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幹嘛呢!”本來是來看熱鬧的白顏初,見一群人這麼不要臉地欺負一個姑娘,登時來了氣,衝過來打掉壯漢的手,將姑娘護在身後。

“喲,來了一個更漂亮的,長這麼水靈,怎麼著,想美人救美人?”為首的壯漢一臉色相地打量著白顏初。

“我就算帶走她,誰敢攔嗎?”白顏初仰著頭質問,本就年輕而顯得臉龐略微稚嫩的她,此刻卻是一臉剛毅。

“好,那今兒爺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阿寧!”白顏初閉上了眼,大聲呼喚著阿寧,但她心裏知道,阿寧離自己還遠,就算阿寧打的過,也趕不過來,這一下怕是要結結實實地挨了。

未有任何的痛感襲來,耳邊卻聽見一聲慘叫,白顏初睜眼,卻隻瞧見那惡棍正捂著自己的手,而他的手此刻正涓涓地淌著血。

白顏初還未反應過來,那惡棍見勢不妙,正欲逃走,卻被一柄劍抵住了咽喉。

“你敢動她?”白顏初的耳畔傳來一聲高貴清冷的音調,那無比熟悉的聲音此刻卻因眼前的事而顯得格外不近人情。

“哥!”白顏初看著來人正是自己剛剛還在怒罵著的“狗屁太子”,如今卻心生感動,“你來的太及時了!”

“這位公…公子,誤會…都是誤會!”那惡徒可曾見過這等陣仗,早就嚇得跪地求饒。

“你該慶幸你沒傷她。”那把劍透出的寒光直逼地地上那群人不敢睜眼。

“還不快滾!”白顏初在一旁找自己的場子。

“滾,滾!小的馬上滾!”那群人聽罷鬆了口氣,從地上嗖地站起,連滾帶爬地跑了。

此刻阿寧也趕了過來,看見麵前男子的時候一愣,低頭服從地喚了聲“公子”。

這男子正是南璃國太子白禦,白顏初的親哥。

白禦衝著阿寧點了點頭,回頭看著白顏初,淡淡開口:“又是偷跑出來的?”

“幹嘛要用‘又’啊……”白顏初撇了撇嘴。“還不是你天天出門在外,又不帶我去,爹娘偏心,不讓我出門。”

“我那是去辦正事。”白禦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別整天在外麵惹事,就算出門,也要讓阿寧時刻跟著你,今天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你準備讓爹娘看你傷了還是殘了?”

“我這不是沒事嗎!”白顏初立馬辯解,隨即開始轉移話題:“哥,既然你回來了,不如咱們一起吃頓飯?我請客!”

“你少來,這飯別吃了,跟我回家。”白禦完全不吃白顏初這一套。

“哥…親哥……饒了我吧……我回去會被打死的……”白顏初乞求道。

“我自會替你求情,別給我裝可憐,趕緊走。”

“走走走!”白顏初給小二塞了些銀子算是砸場費,隨後轉身看向身後剛才她救的那位姑娘:“你的性子無拘無束,在我家呆恐怕會不適應,這是一些銀子,夠你做些小生意養活自己了。”

那姑娘聞言正欲說些什麼,卻被白顏初打斷:“謝就不必了,好好生活,就是在報答我,此地不宜久留,你也要快些離開。”

白顏初言罷便被自家親哥拎著出了酒樓的門,剩下那姑娘愣在原地,手裏緊緊地捏著白顏初給她的錢袋。

“公子,他們走了。”酒樓的屏風後,一女子向男子稟報著外麵的情況。

那男子淡淡地飲著茶,並未開口說什麼。此時,不知是由於桌上的香爐,還是這位公子自身的緣故,一股極其淡雅的清香散開在這小小的一片空間,混入空氣中,輕輕呼吸一番,便讓人感到心曠神怡,也無形中體現了這位公子身份的尊貴。

“公子適才以銀針出手,倒是便宜了那個地痞。”那女子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受傷的東西,再貴重,怕是也沒人願意去受那一針。”男子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盞,“來南璃也有些時日了,該回去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