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後院一下子被重兵包圍,同時文初瑤看到飛鏢上的記號,是沉香宮的,文初瑤的心傷透了,再看飛鏢上附帶的紙條,寫著:“三天之內不要走出臥房一步,解藥自會送到。”
文初瑤立馬和大家一起將蒙林抬進了臥房,安頓好蒙林之後,文初瑤的心幾乎掉入了無底的深淵,火與冰一起曆練著文初瑤的心。
她全身無力地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意料之中,她看見月兒已經在自己的房裏等她,見到月兒,她仿佛像見到內心最深處那片一直不願意被承認的絕望,她苦笑著看著月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心亂如麻。
月兒還是那樣,靜靜地,乖巧地,走過去扶她。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對於她來說,她此刻麵對的,不是敵人,不是競爭對手,不是壞蛋,她此刻麵對的,是她用真心去珍惜去疼愛的姐妹,是那個背叛了她,要傷害她最愛的人的最好的姐妹。
她的心好像已經失去了跳動的能力,腦袋也已經停止了思考。
隻是喃喃地說出一句:“你想怎麼樣?”
月兒跪在她的腳邊,不說話。
然後,門被推開,那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文初瑤靜靜地看著他們,無力地冷笑道:“你們終於都露麵了。”
月兒麵無表情地背對著身後的那個黑衣人,淡淡地說出一句:“跪下,磕頭。”
黑衣人撲通一聲跪下。
文初瑤的心仿佛已經滲出血來,她再次說道:“月香娘娘,您這樣,妹妹我受不起。”
月兒和黑衣人一起磕下了頭,很用力很深沉一聲。
文初瑤的心一緊,這樣的意識,這樣的月兒,是不是在告訴她,她們的行動要開始了?文初瑤感到了恐懼與不安,她突然也跪了下來,就跪在月兒的麵前,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月兒,一字一句地說:“月兒,不要,我求你。”
月兒說:“娘娘,月兒是為了你好,韓榮軒不死,你一輩子都逃不出這個牢籠。”
文初瑤震驚了,月兒在說什麼,月兒在說,她是為了自己而要去殺皇上嗎?這是月兒親口告訴自己的嗎?
文初瑤幾乎是帶著哭腔呐喊了出來,月兒冷冷地說道:“動手吧。”
黑衣人回答了一聲:“遵命。”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文初瑤幾乎是連撲帶抓地想要留住那個黑衣人,但是月兒冷冷地攔住了她,月兒說:“娘娘,痛苦隻是短暫的,自由卻是永遠的。”
文初瑤一巴掌打在了月兒的臉上,那一巴掌,幾乎用了文初瑤這輩子所有的力量,因為現在月兒要害的不是她,而是她最愛的男人,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已經比自己還重要。
月兒還是不說話。
文初瑤又是一巴掌打過去。文初瑤咬牙切齒地說:“早知道你這麼狠,我就該聽蒙林的,不該猶豫這麼久,一早就把你處決了。”
月兒看著文初瑤,心也仿佛滴出血來。
文初瑤說道:“你殺死他,和殺死我有什麼區別?”
月兒怔怔地愣在那裏。
文初瑤繼續說道:“月兒,你太傻了,你比我想象的傻太多了,你讓我絕望透了,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再懷念你,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再認你做妹妹!”
月兒哭著也笑著,她說:“我隻是希望,你這輩子可以了無牽掛,再也不要被那個薄情的男人牽絆。”
又是一巴掌。
文初瑤完全不留情麵不留餘力地打過去,打的月兒的嘴角留下血來。
月兒愣住了,她想過文初瑤會恨她,但是沒想到文初瑤居然會連記都不想記住她。
月兒迷茫了,是自己錯了嗎?
月兒對文初瑤說道:“初瑤,你知道韓榮軒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嗎?”
文初瑤說:“是我最愛的男人,並且他一生,也隻愛過我一個。”
月兒冷笑著,說道:“你知道我是誰的妻子嗎?”
文初瑤驚訝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月兒究竟有什麼要告訴她。
月兒說:“我是你不要的那個男人的妻子。”
文初瑤很驚訝地問:“你是韓榮旭的妻子?”
月兒淡淡地答道:“是的,我是韓榮旭的妻子,韓榮旭是你們大家心中的壞人,這我比誰都清楚,但是我愛他,並且,愛到骨子裏。”
“當韓榮軒登上皇位的那一刻,當韓榮旭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沉入大海,什麼泡沫都沒了,但是沒想到,韓榮軒居然搶占了我,我死也會記得,在那個晚上,我在大家的羨慕眼光中被抬進了沉香宮,然後,你最愛的那個男人,在我的身上蹂躪。”
文初瑤已經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她已經覺得這個世界開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