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長呼出一口氣,鼓足了她全部的勇氣繼續說:“我承認我的不坦承,但我絕對不會想去傷害你,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秦予澤看著她,仿佛像分辨真假一樣,過了一會兒,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那動作小到她甚至認為她看錯了。
然後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齊簡展開雙臂擁住他,她由衷地說:“謝謝你。”
撫上她的脊背,他溫暖地聲音傳過來:“別想太多,晚上好好睡一覺。”
心情已經平複的齊簡突然想到,剛才他在辦公室說過,他要搬走。
她緊緊地摟上他的腰,盡量放柔了語氣:“你能不能不搬走,我會害怕的。”
揉了揉她的頭發,“好。”
發現懷柔策略奏效,齊簡又接著說道:“那你能不能繼續履行合約,我會覺得更害怕的。”
揉著她頭發的手突然停了。
齊簡覺得不好,就伸出了手摸到他的大手上,繼續揉了揉自己地頭發,“你接著說好。”
他輕輕推開她的頭,低頭看著她:“你要是沒事了,就去洗個澡。落湯雞一樣。”
秦予澤還穿著西裝,因為一直抱著她,西裝已經褶皺的不像樣子。
他脫下外套,準備走出去,似乎是怕她理解錯誤,他特意說了一句:“我去換身衣服。”
然後才走出臥室。
齊簡洗過澡出來,發現秦予澤一直在盥洗室的門口站著。
他是怕她會害怕嗎?
她出來之後擠了一個笑容,“我還好。”
“笑得太難看的時候,就不要笑了。”
被秦予澤拉到沙發上坐好,他指了指桌上的熱牛奶:“喝了吧。”
齊簡笑著捧起杯子,然後乖乖地喝光了。
“你想說說嗎?”
看他問得小心翼翼,齊簡又笑了笑:“你還記得,上次我‘自殺’之前,跟你在餐廳吵了一架吧?”
秦予澤點頭。
“那你還記得吵得什麼內容嗎?”
“記不清,那時候隻覺得是小事情,沒有想那麼多。”
“我說我想要搬到你的碧落軒去住,你沒有同意,我們吵了起來。”
齊簡已經恢複了那個時候的記憶,其實這件事也不怪秦予澤,齊簡說話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正常人都不會答應她這種沒頭沒腦的要求。
被秦予澤拒絕了之後,齊簡就忍不住又開始埋怨和指責,最後把秦予澤說煩了。
他就說:“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你說的任何一個字。”
也是這句話,讓齊簡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
“我回家之後,發現有男人跟著我。我拿了刀子自衛,但是那個男人衝了進來,用我拿著刀子的手,割開了我另一隻手的手腕。”
秦予澤的眉頭緊緊皺著:“你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記得。”齊簡又略微回憶了一下,雖然很可怕,但是也很清晰,“他手上戴著手套,但是小臂上紋著紋身。如果再見到他,我會認出他。”
“等你過兩天好一些了,我帶你去章恭那畫人像。”