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姐的話說的很平淡,就好像是變了個人,猶豫之下我跟著走了上去,不管米姐要給我什麼東西,也算是一份紀念的遺憾吧。
我跟著米姐走進了房間,米姐突然關上了門,我一愣,剛要問米姐為什麼關門,米姐突然像瘋了一樣摟住我的脖子,把我放倒在床上,瘋狂的扒著我的衣服,同時褪去了自己的裙子。
我瞪大了眼睛,一動不敢動,米姐仍舊瘋狂的親吻我,那時候我明白了,米姐說的送我的東西,就是她自己,她要把自己的身子送給我。
我當時覺得有些好笑,更加確定了米姐就是一個開放的女人,既然便宜誰都是便宜,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直接翻身把米姐壓在身下,吻著她。
那一晚,我近乎瘋狂,米姐也瘋狂的配合著我,在此之前,我從來沒碰過女人,第一次難免興奮,我把我二十多年的欲望一次性釋放了出來。
我爽了,可米姐卻蜷縮在床上,似乎很痛苦,看著我又有些心疼:“姐,你怎麼了…”
此刻的米姐仍舊變得讓我很陌生,聲音很冰冷:“你走吧。”
“姐,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米姐不耐煩的聲音打斷:“我說你走吧,你聽不懂話嗎?”
我沒想到米姐竟然這麼絕情,骨子裏的倔強和尊嚴使得我下定決心,轉身離開,走出了米姐的房間。
關上米姐房間的門,我再次打量了一番這套房子,心灰意冷之後,我如同一個挑梁的小醜。
“等一下!”
米姐的聲音再次從我身後響起,我轉過身看著米姐,似乎還有一絲希望。
米姐手裏拿著一遝很厚實的百元大鈔,走到我麵前塞進了我的懷裏,冷漠道:“這裏有兩萬塊錢,這錢你拿著在蘇州生活吧,記得不要做傻事,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聯係我了,我們之間,就當沒認識過吧。”
我顫抖著身子,顫抖的不是這兩萬塊錢,而是米姐白色的裙子上,有一灘紅色的血漬。
米姐,是第一次?
我愣住了,從身後叫著米姐:“姐,你等一下!”
米姐沒理會我,走進房間直接把門關上。
我跑上前,喊了半天,米姐都沒有理會我,後來似乎是被我敲的不耐煩了,屋子裏傳來米姐的聲音:“楊飛,你別再煩我了行嗎,你今天打了我男朋友,我還沒怪你呢,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是被包養的,沒有他,我哪來這麼多錢?”
米姐的話說完,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女人,難道都這麼現實嗎?現實,給我狠狠地上了一課,沒有錢,就根本沒有長久的愛情。
我沒覺得米姐的選擇是錯的,與其跟我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在一起,看不到未來,作為一個女人去選擇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有什麼錯?
我歎了口氣,說了一句:“姐,你多保重!”
說完,這一次我真的離開了。
那兩萬塊錢我沒有拿,而是隨手仍在了門口地上那捧花中,為了不欠米姐的,我把兜裏僅有的幾千塊錢也一起仍在了地上。
這裏,葬送了我的愛情。
從此,在蘇州,無人問我粥可溫,無人與我立黃昏。
後來我才知道,在我離開米姐家之後,米姐頹廢的從房間裏走出來,在門口拾起了那捧散落的花,抱著那捧花哭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