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門,大大小小的賭場多不勝數,但來自三教九流的看場人員素質參差不齊。
素質好點的能力不濟壓不住場子;能力好點的不可一世,不但能壓場還能壓老板,這樣的情況是令諸多老板們最為頭疼的事。
所以遊龍幫的人一在澳門出現,一些自香港過來的賭客馬上向一些賭場老板推薦,於是呼許多老板將信將疑的找到了大蟲和啊仁。
起初兄弟倆確實沒打算插足賭博業,但看起來前景真的不錯,所以在賭場老板的誠心邀請之下同意加盟,當是給幫幫人家,同時也給自己多一個選擇的機會。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成績,所以兄弟倆一直沒有告訴老大。
經過這段時間的表現,和地方黑勢力的幾經摩擦,遊龍幫的能力和“門風”都得到老板們的充分肯定,並且簽下了長期合約。
看到兄弟兩個所做出的成績,老古這才覺得幹爹把他們兄弟幾個分開是對的,相信他們很快就能獨擋一麵,不用事事都通過自己這個做大哥的來解決。
“幹得不錯!”老古拍了拍啊仁和大蟲的肩膀道:“以後一起吃飯全由你們買單!”
大蟲直道沒問題,啊仁則一臉認真的道:“大哥,帶過來的人不夠,我們想在這邊多招些小弟。”
老古想都沒想便道:“想怎麼做就去幹,以後自己多拿注意,這條路是我們大家一起選的,也該讓你們多做選擇!”
兄弟三人一起吃了頓飯之後,老古便起身返港,啊仁駕車把老大送到碼頭,對之前遇到龍開山和風衣幫混在一起的事隻字未提。
一路上老古的心情隨著輕輕搖晃的客船起伏不定,雙目輕閉的仰靠在座位上,不知道路還有多遠,不知道遊龍幫在這條處於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還能走多遠……
老古剛剛走出港澳碼頭,就接到了九龍警署最高長官熊大強的電話,讓他出來坐坐,一起喝喝小酒,聊聊人生。
就在紅星集團不遠的地方,有一家新開的飯館,名字很古怪:武林飯館。
熊大強在電話裏頭相約的就是這家新開的飯館。
複古的裝潢,複古的餐具,穿著複古的店小二正在用複古的腔調對著進來的客人吆喝道:“武當派掌門張~三~豐到!”
“娥眉派周掌門到……”
“我靠!這家飯館還真是極品!”老古一臉期待的走進去,看看這斯如何吆喝。
店小二一見老古進來就喊道:“威震武林三把斧之程咬——”
金字沒出口就發現老古一臉不爽的盯著自己看,於是馬上改口喊道:“笑傲江湖令狐衝,到!”
老古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身體發福了不少的熊大強。
“令狐少俠,這邊請!”熊大強學著古人拱手朝老古哈笑著打招呼,額頭隱約可見淡淡的紅光,想必是在等老古到來的這段時間自己一個人喝了不少酒。
“不好意思,讓大哥你久等了。”老古捧起酒壇子將熊大強的大碗倒滿,然後也給自己倒上一碗,道:“來大哥,小弟敬你一碗!”
熊大強搖手道:“急什麼,先叫幾個好菜。”
服務生被熊大強隨手招來,把菜譜遞到老古麵前道:“少俠要來點什麼?”
老古一看這些菜名全以武功招式安之,隨便點了幾個,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名字看著有點來頭。
結果服務生端來了一盤肉丸串(長虹貫日),一盤鵝掌(鐵砂掌),一盤長長的空心菜(青龍擺尾)和一盤白泡雞爪(無敵抓奶手)。
看得熊大強哈哈大笑,老古一臉不悅的道:“老子要吃烤雞翅!”
服務生哦了一下,朝著夥夫道:“一份鳳舞九天!”
一頓飯吃到天黑,雖然熊大強一直說笑不停,但老古還是能感覺到這個位高權重的熊處長心中藏有不快之事,幾番想套其說出,但直到最後分道揚鑣熊大強都沒有說出來,這讓老古感到很疑惑,堂堂警署處長會有何事能讓他如此不快……
老古往東,而熊大強往西。
很快老古就掉轉車頭,加大油門朝熊大強的墨綠色軍用小車追去……
黑色奧迪很快就把熊大強的車給攔到了路旁,老古打開車門上了熊大強的車,拿起車頭的雪茄點了一根,說道:“兄弟就是拿來用的,說吧,如果是能力範圍的事,我一定幫你解決。”
熊大強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古樂,帶著幾分醉意哈哈笑道:“說得好,兄弟就是拿來用的……”
熊大強遞了個信封給老古,老古把東西拿出來一看,十多張照片上全是熊大強和一個身材火辣的浪妞在賓館沙發上赤身肉搏的畫麵,而且是從幾個不同的角度進行拍攝,麵部表情照得異常清晰。
心道:怪不得他的心情會如此糟糕。
本來尋花問柳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微乎其微的小事,但他不同,費了幾十年心血,幾經風雨才混到如此地位,如果這些照片一暴光那麼一切的錢權名利就都會頃刻化為烏有。
看到老古驚訝的表情,熊大強自嘲的笑了笑道:“雖然手握兵權,但偏偏對這種無法擺上台麵事無可奈何。”
“那小子有種,居然敲詐到你頭上了!大哥你放心,兄弟我自當為你分憂”
老古拿著這些讓人看了就血脈擴張的照片道:“對方什麼來頭?有何要求?”
“唉!”熊大強歎氣道:“要是知道對方什麼來頭那事情倒好辦了,照片是一封匿名信寄到警署給我的,已經十多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連那個叫露露的婊子也失蹤了,著實讓我擔憂呀!”
老古輕拍了一下熊大強的大腿,道:“大哥放心,那小子既然沒把照片送到檢察院而是寄給你,那就說明他必有所求,到時候需要我怎麼做你盡管吩咐就是。”
熊大強點了點頭,強顏微笑道:“希望如此吧,有你這個兄弟,乃是我之大幸呀!”
別了熊大強,老古打電話給斑毛,得知他正與啊靜去試婚紗,便通知他試完婚紗快點回家一趟,有要事相商。
對於老古而言,熊大強是把寬大的太陽傘,他的事是一定要幫他解決的,隻是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要找出偷拍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第二天一早,九龍警局的數部接警電話出奇的繁忙,負責接聽的幾個女警這邊的電話剛放下,那邊的又響起,此起彼伏,沒完沒了。
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女警曾經有過幾秒鍾的懷疑,莫非是哪個醉漢酒後報假警?
可是這個疑問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為報警的人有男有女,聲音粗細不一,而且沒有一個電話號碼是重複的。
然而,女警們所接到的報案全卻都屬於同一個性質——偷竊。
其實說是偷竊也不太恰當,因為報案的人沒有一個遭到財物洗劫。
這是為何?
當二十多個紅藍相間的警鳴器滿大街囂叫著趕赴各個角落的時候,惹得交通秩序一度失常,市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搞得人心惶惶,整座城市一時陷入了恐慌。
當警察們來到各個報警單位之後,發現報警的都是一些影樓,廣告公司和私家偵探所,全是和攝影密切相關行業。
他們的門窗完好無缺,隻是被人用高超的手段開門而入,翻箱倒櫃的亂搞一通之後離去。
業主經過細心檢查,發現值錢的東西卻一件沒少。
那些繃緊了神經的警察們一個個都傻了眼,這到底是哪些人吃飽了撐著故意搞的惡作劇?
分明是在向警方挑釁!揚言要是抓到了非打他個半死不可!
可狠話歸狠話,在勘察了數十個現場之後,警察們無功而返。
斑毛坐在客廳裏看著午間港聞正播著關於今天早上的頭號大事,不是很明白的對老古道:“大哥,你讓小弟們這麼亂搞一通到底有沒有用?有哪個家夥笨得這麼可憐會把這麼秘密的東西放在影樓或者照相館裏?我早就知道不會有什麼收獲,你偏不聽。”
老古鬆了鬆領帶,六十度姿勢仰躺在沙發上道:“我也知道不會有收獲,但這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你照我說的辦就可以了。”
讓小弟大規模的摸入影樓和偵探所亂搞一通這能算什麼辦法?
古人有計為“敲山震虎”,老古便從此計想到的“死貓嚇老鼠”,不管老鼠躲得多深,要是在附近扔上一隻死貓,它還能高枕無憂麼?還怕它不浮出水麵?
當然這隻是老古一相情願的想法罷了,不一定會有效果。
為了這件事,老古仔細的斟酌過,隻寄照片而沒有勒索錢財,這種作風不象是道中人所為。
因此,除了讓人盯著那些影樓之外,老古把主要視線轉向了警署的高級官員,熊大強的副將華文。
華文是九龍警署的二把手,外表斯文嚴肅,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跟其他警員很少有溝通,據熊大強所說,這個人能力很不錯。
如果熊大強上次不是借著老古幫他破了的那宗特大販毒案立下大功,沒準現在的警署的第一人便是華文了,因此這個華人有著最大的嫌疑。
盡管熊大強說這人看起來了無生趣,但作風正派,不象是和偷拍有所關聯的人,但老古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安排了N個小弟日夜監視著華文的一舉一動,人心隔肚皮,沒準就是他。
“弟兄們都以為我很好色,可他們又怎會知道其實我內心是很純潔的呢?”老古就是這麼認為的。
遊龍幫小弟們一天一夜的盯梢,沒有給老大帶來任何驚喜,那個華文一下班就呆在家裏足不出戶,看電視看報紙,然後上床休息,生活得很有規律。
看來方向真的弄錯了,老古泄氣的下令把兄弟們撤掉。
因為今晚是平安夜,按照現代“習俗”年輕人總要找個小妞一起壓壓馬路,逛逛花市,看看電影接著一起共度良宵,在這浪漫而又曖豔的夜晚沒理由讓小弟們繼續蹲在那裏受罪。
大家都是年輕人,老古這個老大是一定要當得通情達理的,這樣才能更受小弟們的愛戴。
盡管集團的小美人依小宣一而再的打電話給老古暗示要跟老古一起共度平安夜,但老古還是委婉的拒絕了。
這讓站在旁邊的清醇掌門人安妮聽到了便倔著小嘴生氣,她氣老古總是這麼處處留情,拖泥帶水,拒絕別的女孩的時候總是做不到斬釘截鐵,總給人家留著那麼一點點幻想與希望。
華燈初上,萬火通明,對於今晚的節目老古早就策劃好了,無論如何,上次從悉尼買回來的情侶鑽戒一定要親手戴到安妮的纖纖玉指上,而且今晚一定要……嘿嘿,得手!
今晚一家四口,不應該是五口將一起度過這個從外國進口的節日。
斑毛和老古坐在前邊開車,安妮和啊靜則在後座手拉著手聊個不停,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姐妹倆從沒有一起這麼輕鬆的出來玩過,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她們聊天,聊地,聊工作聊生活,猜想啊靜肚子裏的孩子將來會象誰,最後才聊到男人。
聊到坐在前邊的那兩個臭男人,姐妹倆似乎更能引起共鳴,啊靜把斑毛說得倒不是太壞,可安妮則老古貶得一文不值,還時不時的從後麵拍打幾下老古道:“你說是不是,我沒說錯你吧?”
“是,你沒說錯。”
老古也時不時懶洋洋的答上幾個字,隻是她們說什麼老古根本就沒注意到,傻笑的看著車窗外的霓虹閃爍發呆。
也許是因為心中有了不軌的念頭,老古覺得今晚的夜色特別的漂亮,就連街道兩旁相對著的兩排路燈似乎都相互透著勾魂的氣息與說不出的曖昧。
平安夜,是一個幸福,祥和,狂歡的夜晚。
滿街亂竄的小孩子到處尋找不時會提前現身街頭的聖誕老人;各式小吃攤點更是早早的就搭爐起灶,以便在今晚這個浪漫的節日裏能賺個盤滿缽盈。
而今晚的主流,仍然是那些出雙入對,頭戴聖誕帽的情侶們,他(她)手牽著手,或漫步街頭談笑風生,或雙雙坐於路燈下的木頭椅子上卿卿我我。
更有的甚至駐足於大庭廣眾之下,全然不顧過往路人膩在一起吸she長吻。
“唉,世風日下,道德淪亡啊……”
老古假意的暗歎了一句,轉眼看著安妮臉上的反應,要是沒什麼反應的話就說明她今晚隻是懷著解悶的心情出來逛街,那今晚成功的幾率就要大打折扣;要是她眼光閃爍,臉紅心跳的話就說明她已經被周圍的曖昧景色所感染,春心已動,那麼今晚……
“哼哼,老娘,我得手嘍!”(這句得手乃是引用周星星的經典對白)
結果老古隻猜中了開頭,卻猜不到結果,安妮看了一眼那兩個當眾若無其事親吻的男女後,確實是起了很大的反應。
不過不是臉紅心跳,呼吸急促,而是直直的走過去拍了一下那個男的,滿帶責備的教訓道:“哎,你們要親嘴就找個隱秘點的地方,或是花點錢開個房間那不是更有情調麼?你們知不知道這麼做對那些小孩子會有很大的影響!?”
熱吻中的男女被打擾後被迫中斷,女的象剛偷吃完東西的小貓用手背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低頭不語。
而男的則氣洶洶的叫道:“喂,你是誰呀!我幹什麼要你管?別以為長得幾分姿色就能隨便教訓人!”
老古覺得也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隻是親嘴而已,隻要喜歡隨時隨地的說,這丫頭也太過份了。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
安妮鳳目瞪圓的朝著那男人大聲回敬,那男得長高高瘦瘦的,剛才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現在卻露出一副驚恐的神色,帶著自己的女人灰溜溜的走了。
他怕的不是安妮,而是安妮身後的那兩條大漢。
一個虎背熊腰殺氣騰騰,另一個則嘴角淺笑,但似笑非笑的眼神更具震懾力,跟這樣的人叫板不異於老豬對上了孫大聖——自取其辱。
“哼!走慢點試試看!”安妮滿帶成就感的拍了一下小手,朝著逃離的那對男女歪著腦袋道。
那副神態惹得啊靜拍手叫好:“哇~~!安妮姐好棒!”
看著安妮那一副得意的神情,老古蔑視的笑了一下喃喃自語:“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狐假虎威……”
“討厭!”安妮不顧旁人在場,一掌拍在老古的手臂上,沒等老古喊疼一隻巧手就從老古的腋下插了進來挽住老古的手仰頭嗔怒道:“艾,你不說話會死呀?又沒人說你是啞巴!”
就這麼一個撒嬌的小動作,就徹底的把老古給電傻了,隻知道被那丫頭挽著手臂跟在斑毛和啊靜身後慢悠悠的走著,果真就一路無語……
其實漂亮的女人老古碰過的不少,但從沒象現在這樣被這小丫頭的一頻一笑所牽動得如此入迷,或許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本來今晚老古一早就安排好節目和路線,無奈今晚是女人的天下,她們說了算,所以兩個大男人隻好象跟屁蟲一樣跟在兩個小女人的身後。
女人說要放煙花,老古便讓斑毛去買;女人說要要看電影,老古又讓斑毛去排隊買票,結果斑毛也不願意了,憑什麼就讓我一個人到處跑?
於是老古有時候也要親自跑腿。
最令人頭疼的還是逛商場的時候,女人天生就是購物,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近來生活好過了,手頭寬裕了的原因,安妮帶著啊靜走進了高檔的服裝城大開殺戒,結果身後的男人又隻好充當搬運工和提款機,直到發現他們身上沒地方掛東西了女人這才收手,老古也沒問一共花了多少錢,國際銀行的貴賓卡往服務員手裏一遞,道:“刷快點,不然要累出人命的!”逗得那個服務小姐掩嘴而笑。
老古和斑毛把這一大堆高檔時裝塞進車後箱時,時間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心想今晚的勞役到此總算是結束了,誰知道安妮又突然說想要到西貢吃純正的宮廷燒烤……
老古正猶豫著要不要去,一個滿頭咖啡色長發的妙齡女郎從車頭走過,那女郎長得萬分妖豔,火辣至極:露臍的紫色小衣被漲鼓鼓的雙峰高高挺起,隱約可見凸顯的顆粒;豐滿而有具有彈性的臀部被一條超短裙緊緊的裹住,隨著修長渾圓的美腿一顫一顫的朝著一輛停靠在一家酒店門口的紅色跑車走去。
老古呆了幾秒才回過神來,把車鑰匙往斑毛手裏一塞,道:“你跟她們去吃吧,我等下自己打車回去,記得打包給我啊。”
“喂!你去哪???”安妮發現老古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一輛紅色的跑車緊追而去,氣得直頓腳:“你死定了!有種就別回家……”
開著紅色跑車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設套讓熊大強往裏鑽的那個女人,裸露在鎖骨旁邊的那枚火紅的玫瑰紋身老古在照片上看了一眼之後,就因為好奇而深深的印在了腦子裏。
這個女人的出現對老古而言無疑是一個意外的驚喜,老古敢肯定,這個女人的匆忙顯身必定是由於昨天全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頭條新聞所致。
想不到那就招“死貓嚇老鼠”還真的起到了作用。
那女人開車的技術很水,每過轉彎處或是讓車的時候總要把車子慢到極點才敢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這樣很利於老古偷偷的尾隨其後。
紅色跑車在開進西環的一家海東酒店的停車場後終於挺了下來,女人匆忙下車,肩挎著小提包走進了海東酒店,這是紅星集團本部的酒店……
女人上了三樓,在左右顧盼了幾下,發現沒人跟蹤之後,進了一家包房,一個身穿皮衣,臉上掛著墨鏡的男人已經在那等候多時。
“我不是說過讓你到鄉下躲避一陣子再出來麼?你現在突然回來是什麼意思!?”沒等女人坐下男人就衝著她發火。
“喲,我的華處長,先不要這麼生氣嘛……”
女人把小包一扔,一屁股就坐到了華文的大腿上,兩個傲人的肉彈直凸凸的頂到了華文的下巴。
“去去去!”華文兩手一推把女人推到了一邊:“我現在沒功夫跟你搞這個!你說,你跑回來幹什麼?”
女人被這麼一推,有點惱羞成怒,一臉不爽的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一言不發的從包裏掏出香煙點著,然後翹起了二郎腿仰頭吐起了煙圈,把一個以賣肉為生的風塵女子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華文端起杯子把酒一飲而盡,續道:“你出來賣一次才得多少錢?我已經給了你兩百萬你難道還不滿足?你還想怎麼樣?”
女人不敢發火,隻是抽著煙道:“昨天眾多影樓被抄你不會不知道吧?那就說明那個姓熊根本就是黑社會,你讓我到鄉下避風頭?我怕我還沒被警察逮到就被古惑仔砍死了!先前你騙我說那個姓熊的是國家幹部,現在我在這呆不下去了,我要出國,還需要一筆錢……”
華文沒作聲,端起杯子慢慢的喝了半杯酒,才淡淡的道:“還想要多少?”
“八百萬。”女人答得很幹脆,不卑不亢,反正自己爛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