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抽出來煙,本來想抽的,但是我看著有禁煙的牌子,我就夾著煙,沒有抽。
我說:“玩嗎?”
我沒指名道姓,就隨便說一句。
張賴青懶懶散散地,他說:“老弟,這料子你還真玩啊?你是輸糊塗了?”
我抽了一下鼻子,我看著鄭立生跟馬旭,我說;“玩嗎?”
鄭立生笑著搖搖頭,他說;“料子種太嫩,你看,這皮殼表現不太好,這有幾條蟒帶,寧賭一線不賭一片,蟒帶太多了,反而發愁了,林總,你也別玩。”
我點了點頭,馬旭都沒發表意見,就是搖搖頭,我看著杜敏娟。
我說:“杜姐,你玩嗎?”
杜敏娟搖頭,他說:“不懂,不玩。”
我舔著嘴唇,我說;“所以,你們都不玩是嗎?”
所有人都用沉默來回答我,我笑了起來,行,不玩是吧?
我蹲下來,繼續看料子。
這料子的賭性超強,真是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抹布,再輸,我的信譽就掉沒了。
關鍵是,我輸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架不住這個張賴青大嘴巴啊,他見到人就說我輸了,見到我就說我輸了,所以大家立馬就覺得,我輸的多少次了,輸的有多慘似的。
所以我必須得證明我自己,我要是再輸,那真的是名譽掃地,其實錢倒是沒多大問題,就是這個聲譽的問題,太嚴重了。
我沒跟他們廢話了,一切都隻能用實力證明。
我直接去競標。
郭瑾年跟在我後麵,他說:“料子賭性很強,色帶很深,但是,不穩,這種料子,不符合你的性格。”
我笑著說:“我知道,這種料子,就賭色,有色,我就贏,沒色我就垮了,但是賭石賭石,咱們就得賭一次。”
郭潔說;“你們男人其實就是要麵子,如果你不跟他們計較,咱們還是買明料,不是穩重許多嗎?而且,咱們剛有1.7億的進賬,何必冒險。”
我笑了笑,沒說話。
什麼叫不蒸饅頭爭口氣啊?這就是,在圈子裏混,你可以裝慫,但是千萬別讓被人把你給看慫了,你一旦被別人看慫了,人家就往死裏欺負你。
李明達的例子曆曆在目。
還有杜敏娟,我得好好的抽他一巴掌,給他打醒了,我要讓他知道,他是我的女人,我不準他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就是氣我也不行,你氣我,你可以在床上跟我耍小性子,其他的方式不行。
我來到競標抬投標的地方,我找到了標號,看著沒什麼人來投標,隻有幾個拖一樣的人物在這裏站著。
咱們的公盤不如緬國的公盤公正透明跟嚴格,因為公盤上的石頭都是商家自己拿來賣的,跟那邊不一樣,那邊都是政府賣的,所以這邊的規矩就是走個形勢。
我拿著標牌舉牌,我說:“20000。”
這就跟拍賣會一樣,我舉牌報價,有人跟我競爭,我就繼續報價,我出的價格很低,因為我知道有攔標的,跟他們慢慢耗。
我剛報價,就有人直接報價200000,這就是告訴我,小萬就別來玩了,十萬的上吧。
我擦了擦鼻子,把煙塞進嘴裏咬著,我舉牌子,我說:“30萬。”
邊上競爭的很少,那塊料子賭性太大了,玩的人不多,這個給我競價的,一看就是個拖。
我一出牌子,人家立馬出300萬。
我立馬把牌子丟地上了,我說:“自己玩去吧,回家玩泥巴去吧。”
我說完就走,那幾個人看著我,都特別的不爽,叫囂著我沒素質,又要給我趕出去,我頭也不回,300萬?你要是賣出去了,我叫你爹。
我剛走幾步,一個穿著夾克衫的人就喊我:“年輕人,別那麼急呀,你說多少錢?”
我笑了笑,看著那人,尖嘴猴腮的,我說:“你攔標就攔標,你搞一三百萬,你玩誰呢?來這裏沒有遊客,都是行裏人,你這麼玩就是指著人家鼻子罵傻逼,還他媽要打我,我要是脾氣不好的,我直接在這跟你看起來了。”
那人立馬笑著說:“那料子蟒帶你看的懂?”
我說:“那料子種嫩你看不懂?”
我一句話就給他說的無話可說,他尷尬地笑了一下,都是行家,這麼搞來搞去的就沒意思了。
這就是咱們公盤的尿性,這攔標的太惡心了你知道嗎?你標一個底價,人家來競標了,心裏想著,你這麼低的價,我出一個十倍的價應該能拿下了吧?誰知道你他奶奶的直接搞個幾百倍的來攔標。
你說我買不買?我買我覺得惡心,我不買,我覺得被刷了,心裏不平衡,所以特別沒意思。
他說:“誠心價。”
我說:“30萬,愛賣就賣,不賣滾蛋。”
我沒好言語給他,他看了看其他幾個人,都是攔標的,都是一夥的,幾個人也沒商量,就是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