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謝安萌看著陸千然,愣住,“你怎麼會在這兒?”
“因為你呆的地方是我家。”
陸千然推了推鏡框,他還是那副模樣,筆挺的中山裝配著手上的白手套,臉上的笑容完美的不像話。
“那是你救的我了?”謝安萌起身,揉了揉腦袋。
“不算。你自己福大命大,被你前夫抹了脖子,卻性命無礙。”陸千然嘴角微勾。
謝安萌直勾勾盯著他,問道:“周岩什麼時候成了我前夫?”
陸千然忽然彎腰靠近她,把人逼到床頭,“你這次來賭場,本身不就是想救了他就和他離婚的?我就順手幫了你一把。”
“你、你別過來!”謝安萌猛地用手擋住眼睛,哆嗦了兩下。
這時,門卻被人猛地推開。
“喂!出事了,周岩被暗夜堂的人帶走了。”
白晨曦急衝衝推開門,沒想到陸千然的房間裏還有別人,一時間愣在原地。
“怎麼回事?”陸千然深深皺起眉頭,“他不是在醫院包紮傷口嗎?”
“對!有人襲擊了看守,把他帶出醫院,手下看到他們上了一輛套牌車。”
“暗夜堂綁他幹什麼?”陸千然聲音凝重又疑惑,“算了,晨曦,你先出去吧。”
“暗夜堂,那個令全澳門聞風喪膽的製藥組織?”謝安萌小心翼翼地從指縫裏看陸千然,問道。
“你前夫落入他們手中怕小命難保了,”陸千然啞然失笑,他直起身輕咳一聲,“謝小姐,起來吧。我送你回家。”
謝安萌一激靈清醒過來,她趕緊起身,卻不想匆忙間碰掉了床櫃上的筆記本,灑落了夾在其中的幾張照片。
波斯的手工地毯厚重柔軟,筆記本落地無聲。
謝安萌已經跟著陸千然匆忙跑出去,並沒有發現異常。
若如果她回頭看上一眼就一定會驚恐地發現,那幾張照片的主角,都是她的父親。
在她住的破舊小院裏,謝安萌卻遇見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
“周岩?”
她愣在原地,他不是被暗夜堂的人抓走了嗎?
在樓下抽著大煙的男人回過頭,看到些謝安萌身邊是陸千然,冷笑出聲:“陸長官,我們又見麵了。”
謝安萌上前,直直對上周岩的那令人不舒服的眼神,不耐煩地說:“你來幹什麼?”
“安萌,你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還下套陷害我,這我也忍下去,那可就太不是個男人了。”周岩陰測測一笑。
“你血口噴人!事情怎麼樣你心裏清楚的很!立刻給我滾!”謝安萌臉氣地通紅。
周岩盯著她,還想說些什麼,陸千然突然上前一步,鋥亮的槍抵在周岩的臉上,“孬種,敢做不敢認是不是?告訴你,再糾纏她,我讓你永遠留在這裏。”
空氣仿佛靜止,周岩和謝安萌都愣住在原地。
周岩的臉瞬間煞白,咬了咬牙,暗罵著離去。
“謝謝你。”謝安萌咬住嘴唇,跟陸千然道謝,“你是警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