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療養院離開之後,我與白若瑄去拍了婚紗照。
剛開始沒想到在這個節點拍的,但是,從療養院出來,路過婚紗店的時候,我見白若瑄看的出奇,便停下車帶著她一起進來看看。
店員和攝影師們都是時尚界的關注者,見白若瑄進來的時候,嗷嗷直叫。
老板接到消息後,也直接趕過來,說這次的攝影不收我們費用,但是希望能找出一張照片來給他們店麵作為宣傳使用。
白若瑄在征求我的意見之後,便同意。
我本身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可是,白若瑄喜歡,我便由著她。
女人,很多時候,都像是一個孩子。
你愛她,她愛你,剩下的便是你來我往的謙讓。
倘若夫妻或情侶之間,不再謙讓、不再客氣的時候,便意味著彼此的熟悉,也意味著愛情在慢慢的喪失。
很多人總是說夫妻之間會從一種愛情便成為親情,這是我從來都不相信的。
因為,我總覺得夫妻之間若是愛起來,是親情都比不了的恩情。
這或許跟我的成長有關。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體會過所謂的親情。
小時候,我在養父母那種近似虐待的環境中成長,在陳濤的壓迫下成長,我從來沒有感受過所謂的親情。
所以,我跟白若瑄的愛情,是相敬如賓的。
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我會一直帶著這種敬重,帶著那麼一絲絲的小距離,跟她共度一生。
白若瑄有很多的動作,讓我覺得她仿佛天生就是為攝像機而生的。
所有的動作都那麼的完美,都那麼的貼合。
以至於我在看到那些動作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另類生物一般的幹癟。
好在八月的風正好,沙灘溫度合適,幾組婚紗照拍的也是非常的漂亮。
白若瑄若是沒有我的影響,現在應該是有影後級別影響力的人物。
但是,受到我的影響之後,她對於娛樂圈的事情並沒有多關心。
半年的雪藏,加之我後麵的拖累,她現在就是一個自由自在的姑娘一般。仿佛忘卻了還有時尚界的事情。
當天下午六點一直選片到午夜十二點,白若瑄或許是太久沒有這麼上心的事情,一次次的選著照片。
我躺在後麵的躺椅上,來回的都睡了好幾次了。
終於選完之後,她開心的摟過我的胳膊喊著我走,我那刻真有種結束一場大戰的感覺。
可是,我知道,真正的大戰是在明天的法院。
明天我們會碰到所有熟悉的人,
他們或許以為我們會鋒芒畢露的對付他們,
殊不知,我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隻準備“敗”下陣來。
※
第二天,付中正不等我給他打電話的,便提前來到星辰大廈找我。
我下了樓之後,他當即將車開到我麵前,“快點兒!我剛打電話才知道,那幫人是做了手腳的!”
“做了什麼手腳?”我好奇的問。
“原本是九點半開庭的,結果這幫人九點就開庭,想把我們甩在後麵,直接開庭。”他說。
“是嗎?這幫人的膽子那麼小啊?”我笑著說,將安全帶係上後,又道:“這是好事兒,不是壞事兒。”
越是膽小的人,越是容易在這些事情上搞小動作。
他們之所以這麼謹慎,完全是因為他們心虛,而心虛的根本,是因為他們對這場官司根本就沒有信心。
路上,丁青等人給我打了電話,但是我讓他們都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幹涉這場官司。
我們已經按照敗訴在做,這一刻,就是擔心他們是否會按套路出牌。
結果,他們在獲知我們主動敗訴之後,毫不客氣的直接將九爺所有相關的產業都擺上了桌麵。
我看過那些材料之後,都表示了無異議。也確實都是沒有爭議的表麵自殘。
但是,我知道九爺的產業並不是隻有這些而已,還有很多是他們不知道的。
“你沒有異議?”顧雲天的律師看著我問。
“沒有。”我很安靜的坐在他對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