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該來的一針沒有來,“當啷”一聲脆響,針筒落在地上。
下一刻,謝安萌感覺抓住她的那個力道消失,她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別想動她!”
是陸千然!
謝安萌驚喜地睜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你……你是怎麼逃脫的。”那白衣人也十分不可思議,“你已經被我紮了曼陀羅液,我不給你注射解藥,你怎麼會從昏睡中醒過來?”
陸千然把謝安萌擋在身後,冷哼道:“難道夜梟以為,同樣的錯誤,陸某人會犯第二次?”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陸長官,竟然能看出我的身份。”白衣人收了針劑,從兜裏掏出一堆小球飛快甩在地上。
“天時地利人和,今天你們就別想離開這兒了,既然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陸千然臉色巨變,“不好!安萌,快捂住口鼻。”
說時遲那時快,小球落地即彈開,“茲啦茲啦”冒出陣陣白色煙霧,隱約還能聞到刺激的味道。
“你們就永遠地留在這裏吧。”
隨著一聲玻璃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打破玻璃幕牆飛了出去。
“該死的!”陸千然護住謝安萌飛快退道房間的角落,屋子裏滿滿都是白色的煙霧,根本看不到人。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謝安萌捂住口鼻,防止她意外吸入那些煙霧。
“我們怎麼辦!”謝安萌咬住嘴唇,她因為剛剛吸入了那白衣人身上的香氣,現在還是軟弱無力,若不是陸千然的攙扶,就會一頭栽倒在地上。
“等!”陸千然眯起眼睛看著屋頂,冷靜地說:“這一房間的煙霧會觸發報警器,等白晨曦帶的人進來,從外麵噴水,煙霧就能散去,我們再借機出去。”
他頓了會兒,流露出一絲懊悔,“這次竟然讓他跑了。”
謝安萌咬一口舌尖,讓尖銳的疼痛喚起自己一些感覺,安慰道,“你沒事就好,我們也算有收獲,至少,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猶豫一下,她接著說,“隻是我還是不明白,我的父親和暗夜堂有什麼關係。 ”
陸千然聽了這話正要說什麼,刺耳的報警鈴終於響了起來。
白晨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二人剛鬆一口氣,忽然陸千然倏地繃直了身體。
“怎麼了?”謝安萌問完就知道為什麼陸千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想到白衣人走時候留下的那句話,她的臉色煞白煞白。
那人既然要他倆死在這裏,怎麼會留下報警器這麼明顯的活路給他們?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傳來。
白晨曦帶來的那些警察,手裏的備用水早已被換成了酒精。
這麼刺鼻的酒精味道,濃度可想而知,遇星點的明火就會燃燒。
現在,隻要碰見丁點火星,整個廠子就會燃燒。
“我給你們的禮物,喜歡嗎?”那白衣人的聲音似乎從四麵八方傳出來,“放心,一會兒才是你們的死期,現在讓你們多掙紮一會兒,好好感受恐懼!”
“轟”一聲巨響,有東西爆炸了,整個樓都跟著震了震。
“你們終將被掩蓋在廢墟中,別想著有人會來救你們。澳門全警局的高層都被炸死在這裏,你說下周的報紙會不會大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