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城最大的青樓清風閣沒有了夜晚的喧囂隻剩下清晨獨有的寧靜。
趙瑾君望著頭頂上大紅大綠的帳子,歎了一口氣:還是把自己交待出去了。翻過身看著環抱自己的人用手指戳戳他的臉,又捏捏下巴“手感一般,比其他小倌粗糙,不過真是個幸運的小子,老子十八年的清自都給了你!”說完抬起覆自己胸上的手“原來是個練家子,怪不得小爺我現在還腰酸背痛。”趙瑾君盯著男人的雙眼:“我知道你醒了,說說,你是哪個窯姐兒的恩客?”
男人索性不裝睡了,翻身起來,慢條斯理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卻是被撕爛了,隻好把褲子套上,心想:這個女人真是……不像個女人,說話,動作比一些男人還要粗俗,真是沒家教。
“把衣服穿上!”男人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像是受了重傷,可是語氣一點也不弱,還頗有氣勢。
“易紅娘沒教過你怎麼伺候金主?來,來,來,小爺教教你。”
男人看著趙瑾君,直接拉著趙瑾君的胳膊把人拉下床:“你見過哪個花娘沒胸沒屁股,你伺候我,我還嫌你硌得慌。”
“是嗎?那我怎麼記得後麵可是你抱著小爺的***一直要,一直要的。要不要咱們在試試?”趙瑾君一邊說一邊雙手在男人胸膛上打著圈,嘴裏吐出的氣息也撲在男人裸露的肌膚上。
男人用盡力氣才把心裏的邪火壓下去,他捉住趙瑾君不老實的手:“再不穿,我也不介意在別人麵前表演活春宮。”
趙瑾君仔細一聽,門外起碼得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功夫並不比自己低多少,估計也聽了一會兒了,調戲美男重要,麵子更重要。於是默默的穿著衣服。
男人背對著趙瑾君坐著,對著門外說道:“三寶備衣服。”
“是主子”門外莫三寶拉著笑春風離開了。
趙瑾君雖然是個女人,但是經常女扮男裝到清風閣喝花酒,對勾引人的手段耳熟能詳。
此時趙瑾君聽到門口的人離開了,就從後麵環抱住莫擎蒼,頭埋在莫擎蒼的頸上,嘴裏吹出一縷縷溫潤的氣息,直接撲在莫擎蒼的而後,莫擎蒼本以為抓住趙瑾君的雙手就沒事了,可是耳後溫潤的氣息還是讓身體打了一個顫,看著已經抬頭的兄弟,莫擎蒼恨不得掐死身後的女人,這個女人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從來就沒有人敢這麼挑釁莫擎蒼的!
於是他狠狠的抓住從安的雙手。想要把趙瑾君拉下來,無奈自己受了重傷,有心無力,不然昨晚也不會被一個女人強迫!
兩人就這樣互不相讓,兩具身體隔著薄薄的單衣又火熱起來,趙瑾君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馬上放開莫擎蒼,迅速穿好衣服,從荷包裏拿出一杖銅錢:“這是小爺賞你的,以後多練練,下次別這麼不行。”
莫擎蒼聽了這話氣得青筋都冒出來了,看著飛向自己命門的銅錢還是伸手接住準備把銅錢扔給趙瑾君,趙瑾君卻破窗而出了。 莫擎蒼緊緊捏著這枚銅錢,像要把銅錢捏進肉中一樣。
莫三寶敲了敲門:“主子衣服來了。”
“進來。”
三寶放下衣服就出去了。
莫擎蒼從撕碎的衣服裏找出自己的荷包,把銅錢裝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於是穿好衣服,就叫三寶進來:“讓笑春風來見我。”
笑春風對著莫擎蒼行了個禮,莫擎蒼看了她一眼又想起剛剛那個囂張的女人,索性閉上眼問道:“昨晚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是誰?”
“她自稱君公子,家在四方城,是走鏢的,她每個月會來三四次清風閣,每次都是點兩個曲目,喝兩壺酒,但是出手特別大方,樓裏的姑娘都不知道她是女人都想跟她歡好,不過都沒成。昨天夜裏是樓裏的姑娘謝江西給她下的藥,因為隻有我和紅娘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昨晚她估計是來找我的,然後被你……”後麵的話,笑春風沒說出來,因為莫擎蒼的臉色已經很黑了。
“既然是走鏢的,那也算清白人家,隻是性格太不好,欠些家教。不過今後她若是因此不能尋個好郎君我也願意給她一口飯吃,你把這個給她,讓她來找我。”說完,遞了一塊玉佩給笑春風,笑春風一看,寫著一個蒼字,又是罕見的血玉,這就是主子自己刻的玉佩,一直隨身佩戴。
“還有,讓底下的探子都去找找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