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早去拜訪了其他的黎明長老,果然他們對於你父親的事情都是三緘其口,表示不願意再插手這件事情了。”
誰能想到這一場和暗夜堂對抗的戰役還沒有宣告開始,便已經有了草草結束的跡象,謝安萌微微咬住下唇,眼中寫滿了不甘。
“不過,其中一位長老給了我一本日記,我想這應該是你父親想要留給你的吧。”
隨即,陸千然從桌旁拿起一本看似已經有些年月的日記,將它輕輕放在謝安萌的麵前。
棕色的牛皮包裹著有些泛黃的紙張,精簡的包裝風格的確和父親給她留下的印象一般,簡單且內斂。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當謝安萌接過這一本日記之後,心中某處原本空落落的地方,竟然難得的充盈了幾分。
這是她父親留給她的日記,這其中說不定就有可以揭開那個可以改變人基因藥劑的內容。
一想到這裏,謝安萌隱隱有些興奮,隨即抬手輕輕撫摸著日記的封皮,隻是在即將翻開內頁的時候,她手上的動作卻稍微停頓了幾分。
陸千然察覺到了謝安萌的不對勁,關心道:“怎麼了?是身體還不舒服嗎?”
謝安萌擺了擺手,臉上浮現出一絲略帶無奈的輕笑。
此時此刻,一縷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照射在謝安萌的身上,泛著金色的發絲旁,唯有謝安萌精致明豔的五官顯得越發柔和聖潔。
“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和父親的關係一直都不好。”
謝安萌也不知道,為什麼向來喜歡隱忍的她,會將自己秘而不宣的家事,同身旁這個相處不過幾天的男人說。
大概是因為雖然相交幾天,他們卻早就已經是出生入死的關係的緣故,謝安萌對待陸千然,似乎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感。
“從我小的時候開始,母親的存在一直都是橫亙在我和他之間的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別人家的小孩子受了委屈都能投入媽媽的懷抱抱怨,而我卻不能,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的母親。”
“小時候我唯一對父親的印象,就是他總會一個人默默走進書房,一呆就是一整天,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恨他,以為是他不允許我和母親見麵。”
瑩白的手指輕輕翻開日記的封皮,謝安萌輕輕笑了笑。
“我現在才知道,當初他們做的種種,都不過是為了保護我而已,無論是為了我再次深入暗夜堂的母親,還是對我隻字不提黎明製藥的父親,他們隻不過都是想要保護我而已。”
果然,鋪一翻開日記的內頁,赫然就看到其中夾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之中端坐著一個明豔動人的女子,一席修身的旗袍,襯得女子頗具有一股子高貴優雅的氣質。
照片中的女子正倚靠在窗台邊,似乎正在看著窗外的景物,臉上掛著一抹恬淡的微笑,動人溫婉。
照片中的女人,眉眼間竟然和謝安萌有著七分相似,更難得的是,兩人身上那一股子出塵的氣質竟然是如出一轍,幾乎是一眼,謝安萌就認出,照片之中這位端莊的女人,就是她從未見過麵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