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著瑪敏的後背,我說:“真心的嗎?”
瑪敏嗯了一聲,我說:“我也是真心的。”
瑪敏看著我,她噘著嘴,她眼神裏有一種動容的光,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很心疼。
我說:“給你揉揉?”
我說著又要動手,瑪敏立馬笑起來,她說;“你們中國人可真有意思,都不知道你那句說的是真的是假,又不知道你們說的重點在什麼地方。”
我哈哈笑起來,我說;“話是人聽的,心是去感受的,你感覺到我對你真心就行了。”
瑪敏深吸一口氣,說:“你真是幽默,聽不懂。”
她說著就摟著我,聽不懂?聽的很懂,我拍拍瑪敏的後背,她就離開我,然後去整理賬本。
我坐下來,心裏五味雜陳的,我說不害怕,但是心裏其實怕的要死。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抹布。
賭明料也不是百分之百能贏的,賭明料也是百分之30的失敗率,我要是買虧了,命就沒了。
杜敏娟可能隻是說說,但是我不能不當真,性命攸關,必須要警惕。
我給張賴青打電話。
我說:“喂,張總,是我啊,林晨,我這邊已經到瑞麗了,明天我就會飛過去。”
張賴青說:“你還明天,你今天飛過來不好了嗎?咱們一塊喝酒啊。”
我一聽喝酒兩個字,我就要吐,媽的,上次被張賴青給逮住了,我是喝的差點沒死過去,他的錢,是真的不好賺。
我立馬說:“喝酒是肯定要喝的,不過我這邊還有幾個老板呢,咱們一塊去玩,我得跟人家一道吧,人家不懂翡翠行情,可能連門都不知道往那開,是不是,我得帶著呀。”
張賴青說:“你真沒勁。”
我說:“友情不在天長,隻在心裏有,對了張總,我問你個事。”
張賴青說:“你說。”
我說:“如果,有人想要在那邊弄死我,你能保我的命嗎?”
張賴青說:“誰呀?”
我說:“不能告訴你,反正是個大人物,我得罪了一些人,他那邊有軍政府的人,來頭不小……”
張賴青說:“嗨,誰在這邊還沒幾個朋友啊,黑的白的,我都認識,我開礦,就是跟那些軍政府的人打交道的,我告訴你,隻要你在這邊不犯法,誰都動不了你,我就這句話,我可以保你沒事,但是,你小子千萬別在這邊犯法啊,千萬別跟那些反政府的人搞到一塊去了,你沒跟他們做生意吧?你要是跟他們做生意,誰也救不了你啊。”
我立馬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是守法公民啊,咱們護照上寫著呢,到那都要遵守當地的法律,絕對不會,我就是得罪了一些人,生意上的,這人放出來話了,要到那邊弄死我,我害怕啊,我一個小跟班,是不是,我都不敢過去了。”
張賴青立馬豪氣地說:“那你就別怕,娘的,就公盤的守衛,就夠他喝一壺了,到時候你跟著我,誰要是敢動你,我張賴青活剝了他。”
我說:“行,張總,你說的啊,小弟的命都交給你了啊。”
張賴青認真地說:“行,你趕緊過來,我特想跟你喝酒,跟你喝酒才痛快。”
我立馬肚子疼起來了,我真的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說:“行行行,我明天就過去,到時候再說啊。”
我掛了電話,心裏毛毛躁躁的,不過也算是鬆了口氣,至少有張賴青能保我。
我不能把所有的票都壓在杜敏娟愛我就不會弄死我上麵,我更不能把所有的票都壓到我一定能贏上。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抹布。
賭石的事,說不準,一定要有完全的準備。
我好不容易爬上來了,我一定要飛龍在天。
我剛要站起來,突然椅子的腿子斷了,我一屁股坐地上了,這塑料椅子真是不結實,我看著那斷裂的椅子,心裏有些不舒服,這他媽的,斷腿,什麼意思啊?
瑪敏趕緊過來扶我,她擔心的問:“摔著了嗎?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我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我就笑了,我說:“吹吹?吹那啊?”
瑪敏突然意識到什麼,立馬笑著說:“你說那啊?你摔那了啊?”
我說:“噢,這地方,這地方可以,來吧來吧。”
我說著就撅起來,瑪敏狠狠的抽了一下,說:“你真壞啊你。”
瑪敏說完就要走,我嘿嘿笑起來,遲早讓你吹。
我想著就回頭看著那椅子,我不信邪。
但是,這椅子讓我有點毛骨悚然。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抹布。
這次,不會是我林晨的死亡拐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