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這有什麼區別嗎?
丁羽飛說當然有區別,現在莊世龍的身家已經暴漲幾十倍,他的個人身家已經達到了58億,隻要股票再衝擊幾個漲停板,他就離雲省首富不遠了。
他問我,是要讓莊世龍死在龍椅上,還是讓他死在龍椅之下。
丁羽飛的話,真的夠狠的,不管是死在什麼地方,對於莊世龍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但是,我更傾向於,讓他死在路途上,讓他永遠有一個遙望而不可及的夢想沒有實現。
當我做了決定之後,丁羽飛拿出來一張邀請卡給我,他說,我表演的時間到了。
我看著那張邀請卡,居然是平洲公盤的邀請卡,我心裏有些詫異,我隱約知道丁羽飛要做什麼了。
東方翡翠公司的市值是推出來的,他們的債務很多的,倉庫積壓了50多億的翡翠原石,這些石頭是很值錢的,但是,如果一旦公司暴雷,這些石頭短時間內,誰能接手?
沒有人能接手的,當你的公司暴雷之後,所有人都會要現金,而不會要你的石頭。
丁羽飛讓我做的,就是讓他們把這個炸彈的炸藥給埋多一些。
當這個炸彈埋的夠多的時候,然後再集體拋貨,給他連續幾個工作日跌停,然後我手裏掌握的一係列的莊世龍的負麵消息都可以放出來了。
那時候,莊世龍跟唐利圓一定會被絞殺在股市裏。
唐利圓可能還有逃走的機會,但是莊世龍一定沒有這個機會。
因為,你的股市崩了,銀行,民間借貸人,都會一窩蜂的來找你要錢,莊世龍是不可能還錢的,隻能硬著頭皮拿所有的錢往股市裏砸,到時候,他就會越陷越深,最後被我們悶死在股市裏。
不得不說,丁羽飛這個人很恐怖,我們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他給我深深的上了一課。
玩資金是低級兒童玩的東西,玩規則,才是高級人才玩的東西。
我們結束了長達兩個月的作戰計劃,準備去平洲,給莊世龍輝煌人生的迎頭一擊。
倪鶴跟丁羽飛都沒有要跟我去平洲的意思,他們是真正的幕後大佬,拋頭露麵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我現在才感覺到我的渺小,真的太渺小了,人家玩規則玩的太順溜了,他們在短時間內,都賺了好幾億,這是我不敢想的。
這筆錢都不用交稅,是真金白銀,是在規則之下,從別人身上刮下來的血肉。
你說不公平又怎麼樣?人家不違法,在規則下吃你的血喝你的肉,你能怎麼樣?
但是丁羽飛他們還算是有良心的,至於唐利園跟莊世龍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了。
我準備去平洲參加公盤,去之前,我先去酒店洗個澡,放鬆一下我自己。
我約了公司的人,在酒店吃飯,談一下這兩個月他們的工作收貨。
孫家棟他們跟我彙報了一下,公司過度的還算是平穩,或許是因為莊世龍忙著上市的事情,所以沒有時間對我下手。
而我在電商平台上沒有跟他燒錢比拚,所以也沒有打壓我們,因為沒有競爭,他也沒有燒錢來燒死我的理由了,雖然他的宣傳做的很好,但是我的平台穩住了。
兩個月的流水已經達到了10億左右。
這是真實的交易額,雖然這些錢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我知道,隻要這個平台做起來,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賺錢。
莊世龍忙著上市,沒有功夫打壓我,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從這件事,我學會了一件事,隱忍不是一件壞事。
這個時候,齊亮走了進來,他說:“林總,莊世龍在那邊開了包廂,跟一群大佬來吃飯,點名了要請你過去喝一杯,你看。”
我皺起了眉頭,莊世龍一向都是吃香格裏拉的,他來我這裏吃飯,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羞辱我,就跟上一次一樣,來羞辱我。
劉若蘭說:“推了吧,林總累了,明天就要去廣州了,不想應酬。”
我看了一眼劉若蘭,我不喜歡別人幫我做決定,雖然他的決定很對。
我站起來,我說:“喝一杯又怎麼樣?再看看他得意的嘴臉,以後不見得能看的到了,小雲,把給我給你的料,都給我整理一下,他的病史,他在醫院打人的視頻,還有顧敏娟那個女人,都給我安排好,等我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就再也看不到他猖狂的笑臉了。”
我說完就走了出去。
我知道,這次去,必定要飽受侮辱,但是我還是去了。
留個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