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晨曦驅散了漫山遍野的陰翳,山川大澤間輝映著溫柔的光。
一個坐落在大山的深處,與世隔絕的村子,正漸漸從寂靜中蘇醒。一個個體魄健壯,孔武有力的男子從家中走出,迎著朝霞抖擻精神,舒展筋骨,不時和同樣早起的鄰裏攀談,談話內容也大都是自己的孩子,時不時的還會爽朗的大笑起來。
大人們起床的聲音也驚動了村裏的孩童,精力旺盛的孩子們早早起了床,急急忙忙地四處奔走,探訪自己的小夥伴,一向長輩們問完好,就成群結隊在村裏玩耍起來。
家中的婦人們則生起炊煙,開始為一家人準備飯菜,迎接全新的一天。
在過去的數百年裏,無論山外是滄海桑田、還是風起雲湧,在這大山深處,與世無爭的人們始終與萬裏大山相依為命,過著平凡而又充實的生活。
……
村子的最東邊,坐落著一座新蓋的院落。透過院門,遠遠就能望見一棟精致的木屋佇立在院落中央,四周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使得院落即使在秋天也不見蕭瑟,反倒是生機勃勃。
屋中,一個麵容俊朗,帥氣迷人的少年還在熟睡的時候,小院地第一個訪客就已經大大咧咧的闖進來了。
“憂!別睡了,天都亮了。”蘭斯一腳踹開洛憂溫馨小屋的屋門,大聲叫到。
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洛憂睡覺的臥室,一番輕車熟路的樣子。
看著床上無動於衷的少年,蘭斯再一次大聲道
“洛憂,起床了!”
可惜半晌過去,床上的少年依然沒有任何動作,習以為常的蘭斯二話不說用他那粗壯的手臂,一把掀開洛憂的被子,似乎打算直接將他扛出去
“停!停!停!你幹什麼?你這是私闖民宅,你知道麼,你還要不要點臉了。”洛憂見狀大喊道。
其實當蘭斯踹門的時候他就醒了,但他一點都不想睜眼,每天早晨見到蘭斯舔著那張憨憨的大臉到自家蹭飯,完事之後一副大爺逛窯子的模樣,洛憂就氣的牙癢癢,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然而。。。。。現實則是
“蘭哥!蘭爺!求放過!我隻求半小時,就再讓我睡半小時,行吧。”洛-口嫌體正直-憂表示我要睡覺,不要臉了。
“那哥哥把堅實的臂膀送給你枕,好不好呀,憂~~”蘭斯露出一口靚麗的大白牙,笑著說道,兩隻粗壯的胳膊不懷好意地蠢蠢欲動,仿佛下一刻就準備將穿著大褲衩的洛憂從床上提起來。
“你行!”
“等著!風水輪流轉,以後我要不打的你跪下來叫爸爸,我就是你爹。”實力弱雞的洛憂瘋狂口嗨。
注意力轉移到旁邊櫃子上的蘭斯,回頭淡淡瞥了一眼洛憂,不屑地吐出倆字。
“嗬嗬。”
“呦嗬,瞧我這暴脾氣,士可殺,不。。。。。。也可辱。”看著蘭斯一副看小雞仔一樣的表情,洛憂生生將剩下兩個字咽了回去。
害怕蘭斯繼續對自己施暴的洛憂,麻利地從床上挺身坐了起來,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身為一個以終身劃水為至高理想的傑出青年,睡覺不能自然醒,和淩遲有何區別,心裏默默地發誓總有一天,定要報這血海深仇。
“今天可不能怪我,是拉莫叫我來的。要出村,得早點做準備。”蘭斯想起來自己以後還得在這混飯,抱著炸毛飯票得擼擼的心態,果斷甩鍋給古拉莫,向洛憂解釋道。
“出村?”洛憂沒有注意到蘭斯的小心思,隻是有些疑惑,村子裏的食物還夠好幾天的,怎麼又要出去了。
“前幾天才出去過,這次是幹啥去?”洛憂向蘭斯詢問道。
要知道村子外麵可不是什麼祥和的世外桃源,廣袤的森林裏殺機四伏,每一次外出狩獵都是一次賭博,鮮血、生命都是這賭桌上的籌碼,贏者滿載而歸,輸者橫屍當場。
村裏人格外珍惜這些來之不易的食物,也同樣因為這個原因,除了狩獵日,一般不會有人離村。
“不知道,我沒細問。拉莫哥一會就來了,你自己問他吧。”蘭斯掃視著床邊的櫃子,櫃子裏麵有很多精致地木雕,洛憂告訴過他這些玩意叫手辦,雖然在他眼裏這些都是小孩子的玩具,但絲毫不影響他對這些精雕細琢、美輪美奐作品地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