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月香扶文初瑤回房間,然後去廚房為文初瑤準備棗泥糕當點心。
突然,韓榮軒又來了,又是一個人,連傳話的人都沒有,韓榮軒一下子拉開了門,進了屋子,文初瑤差點被嚇到,韓榮軒說:“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我想你,忍不住地想你。”
文初瑤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韓榮軒說:“我們是不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我們兩個人真的從此都無法快樂了嗎?”
文初瑤說:“也許是吧?”
韓榮軒說:“初瑤,我真的好想好想回到以前,我不明白為什麼就不行呢?到底要我怎樣做才可以?如果你想離開皇宮,沒問題,我陪你,我和你一起走!”
文初瑤驚呆了,她不知道該怎樣來回應這些話。
韓榮軒說:“我真的好累,不想再吵,不想再和你生氣,我隻想和你一起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地白頭偕老。”
文初瑤說:“你別騙自己了,你放不下權利的。”
韓榮軒不說話,文初瑤的這句話仿佛刺痛了他的心,是啊,他為了全力,掙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可是現在,他卻要不到文初瑤的一顆心。
文初瑤說:“每個人都會有命中注定的路要走,如果能夠豁達一些,那麼我們都會活的更加輕鬆。”
韓榮軒冷笑著,說:“好,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此話一說,文初瑤的心一陣絞痛,但是她仍然裝作毫不在意,隻是靜靜地看著韓榮軒的背影遠去。她不會相信,這個男人真的可以為了他,放棄整個江山,她害怕,一旦相信了,將來諾言無法兌現的時候,將換來更大的痛苦。
夜很黑,黑到讓人生畏,月香已經做好了精致的妝容,一回頭,嫣然一個可愛的小太監,文初瑤穿著一身黑色的裝束,蒙林已經打理好了一切,低調的馬車,層層的防護,蒙林鎮定自若,帶著月香默默地一路走到了宮門口,一個侍衛攔住了馬車。
“蒙貴妃吉祥,這麼晚了不知為何事出宮?”
“家裏人生病了,著急的很,這不,特意求皇上批準了,要是不信,上車檢查一下吧?”
“那就不客氣了。”
那侍衛正要上車,月香突然從車裏跳下來,叫到:“什麼人,居然攔皇上的馬車?”
那侍衛定睛一看,天,原來是皇上的馬車,這可比什麼金牌都有用啊,皇上都親自把馬車借給蒙貴妃了,自己斷然是不可就這樣貿然檢查的。
蒙林不急不慢地叫到:“沒事,人家居然好奇,讓人家看看就是了。”
侍衛立馬退了很遠,不好意思地說道:“蒙貴妃饒命,奴才冒犯了。”
蒙林微笑著,說道:“何來冒犯,李侍衛奉公職守,是應該的。”
侍衛聽了立馬退讓了好幾步,恭恭敬敬地送馬車遠去。
馬車駛出宮外十幾裏後,文初瑤終於被月香從馬車底座扶了出來,文初瑤臉色蒼白,手心不停地冒著冷汗,嘴唇緊咬,月香一下被嚇到,連忙問蒙林,這是怎麼了?
蒙林一看,不得了,原來文初瑤已經破了羊水,這一路劇烈地疼痛,文初瑤居然一聲都 沒發出來,周圍的人都不禁流出了眼淚,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堅強。
文初瑤被抬出了馬車,大家不知道怎麼好,突然隨行蒙林的一個丫鬟走了出來,嫻熟地開始幫文初瑤接生。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但是也不敢多問,隻祈求文初瑤這早產的孩子能夠平安順利,整個生產過程,文初瑤把嘴唇咬出了血,卻沒有一點聲音,一切安靜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直到嬰兒出現,一聲響亮的啼哭劃破了寂靜的天空。
所有人都高興起來,文初瑤很是虛弱,但是她卻是忍著爬起來,做了一項驚人的決定,隻見她包裹好嬰兒,一把將嬰兒的嘴巴堵了起來,命令道:“快跑。”
沒有人看見,文初瑤一路流著深深的眼淚,這眼淚,是這輩子最重最重的水晶。
終於逃出到了30裏之外,蒙林也終於無法再往前送了,她下了馬車,將文初瑤扶了下來,文初瑤堅強的讓人有些心疼。
蒙林說,接應你們的馬車馬上就到了,你們就在這裏等,隻見文初瑤的孩子已經允著奶睡著了,蒙林說道:“希望你們母子平安快樂。”
文初瑤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此刻的她實在是太虛弱。月香替文初瑤跪了下來,給蒙林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哽咽著說道:“謝謝蒙貴妃!”
蒙林一邊纏著文初瑤一邊說道:“就別再多禮了,快好好照顧好初瑤。”
話不多說,蒙林見天快亮了,便上了馬車飛快地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