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納,納川。納川有些頭疼,什麼都記不得,眼前是一片光,他在哪,他也不知道,迎著光一直走,朦朧裏有個聲音,好像從他的心裏發出。
如果可以重來,你會怎麼做?做對的事,什麼是對的事,他不知道聲音是誰的,你是誰,那個聲音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重複了一次問道,什麼是對的事情,什麼是對的事。
納川感覺前麵的光更刺眼,頭疼的感覺也更劇烈,什麼是對的事情,什麼是對的事情?問題一直圍繞,好像是他自己問自己的內心。重來什麼,他要做的是什麼?
眼前的光愈發刺眼,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才明白剛剛經曆的原來是個夢境,眼前這個世界也並沒有光,天空中隻有一個朦朦朧朧的太陽,烏青色的雲一直在天空不曾散開,而大街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曾經有過的設備現在也被毀壞的不堪入目。而這裏好像剛剛經曆過一次戰爭。
街上並沒有多少聲音,空氣中有的是淡淡的腐臭味道,這裏是哪裏?納川都不記得,“吼吼”街上傳來的好像是什麼動物的吼聲,納川不記得自己曾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過,或者他也不知道自己曾經在哪裏,有過什麼樣的經曆,他邊走邊觀察著這裏,空氣的味道很不好聞,而那種野獸的聲音也讓人心裏不安,就好像在哪裏潛伏著什麼危險。
害怕?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麵對著這裏的一切。
納川就這樣盲目的走在這個街道,希望自己能想起些什麼,至少應該想起來自己該去哪裏,街道上有一輛報廢的汽車,納川往那裏走過去。
忽然看到有一個女人向自己走來,好像受了傷,身體半拖著,一種奇怪的味道也在她身上,就在她接近納川的時候,忽然向著納川奔來,發出那種野獸嚎叫的聲音,就在她快要撲倒納川的時候。
砰,一聲槍響,她也應聲倒地,頭部中槍本應該死的透透的,她的身體卻還在不斷的顫抖,四肢不受控製的想要爬起來。
一個在那個拐角出來的人出來,看了看她的情況,對著肩上的對講機說到,一個潛伏者,一個平民,潛伏者已解決,轉頭對他說,沒受傷?
納川聽後搖搖頭,沒有。那個人從身上拿出一副鎖拷,納川被鎖拷銬住,讓他有些反感,但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些什麼,就跟著對方走,他把納川帶到一個廢棄的廣場上,和他一起的是一樣一群帶著鎖拷的人,他們有的哭嚎有的麻木,就這樣被帶到這裏。
女人被分到另一個地方,男人被放到這裏,一個光頭男人,一臉蠻橫的嘶喊:“哭哭哭,哭尼瑪,惹得老子心煩,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賤命,生下來就是做奴隸的,垃圾,一堆垃圾,老大呢”
旁邊一個男人應到,“西南那麵的戰鬥還沒結束,這地方是病毒始發的幾個城市,有幾個高級的覺醒者不足為奇。”
“媽的,已經成這樣的,啥都沒有,真不知道老大費那麼大勁要這群沒用的幹嘛,快點走吧,一會那幫不是人的又多了”男人聽到,就走到那群人前,“都給我走,別磨蹭,誰落後了就留下來喂喪屍。”
人們麻木,也無能,末世之下,普通人沒有自保的能力,而且由於各種工廠的停工,資源在這裏顯得比人命要重要的多,各種勢力會為其大打出手,而因為T病毒的感染,很多看似正常的人都有成為喪屍的潛在危險,不知原因和潛伏時間,這樣的人被稱為潛伏者,潛伏者在人群中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很可能成為大麵積傳播病毒的起點,很多情況一個潛伏者就有可能毀掉一個小城市,但相對於直接成為T病毒感染者成為沒有理智的喪屍而言,潛伏者的危險更大,很多避難所都不願意收留難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更多的人對待難民的態度就是流放或者直接殺掉了事,這就是末世,就像是一杯本來已經沉澱澄清的水,因為一次動蕩,在地下沉著的人性就這樣爆發,活下來成了每個人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食物,水源,藥品,還有過冬的衣服,天空中沒來就沒有陽光,更多的是灰色,潮濕,細菌,腐爛的味道,都對於人來說是致命的,雖然在經過T病毒改造後,人們在體質上有了很大的改善,但得到的是一個更加危險,更黑暗的世界。
納川不知道他的從前跟誰走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思考,他選擇繼續跟著那些人看一看,也許會碰到什麼人想起什麼事。
那個男人把他們帶上一輛卡車,卡車裏擁擠了很多人裏麵肮髒的很,納川看到了有孩子,他一路看到的不是那些已經變成喪屍的屍體,沒見到過還有這麼大的孩子,孩子由於營養不良,瘦的腦袋大身子小,像一個小怪物,讓他心裏也不免覺得有些難受,這感覺從哪裏來的,好像他是一個與這個世界隔離開的一個怪人,對這個世界的秩序很不理解。
卡車卡起來破舊開起來倒是很快,但是因為不知道怎麼改裝的,或者路況本身就已經凹凸不平。一路的顛簸讓整個車裏的人都很難受,甚至有的人有了暈車的現象,納川躲在一個角落裏,和那個孩子說,這要去哪裏啊。
孩子埋著頭,輕輕的抽涕中,大叔你救救我好嗎,怎麼了,他們是達克斯特的組織,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來攻擊這裏的難民營,我們到那裏都會被當作奴隸的,旁邊有人說道,孩子,難民營的日子也不好過,在哪裏都是活著,孩子聽了這話更加難受了,哭的厲害了,你不懂,你們也許還有機會或者,我一定會死。納川聽了以後不禁有些難過,末世後,人們的體質因為病毒得到了改善,但是也影響了人類的生殖能力,大多數生下的多不是健康的孩子,很一半的可能生下來就是異形,而下生健康的孩子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潛伏者,他們由於母體中並沒有爆發病毒的症狀,在他這一代抗體產生導致,他們會爆發更危險的異化,而他們的血清也有可以抵抗初次感染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