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她來和我說這些話,是為什麼?”目送老婦人走了出去,我才看向嶽陽,緩緩說道。
“我們現在要找出最有可能是內奸的人,所以要知道以前的事情。”嶽陽冷靜的說道。
“所以呢,讓她來告訴我二夫人對父親一往情深,所以內奸是我母親麼?嶽陽,你為什麼?”我不解的望著他,心中充滿了失望,不敢置信的望向他,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
“不是的,笙兒你冷靜點。”嶽陽坐了過來,拉住了我的手,隻是拉著,沒有一句解釋。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說著,我抽回了手,站了起來,低著頭不再看他。
“好吧。”嶽陽似乎已經料到我會是這副反應一般,也不攔我,隻是靜靜看了我一會兒,輕歎了口氣低下了頭。
看他這副樣子,我也稍微冷靜了點,回想起他這些天來明裏暗裏的照顧,還將阿豫留在我的身邊保護我,今天可能明知道我會埋怨他也還是帶著那位老婦人來見我,我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可是這個時候,我對他隻有失望,盡管感激他這些天的照顧,卻不能原諒他這個時候汙蔑我的母親。
我搖了搖頭,走回了店中。
“你和少爺吵架了?”剛一走回房間,就聽到阿豫從房梁上傳來這句話。
“不是吵架。”我有氣無力的回答他。
“身在福中不知福。”阿豫看了我一會兒,冷冷的對我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家少爺,剛才還帶著二夫人的母親來找我,告訴我父親和二夫人兩個人相愛非常,這什麼意思,你家少爺用別人的嘴來對我說我母親是內奸!是千方百計想要父親家產的小人!這就是你家的少爺!”聽完他說的話後,我也有些急了,站起來對著房梁上的阿豫就喊了出來。
“我隻知道,少爺為了幫你,已經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了。”
“什麼意思?”聽了這話,我也有些愣住了。
“為了找到那些信,少爺那幾天根本沒合眼,不然他是怎麼從死人手裏拿到的那些信?”阿豫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直直站在我麵前,如冰霜一般的麵孔,眼神卻出奇的真摯。
“那也不能說我母親就是內奸,無憑無證。”看著他的眼神,我也有些心虛,低下頭小聲說道。
“不管是不是,你都怨不著少爺。”說罷,阿豫繼續回到房梁上,再不看我。
“好吧,我會找個時間和他道歉的。”我對著阿豫大聲說道,也是對自己說,沒錯,不管誰是內奸,我都怨不著嶽陽。
“大小姐!江南來信了,說是你母親病倒了!”這時,老婁舉著一封信闖了進來。
“什麼?快給我看!”一把搶過老婁的信,顫抖著雙手勉強讀完,信上寫了好多話,但是我隻看到了一句‘病危,速回!’
“收拾行李,我明天就走。”我顫抖著扶住老婁的手臂,強裝鎮定的說道。
“知道了。”說罷,老婁便匆匆走了出去。
我癱在椅子上,滿腦子裏都是‘病危’兩個字。怎麼會這樣呢?我來的時候母親還好好的,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就病危了呢?
母親!你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