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1 / 2)

黃秀芝帶著花兒在屋裏做著針線,隻聽見門外傳來籲的聲音,嬸倆好忙放下針線出來看看,算日子他們叔兩也該回來了。

“娘你怎麼站風口上呢?深秋的風都寒到骨縫裏去了,”黃秀芝出來看見馬老太說到。

“那那麼不經風了,我聽見馬車聲了,肯定是他們叔兩個沒跑,就在院門口上方站著看看,不會吹到啥風的,”馬老太樂嗬嗬的說到。

花兒轉身回屋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褂子,“奶奶把褂子穿上,說完還墊腳把褂子披在馬老太身上。”

“說來說去還是花兒貼心,”黃秀芝看到笑了起來。

“可不是,等枝兒長大了要跟花兒學學,馬老太摟著花兒貼心的說著。”

“她到府城來,看到兒媳把花兒帶在身邊教導她很是讚成,女孩子大了要學會避諱。”

“枝兒妹妹可好玩了,以後長大肯定會孝敬奶奶跟嬸子的。”

“那個小皮猴子,比她哥哥還要淘氣,”黃秀芝聽完無奈的笑著。

“奶奶、嬸子我們回來了!”如瀾走進內院大聲喊道。

“哎,我們就在影壁後麵等著呢”!馬老太趕緊回應到。

“姐姐……”花兒抬腳就要出去,被邊上的黃秀芝一把拉住。

等你姐姐進來,你乖乖的站好等著。

馬老六跟如瀾一人背個東西穿過來。

“六子,這小夥子……?”馬老太疑惑的看著兒子。

“娘,這那是什麼小夥子,您在仔細看看……黃秀芝愣眼細看這不是如瀾嘛?”婆婆的眼睛花了。

“哎呦喂!這不是瀾子嘛!一晃我還以為你六叔領個小夥子來家,我們都站在這裏不合適呢!”

幾人都笑的直不起腰來,黃秀芝上前接過如瀾身上的布袋背著。

如瀾和花兒是一左一右的扶著馬老太慢聲細語的說話向著屋裏走去。

“潮子這次考的咋樣?”馬老六並排跟秀芝走一起。

“考上秀才了,來報喜的給了喜錢打發走後,如潮就插門背戶了,說是秀才而已。”

“婆婆的意思給辦幾桌酒,潮子講算了等他中舉了在說,我觀望著怕是林家私下磨纏他了,你不在家,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做不了主,就沒敢深問。”

“我心裏有數了,我走這些日子,你在家裏辛苦了,”馬老六溫情的看著妻子說到。

“說啥呢!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也不覺得累。”

“要說感謝,那也是我感謝你和娘當年不嫌棄我,這些年你們待我的好,我心裏都記著,沒有你們,我當年早就死了,”黃秀芝說的熱淚盈眶的。

“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我們如今兒女雙全的,家裏的日子也是富足有餘,潮子現在又有了出息,老娘身體健朗,孩子們也聰明,好日子才剛開始,我們要過好了,過紅火起來。”

“我都聽你的當家的,你說的對好日子才剛開始呢!”秀芝高興的擦擦眼淚,兩人才向屋裏走去。

“嬸子進來剛好,嬸子這是你的,你看看合適不合適?”

如瀾把一套銀首飾遞黃秀芝,又在紅雕花盒裏拿了一個小紅盒子出來,盒麵上篆刻兩個古樸的字,嬸子這一套也是你的。

“給我買這些幹啥?你們叔兩個出去真能糟蹋錢,”黃秀芝說歸說,眼裏喜悅的目光卻是掩飾不住的。

接過盒子打開:“娘你看看,叔兩個手敞快的,買了一套銀的也就算了,咋還買金的呢!我啥身份呀?那能戴的起這金簪子!”黃秀芝尖著手愛惜的拿出來給婆婆看。

簪子始終沒離開過盒子裏麵,可以想見她內心有多麼珍惜這兩套首飾。

“我們買的起,你是咱家的功臣,為老馬家開枝散葉的功勞不比兩套首飾重要?馬老太拍拍兒媳把手臂。”

“娘這套金的給你戴,我戴這套銀的就行了,”秀芝毫不猶豫的把紅盒子蓋好放進婆婆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