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板瞪了我一眼,說:“有你什麼事啊?哪根蔥啊?跟郭瑾年身邊的?他都不放個屁,你來摻和什麼啊?滾一邊去……啊。”
他瞪我那眼神,真的就像是被老虎瞪著一眼,害怕人的很。
我舔著嘴唇,要是以往啊,我還真的就含糊兩句低頭就走了,但是今天我拚了。
我說:“我老板不說話,不代表他心裏不憤怒,這裏的人不說話,不代表不憤怒,你有錢了不起嗎?你有錢就可以欺負老人嗎?你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莊老板聽到我的話,立馬哈哈笑起來,他說:“小子,挺有意思啊,挺憤怒啊,你能怎麼樣啊?你能咬我啊?有錢不能為所欲為,那我還有錢幹什麼啊?再說了,我也不要為所欲為,我就是要用錢壓死你就可以了。”
這話真的霸道跟挑釁,我能怎麼樣?我咬他?我明知道他是一坨屎,我還要他,我不成狗了嗎?狗他媽才吃屎呢。
所有人都看著我,覺得挺期待的,張世廣也偷偷的看我兩眼,他身邊的陳海拉著我,說:“少說兩句,莊老板,咱們好好說。”
陳海還想做和事老,也想拉莊老板坐下,但是被莊老板猛然給推了一下,直接一屁股摔地上了。
所有人都嘩然失色。
我笑了笑,你跟他好好說,人家今天就是來按你投吃屎的,你說什麼呀?你隻有把這口屎給吃了,還說好香甜,他才會滿意,要不然就跟他對著幹,強硬到底,否則,今天沒戲。
這種人霸道慣了,你根本沒辦法說服他的。
我說:“沒有沒有,我啊,哪敢咬您啊。”
所有人聽著我的話,都覺得挺失望的,那張世廣也挺失望的,估摸著以為我也慫了,那莊老板特別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那副虎視羚羊的表情很輕蔑的。
但是我笑了一下,我說:“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我千裏迢迢來瑞麗,我看著眼前有坨屎,我還上去踩,我腦子有病啊?”
莊老板齜牙,他再傻也知道我罵他是一坨屎吧?
郭瑾年對我的教導說,要麼夠硬,要麼夠圓滑,現在我沒辦法圓滑,因為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就是要碾壓過去,把你碾壓的稀碎,你能怎麼辦?還圓滑?人家都把你碾壓成渣了,你再圓滑有什麼用啊?
這個圓滑是告訴我,在可行的基礎上圓滑,不可行的時候,你隻有硬碰硬。
莊老板指著我,說:“你他媽找抽呢?”
我立馬笑著說:“莊老板,我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刺蝟,你要是抽我,傷著您的手了,那多不劃算?是不是?”
我說完,劉虎就解開衣扣走過來了,他拉了莊老板一下,直接把莊老板給拉了一個搖晃,這力道是真大。
這個時候莊老板的保鏢都過來了,劉虎立馬笑著說:“別動手,別動手,咱們都是文明人,講點道理,好不好?”
劉虎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已經把桌子上的酒瓶子給拿起來了。
我看著郭瑾年在邊上站著,一言不發,臉色陰沉,我見過這眼神,就跟當初要告訴馮德奇的時候,那表情一模一樣。
我心裏有底了,郭瑾年是要我往死裏幹。
莊老板冷著臉說:“小逼崽子,跟我玩社會?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笑了笑,我說:“不,莊老板,您是大人物,但是未免有點太霸道,請人可以,有商有量的,沒關係,您要是以德服人,把張老板給請走了,我一個屁都不放,我還給您豎個大拇指,我佩服您,但是您這麼做,不行,我不服氣,因為,我也是來請張先生給我做師父的,這種老先生,我覺得就應該恭著,敬著,捧著,而不是你那樣的。”
莊老板嘿嘿笑起來了,他說:“小王八羔子,老子沒請過啊?這死老頭子水貨不僅油鹽不侵,老子給足他麵子了。”
我笑了笑,我說:“那還是您沒請到老先生心裏去。”
莊老板瞪著我,一臉的好笑,他說:“好好好,你行,你來請一個給我看看。”
我聽著就深吸一口氣,我看著張世廣,真是冷麵無情,我把準備好的,那塊600萬的翡翠牌子拿出來。
我說:“張先生,我敬您是大家,請您出山,到我們公司做雕刻大師,薪水報酬您自己說,而且,我可以答應你,我們公司的翡翠,隻要你看的上眼的,你隨便用。”
我說著就把翡翠牌子捧過去。
我心裏噗通噗通的跳。
這老頭可一定要接啊,他要是不接,我這個逼可就裝大了。
不要說沒請到他,我還他們的把這個百億大老板給得罪了。
那真的就是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