看的!
都怪自己一時大意就中了人家的圈套,本來是讓想讓大蟲前往地下碼頭守株待兔,隻是沒想到原來自己早已成為別人瞄上的兔子。
這下麻煩大了,按照社團規定,社團兄弟之間無端生事刀戈相向之罪,那嚴重性就跟奸二嫂子一樣,是要領受三刀六洞之刑的。
這個規矩是當年香港黑道之祖陳近南創立之後,被後起的許多幫派一直沿用至今,所以老古對此也是非常的清楚,所謂的三刀,就是在受刑人身上用三寸長的匕首刺上三刀,六洞則是用六根手指一般大小的香條點著後在受刑人身上烙上印記,直到香火熄滅為止,這等酷刑一完,恐怕這人也就沒氣了。
正是因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兄弟幾個均是臉色鐵青,隻有那大蟲仍然是一副“大不了一死”的牛X表情,看得老古是心裏直罵娘,這個呆子真是一匹猛驢,中了別人的埋伏還如此牛氣,這樣會讓“陪審團”產生錯覺而判定死罪的。
“成爺,龍爺,各位大哥,社規不可違,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楊虎膽滿含冤屈的哭嚎了一聲,聲淚具下,“卜”的一聲腦袋就磕到了地麵上不再抬起,那小樣裝得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龍開山把嘴湊到他那長長的煙杆吸了口長煙之後,淡淡的道:“虎膽你放心,成爺和眾多叔父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大蟲,現在你兄弟幾個也都到齊了,你有什麼話盡管說。”
大蟲不出聲則以,一出聲便爆響如雷,隻見他轉頭怒視著身邊的楊虎膽罵道:“說個屁啊說,沒話說!老子就是要揍死這狗娘養的!”
“這個神經。”老古隻感到好象被大蟲一棍子打到了腦袋上嗡嗡作響,本來還想著說些軟話,然後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找些理由來減輕“罪過”,如果幹爹爹劉嘉成再出麵調解一下,就算要動用家法,那後果也沒就輕得多,可現在這一切都徹底的被這個呆子給打亂了。
龍開山的心腹周金指著大蟲大叫:“大膽狂徒!你居然敢這麼對龍爺說話,你這是以下犯上!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本來中了別人的圈套就夠窩囊的了,再看著大蟲被人叫罵,斑毛也是一肚子惱火,隻是在這緊要關頭也隻好忍住,省得亂了老大的思路。
這時候一個社團的兄弟從外邊進來,在龍開山的耳朵邊上低聲說了兩句,龍開山臉色微變,沉聲道:“古樂,現在是社團在開會,你讓小弟把整個關帝廟給團團圍住,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下在場的人就議論開了,劉嘉成似乎也感到很意外,他問道:“啊樂,你這是?”
老古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很快他就在斑毛的臉上找到了答案,隻好道:“大家不要誤會,既然他們是我的小弟,那也就是洪興社的人,他們並不是存心要圍著關帝廟,隻是關心大蟲所以才來探個究竟,並無其他意思。”
說完,老古卻把跪在地上的大蟲個拉了起來,並將捆綁在其手上的繩索鬆去。
這一舉動更是讓在座的某些人大為吃驚,廟堂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老古把大蟲拉到一邊,自己則站到楊虎膽身旁道:“事實上,我們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說,不過這一切都是我讓大蟲去幹的,該怎麼處置,任憑龍爺發落。”
“大哥你瘋了!”大蟲急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大蟲何時怕過他——”
啊仁及時止住了大蟲的話將他拉往一旁,因為啊仁知道老大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沒錯,老古並不隻是為了一時義氣而站出來給大蟲頂罪這麼簡單,而是老古自認為比起大蟲,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震懾力。
他剛才為什麼要說任憑龍爺處置而不是說任憑大家處置,為的就是告訴在座的人,這件事是他遊龍幫跟龍開山之間的事,與社團其他人員無關,請其他人注意言行。
這下劉嘉成是一臉的難色,雖然身為社團老大,但如果是因為這件事出麵庇護古樂,那自己以後在社團的威望就會一掃而空,所以也隻能沉默不語。
這一切龍開山都看在眼裏,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就連老古站出來頂罪,也正中他下懷,隻見他一副公正不阿的神態道:“那好,既然如此,也隻能按社規執行家法了,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都是對事不對人,任何一個人犯了社團的規定我們該怎麼辦還是得怎麼辦。周金,準備行刑!”
“慢!”老古出手製止道:“為了以示公正,我要求行刑之人以抽簽的形式選出!”
此言一出,又引發了一陣不小的騷動,眾人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周金冷哼一聲道:“古樂,這三更半夜的,我看事情還是盡早了解了,給楊虎膽一個交代,大家好回去休息,你何必要搞這麼多花樣?”
啊仁這下才完全明白了老大的意圖,既然已經無法擺脫家法的伺候,那隻好在這家法上下功夫。
同樣是家法,但由不同的人來實施,那後果可就差遠了。
如果由周金來行刑,那小子必定按照龍開山的吩咐往死裏捅,老大則必死無疑慮。
可如果由其他人來實施,那後果鐵定要輕得多!
因為橫掃在場這麼多人,他們臉上大多都隻是帶著過過場子,應付一下社團號召的神色,真正跟周金一樣臉上麵帶殺氣的不多。
這些人當中許多都是已經從商多年,根本不想再管什麼江湖事,隻要自己的利益沒有受到損害,沒必要再去得罪別人,更何況這個人不但是老大劉嘉成的幹兒子,而且還是擁有小弟數千之眾的遊龍幫大哥,老古的實力他們也是早有耳聞,旺角街坊茶餘飯後津津樂道了幾年的菜刀神的傳說想必也不是空穴來風,如果得罪了這樣的人,那後果……
所以說,如果刀子握在別人手裏而不是龍開山一族,那老大的受到的可能就隻是皮肉之傷,雖然冒險是冒險,但而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劉嘉成見周金對古樂提出來要求有異議,便擺了擺手道:“這個嘛,既然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我覺得啊樂的要求也很合理,就依他所言,抽簽決定,大家覺得如何?”
龍頭老大都已經發話讚成了,眾人又怎會說個不字?
龍開山雖然大為不爽,但也無話可說。當即讓人把簽筒拿來,在眾多竹簽當中抽出一支做上紅色標記,然後再重新放回簽筒中搗亂。
在場的人當中除了坐著的兩列長老級人物之外其他人均列入抽簽的行列,直到抽到紅簽為止,當然也包括啊仁,斑毛和大蟲。
抽簽正式開始了,老古依規矩在楊虎膽身邊跪下等候結果。
周金抽出了第一支,失望的扔到了地上。簽筒便從龍開山的身邊開始輪開了。
前麵這二十來支簽的時間,對於老古兄弟幾個而言是相當緊張和漫長的。
特別是大蟲,眼睛睜得比誰都大,一顆心始終懸掛在喉嚨邊上,生怕那支紅簽突然就被抽了出來,這樣的話那老大可就真的要替他受死了。
斑毛也緊張得大氣不敢出,他心裏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是被龍開山的人抽中那支紅簽,說什麼也不能讓老大受這三刀六洞之刑,大不了反了他娘的洪興社,兄弟幾個就算是死也不能任人宰割。
那筒子竹簽在兄弟幾個的緊張關注之下,終於傳過了二十多個隻手掌,兄弟幾個的心總算是鬆了大半。因為龍開山一族都已經抽完,沒有中簽,接下來的人就算抽中,那老古也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了。
看著那個似有千斤之重的簽筒內的竹簽越來越少,老古不禁暗喜,省下的就沒幾個人了,如果是斑毛他們抽到的話大不了就是在屁股上紮幾下,就算日後留疤那也是影響不到他的英俊瀟灑的。
正想著,簽筒停止了傳遞,那支標有紅色標誌的竹簽終於還是被人抽了出來。
還沒輪到的那些社團成員這下全都鬆了一口氣,可老古兄弟幾個卻全呆住了,老古更是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般,一絲死亡的陰影朝他當頭罩下。
千算萬算,他們還是把這個劉正統給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