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楠他們占優勢的是還有兩尊大炮。
轟轟轟……轟轟轟……
船上到處都是刀光劍影,時不時有炮打到水中,使得船身劇烈搖晃。陸淩霜和白薇躲在船艙裏麵,白薇手中還拿著啐了毒液的銀針,如果有人闖進來,還可以擋一擋。相對來說,兩人比較安全。
秦守楠則早在兩軍交戰的時候,就將指揮權交給了索拉,自己帶著幾個護衛,趁亂上岸,去找謝依錦。
“他奶奶的,這幽冥島怎麼淨是房子,找不到啊!”秦守楠一臉煩躁,不停帶人搜屋子。
等等……看這陣勢像是在辦喜事,謝依錦肯定還在喜堂裏麵。
“走,咱們趕緊去喜堂!”秦守楠眼睛一亮,輕功縱起,把身後的侍衛們甩了一大截。
喜堂裏非常亂,海盜們都出去打戰了,奴仆們也都各自找地方躲著逃命,隻剩下一個穿著大紅喜服的人孤零零的跪坐在大堂中央。
“謝依錦!”秦守楠衝上去,揭開蓋頭。
謝依錦今日臉上畫著精致的妝,頭上戴著珠光寶色的鳳冠,一襲大紅色的長裙,看起來尤其驚豔。
她想對秦守楠說話,但是被點了啞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秦守楠連忙解開她的穴道,現在看見謝依錦安然無恙,心裏緊繃的弦也鬆開了,調笑道,“難怪人家說女人最美的樣子,就是嫁人的時候。瞧瞧你這一身還真挺漂亮的!”
謝依錦就這樣呆呆地望著秦守楠,兩行清淚禁不住滑落下來。
真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來了。
“哎,你別哭啊,我那是誇你……你哭什麼……”秦守楠最怕女人哭了,禁不住慌了手腳。
就在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眼前的女子突然一把抱住了他。她的身子軟軟的,但卻把他抱得緊緊的。很緊很緊,像是在用整個生命擁抱。
秦守楠身體一僵,隨即僵硬的抬起手,拍了拍謝依錦的後背,“別怕,沒事了。我在這裏,沒事了。”
夏日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綠樹成蔭,知了聲聲,慈壽堂一如既往的熱鬧。
雖然陸淩霜不在了,陸淩蘭去世了,這屋中少了兩個人影。但是老太君最喜歡的陸淩芷和陸淩月姐妹都在眼前,再加上陸雲林的婚事一天天近了,四皇子賢王也開始正式和陸府商量提親之事。老太君隻覺得夏季的煩悶都一掃而空,真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賢王也真是有心了。說是現在夏季天熱,將去年的貢品冰羅花紗涼茶特意送了兩斤過來。今年出了貢品案,新進的貢品都銷毀了。這些去年的貢品可都是寶貝,用一點少一點,難為賢王還特意送了兩斤。不過這冰羅花紗不愧是涼茶中的王品,喝了一口,連日的暑氣都消盡了。”老太君笑眯眯說道,將剛剛飲盡的茶杯,順手擱在茶幾上。
陸淩月微微一笑,“長姐可真是好福氣。賢王如此細心,長姐有福了。”
她將自己的羨慕嫉妒小心隱藏,單單隻看這笑意,和睦的跟親妹妹似的。
陸淩芷也不搭話,隻是坐在旁邊抿著嘴笑,臉上泛著一絲絲羞怯的酡紅,讓老太君禁不住又打趣幾句。
“大小姐和二少爺的婚事都近了,咱們府裏另外兩位小姐,也不過是比大小姐小幾個月,婚事也該提上來議一議了。”旁邊坐著的柳姨娘陪著笑道。
老太君點了點頭,感歎道,“月丫頭比芷丫頭小三個月,雪丫頭正好小芷丫頭一年。一晃,咱們陸府的小姐們都到了出嫁的時候。”
“祖母,芷兒還想在府裏多陪陪您。”陸淩芷扯了扯老太君的衣袖,撒嬌道。
老太君握住陸淩芷的手,笑吟吟道,“知道你最心疼老身,但是老身可不能耽誤了你。芷丫頭,咱們府裏你是最有福氣的,把你交給賢王,老身放心,老身放心!”
被柳姨娘提起婚事的話頭,老太君也不禁有幾分憂心。月丫頭是樣樣都好,不比芷丫頭差,但是運氣不好。不管是定北侯世子爺,還是賢王四皇子,都看中了芷丫頭。除了這兩人之外,這朝廷之中,隻怕也隻有大學士之子林硯書和遠在邊疆的大將軍謝拓疆能夠入月丫頭的眼。
這孩子就是心氣高了。隻怕她最後挑來挑去,把自己給剩下了。
霜丫頭以前還有病根,唯恐夫家擔心難生養。但這次從東海回來以後,應該就沒事了。這樣一個玲瓏通透的女子,雖然隻是庶出,但嫁給普通的官宦之子沒有問題。這朝中別的不多,小官多的很,願意跟相府結親的更是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