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次能行嗎?”耗子問。
“在沒有結果的時候,一切的猜想都是無意義的。計劃不如變化快,我們該認真的思考可能發生的事情才對。”
我說著,離開欄杆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車,“走吧……咱們也算完成了一件大事兒,喝一杯給你壓壓驚。”
“確實要給我壓壓驚,這種事兒做起來,還真是不好做呢。提心吊膽的。”耗子自嘲的說。
“提心吊膽證明你用心了。無心的人做事,可是不會這樣充滿警惕。”我說。
“嗯,不過擔心歸擔心,但是跟你一起幹事兒,我什麼都不畏懼。感覺這兩年長的見識,已經夠我吃一輩子的了!”
“別把目光放的這麼淺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當然,你說的不畏懼是好事!我們做事也不能畏懼,做事畏首畏尾的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幹成大事兒。但是,做人一定要懂得敬畏。”我說。
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一直沒有露麵的七爺和八爺。
七爺手底下,我已經見識過了黃氏兄弟以及那個能隻手遮天的羅榮城了。
一個外地人,跑到漢城,卻能翻江倒海一般將九爺曾經的那些下屬企業蠱惑的不成樣子,險些被他全都吞並。
如此的實力,我們不可不敬。
而八爺更是厲害,不僅是他厲害,他那個一直沒有出現,卻聞其名都令人生畏的兒子魏伏衝,更是一個要認認真真對待的家夥。顧雲天和付中正都說過,如果我跟魏伏衝作對,就是找死。
但是,最讓我敬畏,也最讓我好奇的,仍舊是那個神秘的大師傅。
……
當天晚上,我又給王寧打了個電話之後,一起找了個小酒館喝酒。
按說,我們這些人都已經是外界中的小大佬級別了,可是,我總覺得還是在這種小酒館裏喝酒,才有意義。
能讓他們找到最初的那份感覺,也是最初跟著我時的那份心。
可是,很顯然的是,財富的膨脹,讓他們並未體會到我的這份心。
話語之中的那份自信與高興,讓外人看了,雖不是那種暴發戶般的張揚,卻也帶著一種輕敵般的猖狂。
“喝酒……”我抬起酒杯,示意他們喝酒。
王嘯旭在旁邊一直都是沉默著的,他的股份也是我們這些人裏麵最少的,所以,他也不完全是因為低調,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財富上的底氣不足。
而耗子,是最自然的一個。
當年因為我借錢給他父親治病之後,他便對我忠心耿耿。他是我唯一不會覺得生二心的人。
“老大!好久沒一塊兒這麼開心了!我們弟兄幾個敬你一個!”王寧抬起酒杯說。
我沒有理會他的低頭拿起煙來,兀自點了一根煙。
耗子最懂我,輕輕按了按王寧的胳膊說:“老大有話說。”
我聽後,慢慢抬起頭,看著他們幾人說:“今天咱們兄弟們沒湊齊。王躍去了漢城處理事情,王成在這邊忙活,晚上夜場多也抽不開身。大壯更不用說了,在青風縣那邊具體做的什麼樣子,你們幾個應該比我還清楚。”
“你是因為大壯的事情生氣嗎?”耗子輕聲問。
我搖了搖頭,“跟大壯沒什麼關係。”
我知道大壯的脾氣,而我之所以如此長的時間裏沒有動他,是因為我有我的深意。
大壯是我們裏麵最能打,也是最能拚的人,身上受的刀傷更是數不過來。當年不管是青風縣的地下之戰,還是,後來江源市這邊帶人攻擊,抑或是來江源市幫著王躍跟鱷魚那幫人戰鬥。
大壯都是這裏麵戰鬥力最強的。
可是,他有勇卻無謀。見了數字頭痛,處理事情又太過魯莽。
商業不能感情用事,我很難給他安排差事。最後,因為我們去外地辦事,便將青風的產業交給他打理。
畢竟他對沙場和運輸都非常了解。
但是,陸梓琪去查了查賬目之後,竟然發現他帶著那幫子人私下亂搞,甚至已經達到了明目張膽亂搞的地步。
“大壯心裏挺苦的,我們這些人都離開了青風,雖然說,大壯是個戀家的人,但是,看到我們都出來了,他也想出來。”王嘯旭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