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躺了三天,除了上大號都是在床上解決的。
掛解酒的吊水給我掛的要死,郭瑾年也做了胃部修複手術,不過還好,不像上次那樣,胃裏麵有幾個孔那麼嚇人,這次就是喝酒引發的胃出血,不過郭瑾年也不好受啊,我聽說三天都在吐血。
我沒敢去看他,害怕,我害怕我也會變那樣。
這三天啊,杜敏娟還行,親自照顧我的,這娘們,可是連馮德奇的衣服都沒洗過,但是到我這,晚上給我擦身子,洗衣服,她都幹。
當然了,她是想表現一下,拉近跟我的感情。
我們兩之間啊,關係有點微妙,就像是那龍爭虎鬥一樣,一會我強了,他就生氣了,一會他強了,我就生氣了,但是我變弱了,她也跟著變弱了,不過我可不會相信,他是個會相夫教子的女人。
出生決定了一切,人家是軍伍家庭出生,性格霸道使然,做的事,也是大事,不可能去相夫教子的。
今天我好多了,我就下床去看郭瑾年,到了病房,我看著郭瑾年麵色蒼白,我就說:“您死撐著幹嘛?您也不是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啊。”
郭瑾年瞥了我一眼,冷著臉說:“主要就是想喝酒了。”
這話給我說的,真的,太逗了,你唬誰呢你?
郭潔說:“你想抽煙嗎?我給你點一根。”
郭潔的臉色特別的冷,是那種你要是敢答應,我就跟你斷絕父女關係的表情。
郭瑾年立馬笑著說:“戒了,戒了,不抽了。”
我聽著就偷偷笑一下,郭潔立馬瞪著我,他說:“你們男人為什麼呀?把彼此都喝的要死要活的幹什麼?你不舒服,他也不舒服,幹什麼呢?”
我說:“這就跟你們女人一樣,女人幹嘛為難女人呢?是不是?”
郭潔深吸一口氣,她很無語,跟我鬥嘴,少有能贏我的,我笑了一下,我說:“杜敏娟說那莊世賢也不舒服,第一次喝那麼大,吐的稀裏嘩啦的,嘿嘿,聽說也在醫院裏躺了幾天,咱們這次賺了。”
郭瑾年慘笑道:“郭潔啊,你說咱們喝酒是自殺,但是你要知道呀,人家擺了鴻門宴,你不喝,人家就不弄你了嗎?這是不可能的,人家就是要你命的,你不喝,顯得你膽怯,你隻有喝,你要告訴他,我就是半個胃,我也敢給你鬥一鬥,這個氣勢,千萬不能輸,小林做的非常好,酒桌上,有很多文化跟藝術的……”
郭潔說:“行了,還藝術,死亡才是真正的藝術,有無數種死法,你們是變著法的去找死,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不喝酒就做不成的生意,隻不過是你們男人花天酒地的借口罷了。”
我苦笑了一下,跟郭瑾年都沒敢吱聲,我們都知道,他是心疼我們,我們這次搞的動靜有點大,爺倆都住院了,給他嚇個半死,他罵兩句,我們也就認了。
郭瑾年說:“小林啊,挑撥離間用的好,這頭猛虎肯定會咬咱們的,你啊,要抓緊,讓他們分崩離析,讓他們自己打,這樣,他們才顧不上我們,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也不過如是。”
我點了點頭,那個莊世龍是不服氣莊世賢的,別看場麵上兄弟兩個表現的一致對外,但是私下裏,兩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最厲害的,這對我而言是個極好的機會。
我想跟莊世龍合作,他是個商人,有利可圖,自然先會放下恩怨的,而且,我現在雖然有一個很好的概念,但是,能把概念變成錢的概念才是好概念,我需要把我的平台給他完善了,就少不了這種大的翡翠商家入駐。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著是陳海來的電話,我就接了。
我說:“喂,陳總,怎麼說?”
陳海說:“林總啊,那個學籍的事,我給辦了,謝謝你啊。”
我說:“沒事沒事,都是朋友,是吧,這點小事,別客氣啊。”
陳海笑著說;“師父叫我聯係啊,告訴你,那作品啊已經雕刻好了,你過來驗收一下吧。”
我聽著就很咋舌,我說:“這麼快啊,我不急的,不要圖快,我要質量。”
陳海說:“咱們師父帶著七八個師兄弟一起做的,放心,差不了,你過來驗收一下吧。”
我說;“行,我馬上過去。”
我說著就掛了電話,我其實隻是好一點了,但是走路還是搖搖晃晃的,醫生讓我往一個月了去住,但是我知道,我那能往一個月去住啊,我一大堆事,一屁股事等著我去忙呢。
郭瑾年說:“郭潔,你跟著去吧。”
郭潔說:“不去,怕你駕鶴西去見不了你最後一麵了。”
郭潔明顯在賭氣,郭瑾年立馬說:“不喝了,一輩子都不喝了,去吧,小林需要人照顧。”
郭潔說:“不去,他厲害著呢,玩的活都是藝術,我跟著後麵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