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完事了再去,我必須得立馬到郭瑾年的麵前。
劉佳讓我很爽,但是我現在不是爽的時候。
如果郭瑾年諱疾忌醫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媽的,還有誰來捧我?
我知道郭瑾年捧我是因為我賭石贏了一點錢,但是這社會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錢來解決的。
想要在這個誰上混的好,你就必須得有人脈,郭瑾年是我現在唯一的人脈。
而且,郭潔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就說明,他完全信任我,把最後的希望給了我。
也就是郭潔,我心裏的執念。
我二話不說,推開了劉佳,趕緊下車,我找了安凱把劉佳送到酒店去,走的時候,我讓安凱安排人盯著劉佳,讓她別出去找凱子。
回頭我讓安凱開車,帶我去郭瑾年的家裏。
還好深夜裏的昆明沒什麼車,我十幾分鍾就到郭瑾年的壹號莊園別墅了。
我到了郭瑾年家裏,連鞋都沒脫,我看著郭瑾年還躺在沙發上呢,整張臉都白煞煞的。
我立馬說:“怎麼還躺著呢?去醫院啊。”
郭潔哭著說:“他不去啊,他倔死了,他說我媽死在醫院裏,那些醫生都是庸醫,他痛恨醫院。”
我心裏真他媽有點無奈,我看著劉虎也急的團團轉,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郭瑾年真是倔的夠可以的。
我趕緊蹲下來,我說:“郭總,咱們去醫院。”
郭瑾年睜開眼看著我,一雙眼睛都無神了,他一把推開我,醉醺醺地說:“我不去,我不去……吃兩片藥就好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又開始吐了,這一回吐的都是鮮血,一團一團的,我看著有些嚇人。
郭潔蹲在地上抱頭痛哭,我感覺她已經奔潰了。
我立馬說:“劉虎,扛起來去醫院。”
郭瑾年立馬吼起來:“誰都別碰我,林晨,別碰啊,別怪我抽你啊。”
我咬著牙,不能在怎麼下去了,你抽我就抽我吧,我不能讓你死在家裏啊。
我趕緊抓著郭瑾年的胳膊,直接給他背起來了,我也喝大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郭瑾年還死命的掙紮,讓我特別吃力。
我吼道;“劉虎,愣著幹什麼?趕緊啊,去醫院,出事了我負責。”
劉虎趕緊過來幫我,郭潔也跟在後麵扶著,我一路小跑著把郭瑾年送到車上。
上了車,我們直接去醫院,去最好的五院,那邊是昆明最老資格的醫療中心。
郭瑾年還在罵人呢,他搞死都不去醫院,男人都不想去醫院,我也不想去,但是你真的頂不住了,你就必須得去。
我說:“劉虎,你搞什麼東西?這情況應該第一時間去醫院,會死人的。”
劉虎苦著臉,他低著頭不說話,隻是不停的點頭,我也知道劉虎心裏苦,他很為難,郭瑾年太倔了,而劉虎又是常年跟著他的,懂郭瑾年的脾氣,所以不敢違抗郭瑾年。
我不是很懂郭瑾年,我隻想保著他的命,所以我也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直接帶走,反正我覺得,讓他活著,他不會怪我。
車子到了五院,我們趕緊下車,但是因為是深夜了,五院都沒醫生了,值班的護士都在睡覺。
我把掛號的人給敲醒了,那值班的小護士還罵我,說我急什麼,她是不急,媽的,感情不是他爹要死了。
這小護士讓我去掛急診,我趕緊帶著郭瑾年去掛急診,但是急診科的也他媽在睡覺,我按了好幾分鍾鈴才有人開門,一個個都是睡眼惺忪的,看到我們來了,還一個個都沒好臉色,感覺像是我們打擾了他們的春夢似的。
急診的都不是主臨床的,他們說他們臨床的值班醫生沒在,我當時就急了,我讓他們趕緊打電話讓那醫生過來啊,會出人命的。
那值班的醫生一直板著臉,我們都急死了,他們是一點都不著急,慢悠悠的給那什麼值班的臨床醫生打電話。
在此期間,我們就隻能等著。
我心裏想著,怪不得郭瑾年不想來醫院,就他媽的這種態度,我寧願死在外麵,也不想看他們臉色,人家都急的火燒眉毛了,這些值夜班的醫生居然一點都不著急,那值班的護士打了電話,居然還能趴在桌子上睡一覺。
我服氣了。
我趕緊問郭潔:“郭老板在醫院有沒有認識的熟人啊?”
郭潔哭著說:“沒有,我爸最討厭來醫院了,別說認識醫生了,躲都來不及呢。”
我深吸一口氣,郭瑾年也不是一個完人啊,聰明如他,精明如他,社會上的關係處理的那麼好的他,居然沒想過認識幾個醫院的人物。
我看著郭瑾年疼的齜牙咧嘴的,這樣子給我一個前車之鑒,以後我一定得認識幾個醫生,要不然,你得了什麼重大疾病,你有再多錢,你也隻能在這裏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