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針對我的家人,我是針對那些外人。
我跟李梅是夫妻,我所有的財產都是共同財產,所以我即便是注冊新公司,也是我們共同的公司。
我是不想那些沒有參與到我努力奮鬥過程的人,把我的勞動果實給無情的瓜分了。
我承認我沒有金勝利那樣的精神,我沒辦法做那樣不計回報隻為回饋社會的好事。
我現在有點擔心丁羽飛的話了,因為我真正感受到股權分配不當帶來的惡果了。
如果今天我不想出售手裏的公司,那麼我能做什麼呢?
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賣掉。
魏穎說:“林總,白雲的來了,可惡的是,他們居然還帶了那麼多記者,這分明就是要侮辱你的。”
我點了點頭,金文勝的目的就是為了出一口氣,然後利用兼並的方式,來推高他們的股市價值。
所以找記者來無可厚非。
金文勝,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在國外學的手段還是行的,他現在非法占有了大部分股份,馬上又能得到一大筆股份,他當然要把股價推高了。
我站起來跟魏穎去會議室,魏穎小聲說:“咱們可以開閉門會議的,如果他們說太難聽的話,有可能讓我們的股價下跌的。”
我說:“不用。”
我到了會議室,看到十幾個記者都坐在會議室裏,我來了之後,他們都開始拍照,我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座位前看著金文勝。
他笑著說:“哼,看你的表情,很不甘心啊。”
我說:“一手創建的公司被別人賣掉,肯定不甘心了。”
金文勝哈哈大笑起來,他說:“我就喜歡看你不甘心又沒辦法的樣子,哎,你這個人啊,真讓人討厭,那麼猖狂,但是,你吃癟的時候,就特別讓人開心了,看看你那張臉,嘖嘖,哎呀,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哭呢?”
很多記者都在拍照,我麵部保持微笑,但是我的微笑對於金文勝來說,可能是為了體麵而露出來的無奈的微笑。
金文娟說:“林總,我想問問,你們的母公司現在的市值多少呢?”
我問:“你想做什麼呢?”
金文勝立馬笑著說:“當然把你們都給吃掉了,我們白雲有的是錢,你報個價,我們回去討論一下。”
金文勝的話立馬引起了記者們的極大的興趣,紛紛給他拍照,特寫,還問了一些刁鑽的問題。
金文勝立馬擺手笑著說:“噢噢噢,這個跟推高我們白雲的股價沒什麼問題,單純的是私人恩怨,這個人很猖狂的,以為天下無敵,而且又擅長口舌爭辯,他在我爸那不知道用了什麼花言巧語,然後把我們的家產都騙走了,所以,我一定要拿回我們的家產。”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我看著金文勝,這個混蛋,腦子是有點厲害的。
金勝利把他的財產交給我搭理,但是是統計在公司名下的,以基金的方式運作,以我們公司為監督經營,我隻是監理人。
如果他收購了我們林友生集團,那麼把我踢出局,他成為公司的董事長,那麼,他們就是實質上,把他父親的財產都拿回去了,因為他們變成了監督人跟實際運營人。
這樣的話,左手倒右手,很快錢就被搬空了。
我笑了一下,果然,這世界沒有傻子,但是為什麼我以前沒看到這個混蛋有這麼聰明的腦子呢?
我從他身上隻看到了愚蠢跟貪婪。
難道是金文娟?
這個女人是很有心計的。
這個時候記者問我:“請問林先生,你是不是金先生口中所說的卑鄙無恥的小人呢?請問你是用什麼方式詐騙了金勝利先生呢?”
魏穎特別生氣地問:“你是那個報社的記者?你認為你的問題合理嗎?我們執行總裁是合情合理的得到金總的信任的,你的話簡直無禮。”
魏穎的話立馬讓金文勝笑著懟道:“喲,惱羞成怒了?哈哈,越是心虛越是否認,看到了吧?不是我瞎說的吧?不過沒關係,虎父無犬子,我爸雖然老糊塗了,但是我可是正當年,這小子怎麼從我爸手裏騙走的財產,我怎麼一分分的給奪回來,在座的各位可以做個鑒證,遲早有一天,我會讓這個隻會溜須拍屁的下等人滾回去刷他的盤子。”
金文勝很囂張,他的目的是為了造勢,是為了提高人強人的形象,因為他需要讓他的員工,讓外界都認為他是一個強人。
隻有強人才能最快的獲得信任。
但是可惜了,他踩錯人了。
讓我回去刷盤子?
真的很可怕。
我很長一段時間做噩夢,夢到我回去刷盤子了,那真的太可怕了。
我舔著嘴唇,我說:“所以,你是來打嘴炮的?還是來簽合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