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段成林從陳驍那裏問出來是唐若久散播的謠言之後,江慎堯就叫人把唐若久給綁了過來。
碼頭的集裝箱,唐若久被關在裏麵已經五天了。
她本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麼吃過苦,上次去江家要說法,被雲司綰給打了一頓,那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受那種苦。
可現在這種苦,卻是那時候的都比不上的。
她又冷又餓,該恐懼。
五天五夜沒敢合眼,她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熬死了。
可是,除了每天都會有人給她送水進來,沒有人理會她。
就連水,也是隻有一天一次,還隻有一小瓶。
第一天她大喊大叫,把水瓶給砸了,不相信有人居然真的敢這麼對她。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
唐若久逐漸明白,每天的一瓶水,隻是為了防止她被渴死,就連單純的解渴都辦不到。
她把水瓶給砸掉了,就不會再有水。
第三天的時候,唐若久不敢再亂來。
甚至,就連水瓶裏的水,她也不敢一口氣喝完。
隻敢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抿一口,潤潤嗓子。
唐若久很害怕,也很恨。
她恨雲司綰!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雲司綰做的,唐若久都堅持認為,就是雲司綰做的。
那個賤人,搶她愛的男人,現在還這樣折磨她。
她發誓,就算是做鬼,她都不會放過雲司綰。
可是,她現在好餓,沒有一點兒力氣。
她好像快要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集裝箱被打開,刺眼的光射進來,將唐若久的眼睛刺的生疼。
她下意識地抬手去遮擋,還沒有等到眼睛適應突然射進來的強光,就被人一把拽著手臂給拎出去了。
唐若久一點兒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如同一個破布條兒似的,就給提溜了出去。
她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就已經被塞進了車裏。
被抓來的時候,她還聲嘶力竭地反抗,大喊大叫,還試圖逃跑。
現在,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前麵開車的司機瞧著唐若久這個德性,嗤了一聲,“還以為多橫呢,才五天,就這熊樣,沒勁。”
副駕駛上的男人無語地說道:“你還想多有勁,還想先練練不成,閑的。”
司機說道:“那也不用這種貨色練,沒怎麼樣呢,這兒疼那兒疼,哭哭嚎嚎,耳蝸子疼。”
後座上,唐若久無力地聽著,心頭的憤怒簡直要把她給燒著。
就憑他一個破司機也敢嫌棄她。
簡直可惡。
然而,她是真的沒有力氣,想罵人都做不到。
司機從後視鏡中看見唐若久的表情,更是鄙夷。
早就已經成了一隻螻蟻的玩意兒,還擺大小姐的架子呢。
也不看看自己落在了誰的手裏,能不能有命回都不一定。
終於,車子開到了目的地,唐若久又像是小雞仔兒一樣地被拎下來,這次,她直接被拎進了一個暗黑的倉庫裏麵。
那的該死的司機直接把她給甩在了地上。
唐若久甚至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劇痛從她的手肘處傳來。
她的胳膊被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